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成了个累赘了……”罗蔚蓝才从这里的泥潭逃出去,转瞬又落入到了龚育之的魔掌里面,一脸的惭愧:“你们,别管我了,长生扔,现在就扔下去!”
别说,时运走低,是我们这次起时运走低。
“族长……”其余没死在了混沌蛇下面的龚家人一时也全给愣住了:“您没死……”
“先行侏儒俑被压在了那里,坏掉了,没能将我逃出去的事情给传回去,”龚育之是个成功商人一般的儒雅笑容:“这让你们虚惊一场?受惊啦!”
“哎呀这可真的是太好了!”刚才领头儿的那个年长一点的龚家人倒是第一个连滚带爬的要过去:“大哥,你回来了,这可是太好了!幸亏只是一场虚惊,你说你要是真没了,那咱们龚家上上下下的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幸亏咱们龚家算得上家运昌盛,大哥也是福大命大,我早说,大哥不可能就这么没了的!”
这个人,要是去唱川剧的变脸,那肯定能成为一颗璀璨的a啊!
“是么,老二,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和好意了?”龚育之眯起了眼睛来,可是那个笑容跟程恪还有魏浅承居然有点相似,越是笑的高兴,越是让人觉得危险:“我没回来的这段日子,咱们龚家你管事儿?”
“是啊是啊,”那个被称为了二叔的龚家人连忙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管事,才知道大哥辛苦,啊,大哥你只管放心,你看,贝贝和家里,我都照顾的好好的,大哥回来,自然要重新劳动大哥费心了……”
“爸爸……”龚贝贝实在是耐不住了要说话,龚育之却举起来了一只指甲光滑,皮肤白皙,保养的十分到位的手来,制止了龚贝贝,望向了那个被称为二叔的,含笑说道:“老二,你这一阵替我管家,也实在是辛苦了,咱们龚家,一贯是赏罚分明的,你说,我怎么奖励你好呢?”
那个二叔一听,立刻露出个挺腼腆的模样来:“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替你管家,那是我应该做的,哪里好意思要什么奖励……”
“那不行,你不要,我也得给你啊!”龚育之伸展了伸展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头,跟在半空之中弹钢琴似的,说道:“我说过,咱们龚家,赏罚分明,做什么事情,就领什么功劳,就这样,赏给你一个……”
那只修长的手才像是弹钢琴,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又像是变魔术,一片黄纸符一下子从他手上给出现了,拇指和食指微微的一用力,本来纤薄柔软的黄符,却像是一块钢板一样,凌厉的就冲着二叔给飞过去了!
“嚓”,几乎是辨认不出来的一道微弱声音之后,二叔的脖颈忽然就水龙头似的喷出了一股子血来!
那个黄符,跟刀子一样,割断了二叔的大动脉!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法使用阴气,养鬼师在这里只能是普通人,也就是说……
那个黄符,是单单凭着一个手劲儿投出来的!
简直跟武侠剧里一样,拈花飞叶,皆可杀人?
程恪一双桃花大眼看得专注,薄唇一勾,没说什么。
但是剩下的那些个龚家人则全跟行窃途中被抓到了的贼一样,带着心虚和畏惧就跪了下来:“门主息怒……您不在,那群龙无首,我们只能是听二叔的,您……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看得出来这个龚家里的人是人心叵测了,估计还真的只有龚育之这种高压政策,能够镇得住。
“不碍事,既然有个领头的,死一个也就是了,杀鸡儆猴的效果,”龚育之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要钱,要权势,这无可厚非,食色性也,本来,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们对贝贝的态度,就得记住了,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只有她,能是未来龚家的家主,除了她,你们不用听任何人的话。”
龚育之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就算我死了,也有的是法子,赏罚分明。”
那个慑人的压力一出现,刚才还嘈杂的山洞,这么一会儿,安静的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龚育之显然对自己的影响力是十分满意的,他自己打破了那个沉寂,倒是转脸看向了我们:“咱们又见面啦?”
程恪微微扬起来下巴,薄唇一勾,不失风度的说道:“是。”
“还真是个缘分……”龚育之的眼睛扫到了我手上的长生,也跟着熠熠生辉:“是不是?”
我望向了龚育之:“你想怎么样?完成你们家里人还没完成的事情,绑票要赎金?”
“给你猜对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他们一出去,就被我给抓住了,”龚育之摇摇头,说道:“既然是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要不然,浪费了运气,老天爷会给报应的。”
不用说,我估计龚育之早就从潭深镇的那个深潭给回来了,可他不现身,就是等着那个二叔他们的计谋生效,龚贝贝什么时候真的把带着长生的我们给带来了,再坐收渔翁之利。
眼看着罗蔚蓝被程恪救出去了,他就以一种捡漏的姿态新出现了。
真是老奸巨猾的没有谁了!
“爸爸,放了蔚蓝,咱们不能好好说么!”龚贝贝要冲着龚育之过去:“长生这种东西,又……”
“站在那别动。”这个声音是柔和,可是却十分明显的从龚育之身上看到了一股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