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的“雾霾”越来越浓重了,很多东西,迷迷瞪瞪的,越来越模糊。
“我”嗤笑了一笑:“用昆仑渡鸦搬了救兵啊……”
程恪没说什么,格住了“我”的那个手像是想重下去,却终究没有重下去。他那一双澄澈的桃花大眼映出了我的脸来:“到此为止,将我的陆荞,还给我。”
“我”的一只手是被格住了,可是另一只手还是好好的,手指一并,冲着程恪就劈了下去,程恪轻捷的闪避开来,却就是不肯松手,他一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另一手利落的寻着我的肚子就直接探过去。
“我”根本容不得他那么做,就算手给扣住了,也毫无惧色,身子一转,便逆着程恪的身体,要将程恪给摔过肩膀去。
程恪猝不及防。身子一晃,但还是很潇洒的转了身,将那个力道还了回来,我的手险险是要生生给折断了,但是程恪一咬牙,还是反而护住了我的手腕。
就算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保护我。
“我”唇角扬起来笑了:“你下不去手,这可不太好……”
说着,一把抓在了程恪单薄的肩膀上,想将程恪给推开,好去将树叶子老头儿给封住,但是树叶子老头儿也不傻,一抬手,将地上的那些个重梨又给召唤了起来,那些个重梨是碎了一部分。但是棺材里面,还养着更多。
那些个重梨像是纠结在一起的蟒蛇,冲着“我”刺溜溜的就伸了过来。
好多……几十条……得有上百条!黑漆漆油亮亮。冲着“我”摇头摆尾的翻卷!
“我”轻捷的跳起来,试图以自己那个快的不像话的速度,踩在了重梨的枝条上,跳过来将树叶子老头儿给弄到手,可是程恪则趁着这个时候重新追过来,一下子握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凌厉,往后面重重的一扯。另一只手又想顺着嫁衣的下摆,伸到了我的肚子上面来。
“我”再次的抓了一个空,自然怒不可遏,狠狠的压下了嗓子,是个威胁似的声音:“你不怕,我还戳她几个血窟窿?”
“再容你伤她,那就要怪我没用了!”程恪听她再次提起了血窟窿的事情,一双桃花大眼也像是染了血,微微是个赤红的模样:“现在,就让你付出代价!”
“你以为,那么简单?”“我”冷哼了一声,隔着那层嫁衣,摸到了程恪已经伸过去的手,重重的就探下去了!
程恪一怔,怕她将我的肚子给戳了,立刻用自己修长的手给挡住了,一霎时,“我”的手,生生将程恪的手给穿透了。
他会不会很疼?
但是他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一样,只是伸手将“我”的手给拔了出来,就算是这样,他只是握紧了我的手腕,还是不肯用力让“我”的手有一点痛。
他好像对我很好。
“我”微微有点发怔,接着,心里是一阵妒意:“为什么……为什么别人总能被爱人这样温柔相待,我却只能被人人喊打?对我你争我夺是没错,却没有一个人,肯这样爱我!
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人这样爱我?
这样的事情, 不想看!这个鬼……打散了吧!”
她要将这个程恪给打散了!
而程恪一点也不怕,桃花大眼还是亮的灼人,不去顾念自己淡薄下去的手,而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想方设法,要将长生给取出来。
看着程恪这一瞬,只顾着取出长生,对她倒是没有防备的,“我”唇边一个笑,勾起了手指头,又往程恪那个修长的脖颈上抓了过去。
两个人专注的点不一样,所以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多多少少的,都算是有了一点空门,程恪的手已经抓到了“我”的肚子上,而“我”的手也扼住了程恪的脖子。
危险……程恪有危险!
“啪……”正在这个时候,重梨却在棺材之中一股脑的冒出来,正缠住了“我”的手,一阵剧痛传过来,重梨缠的很紧,几乎要将“我”的手给勒断了。
“我”吃痛,手攥紧了一用力,就将那重梨给拽断了,趁着“我”一失神,树叶子老头早嚷道:“别走神,她现在要弄死你!”
程恪听了,自然也就会意了,但是他好像也不太拿着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一心一意,只想着将长生给取出来。
“我”猛地转过身去,盯着那树叶子老头儿:“澍玉,要说绝情,你果然是真正的绝情……等我料理了这个鬼, 你等着!”
但是还没等“我”的大话说完了,那些重梨早就重新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我”又是防备着重梨缠脚,又是防备着程恪掏出长生,是个十分恼火的样子,心里决定了,先了结了一个,再专心致志的对付另一个。
想到了这里,“我”也看出来重梨是个源源不断的样子,便打算先将程恪给打的魂飞魄散。
接着,“我”假装成了一个被重梨缠的透不过气的模样,诚心露出了一个挺痛苦的表情,偷眼看了程恪,程恪那双桃花大眼里面自然是闪过了一阵心疼来。
但他狠了狠心,还是先看准了,这个时候,“我”肚子这边,是个空门,立刻伸手过来,要探进去。
关心则乱,正是因为他怕我受苦,打算尽快取出长生,别的顾不上,所以正中了长生自己的心事,破绽这么一卖,程恪刚过来,“我”立刻一改刚才那个痛苦的模样,将脚下的重梨一脚踏碎,转了身就顺着程恪的手臂,猱身而上,翻到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