那个村落倒是比前面的村落大,但是也没见到几个人,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到了南头,确实是有个画着红十字的诊所,可是……铁将军把门,锁上了!
我心里着急了起来,耳钉的这个病,耽误不得,实在不行,找个村民问问,结果顺着村里的路一直找,再没看见了别人。
不行折回去吧……
我架着耳钉走在了鹅卵石铺出来的小路上,倒是正看见了一个开着门的铺子。
挂着“龑”字招牌的铺子。
我心里陡然一动,误打误撞,还真的到了这里来了,既然是四姑姥姥的旧人,那应该可靠,他会看香火……那耳钉这种因为阴阳事引起来的病,估摸着,他们也能给看。
耳钉,对不住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进了门,倒是先看见了里面供奉着许多神像,但是全不是常见的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地藏菩萨,我居然一个也不认识。
青烟缭绕,让有一种挺神秘的感觉。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请问有人吗?”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响了起来,一个小姑娘走了出来,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你找谁?”
我将耳钉放在了迎客的春秋椅上,将四姑姥姥给我的名片给掏出来了:“我来找这个先生。”
小姑娘探头看了一眼,回身就嚷道:“师父,来客了。有您的片片。”
门后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出来了一个老头儿,长着一把白胡子,跟二姥爷他们的岁数差不多,一双眼睛也是精光四射的样子,看上去精神头特别好。
我忙问道:“您就是邓先生?”
“嗯。”那老头儿应了一声,一眼扫到了那张名片上,问道:“客是哪里来的?”
“玉宁,”我忙说道:“潭深镇杨家杨秀英和杨不归的外孙女。”
“为了这个小伙子来的?”那个老头儿一双眼睛扫到了耳钉的脸上:“哦,阴气入体。”
果然能看!我忙点了点头:“是,他现在烧得厉害。”
“唔。”老头儿奔着里屋扬了扬下巴:“先进去再说吧。”
我赶忙架着耳钉就跟进去了,小姑娘跟着搭了把手:“就你们两个?”
“嗯,”我望着她:“现在就我们两个。”
为什么会这么问,倒像是知道我们成群结队的来的似的。
小姑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引着我们往里面走,这个地方特别幽长,哪里有沾染着香烛的味道。
到了一间内室,幽幽暗暗的,老头儿让我将耳钉给搁在了一个榻上,低下头眯着眼睛看耳钉:“遇上鬼桃花了。”
梳子女确实算得上是个fēng_liú事,当然能被称为鬼桃花,我赶忙点了点头:“是。您看着,有法子吗?”
“唔。”老头儿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应还是不应,只见他一手拿起来了耳钉的一条胳膊,又取了一根针,直接在耳钉的手腕上来了一针。上亚住巴。
耳钉还是个昏昏沉沉的样子,只皱着眉头“哎呦”了一声,老头儿往外一挤血,只见那血居然是黑红色的,老头儿见怪不怪的说道:“阴毒寒气入体,得花点功夫。”
意思就是有救了,我高兴了起来,但是念头一转,中元跟我说过,这个老头儿一直是个坐地起价的,怎么还没提钱呢?难道……是因为跟我四姑姥姥和二姥爷的交情吗?
没来得及多想,那个老头儿又跟外面努了努嘴:“你出去等着吧。”
我当然放心不下:“能不能,让我在这里陪着……”
“你是他老婆?”
“……这倒不是……”
“一会儿要将他剥干净了衣服擦身沐浴,你觉得合适看着,就在这里等着看。”老头儿眯着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
好家伙,那肯定不合适,我只好又看了耳钉一眼,拿起脚来出去了,临了,我是在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您认识我四姑姥姥和二姥爷他们吧?”
“唔。”
又是这么一声,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那,前一阵子,有没有一个叫杨蕴昌的老头儿过来了?”我问道:“也是潭深镇的?”
“嗯。”
“那他现在……”
“你先等着,”老头儿板着脸说道:“难道你想着眼看着他拖拉出来点什么?”
我被噎了一下子,也只好抬脚出来了,临了,那个老头儿顺手将门关上了。
坐在了客厅里面,那个小姑娘倒是还在旁边陪着,我就跟她聊了几句:“您家师父,怎么起了这个名字,‘龑’?”
小姑娘说道:“因为那是师父的名字,师傅就叫邓龑意。”
“原来如此……”
正这个时候,只听那个小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个老头儿从里面出来,带了一身的药味。
我忙招呼道:“邓先生,怎么样?”
“没事了,再在药汤子里面泡泡就行了。”邓先生坐在了春秋椅上,研究性的看了我一眼:“除了带那个后生过来,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不过,现在还是我朋友的命要紧,我的事情,可以晚一点再说。是不是,四姑姥姥跟您提起我来了?”
那邓先生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们这里不通电话,拿什么提。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找到了这里来。”
我想起了姥爷的事情,忙又多问了一句:“刚才跟您说过,我姥爷……”
“是来了,”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