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没公德心了……”我只希望楼下没人……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怎……怎么了?”
好热……
他没说什么,伸出手将我横着抱起来,修长的腿一迈,一脚利落的踢开了卧室的门,重重的把我丢在床上,狠狠的压下来,声音有点不耐烦:“你太吵了。”
“那我闭嘴……还不行。”
“有些个声音,”他咬了咬我的耳垂,动作力度更大了:“还是可以发出来的。”
“嗯?嗯……”
暧昧的气息在卧室里面里升腾而起, 就算外面冷风呼啸,有他在,哪里也旖旎如春。
等激情退去了,四肢百骸都酸软的了不得,但就是不想睡,只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上上下下的摸来摸去。
真的,哪里都暖,好让人心安。
他终于能是一个真的了。
“怎么,不够?”程恪鼻音重重的沾染着挥不去的情欲:“我还可以……”
“够了够了。”我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但又有点舍不得,试探着跟他商量着说道:“ 只是……摸不够,能不能,多摸几下?”
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以前触碰他,只不过是因为阴阳御鬼之术,他对我来说,是个实体。
可是现在,他全身上下就算还是跟以前的样子一样,也还是新鲜的。
是我从来没触碰过的。
他有了血液,有了一颗心。
他会跟我一样的变老。
“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程恪忽然说道:“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不勉强。”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赶紧爬起来:“你听谁说的?”
他伸手又把我按在了自己肩膀上,声音懒懒的:“喜欢就好。我们多生几个。”
“几个?”
“你要几个,就生几个,具体数字以后再说,先睡吧。”程恪的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盖在了我的眼睛上:“一起睡。”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哦,你现在这个身体,是知道累了!”
“我没累。”他的声音有点不悦。
“你肯定累了!”
“我说了我没有累。”他的声音更不悦了。
“没关系,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我理解!”我赶紧说道:“快睡快睡,别累坏了,累死就糟了。”
“陆荞……”他的声音在喉咙里压出来:“刚才不够,你是不是还欠收拾?”
“没有!”
“我决定收拾你。”
“我错了还不行!还不行!”
“不行!”
……
一觉睡醒了,听见外面有切菜的声音,转头一看,被窝里面果然已经空了。
爬起来,要去洗澡,一开门倒是发现电视机打开了,在播放动画片。
程恪在厨房,头也不抬的专心致志做菜:“祝贺来了。”
我一愣:“祝贺……”
可惜……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因为祝贺一个小鬼,阴气不够重, 而没有了阴阳御鬼之术,我也没有阴阳眼了。
“我想见见祝贺。”
程恪转了头:“祝贺说,不用了,看你这样能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倒是比以前更好,他还托我跟你说一声,不管以后能不能见面,你永远是他大姐。”
鼻子有点发酸。
做好了饭,我照着祝贺的习惯,给他放了一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那碗里的热气,没有风,也在自己流动。
想必,他也在跟我们一起吃吧。
“祝贺,”我对着那个碗的方向笑了:“多吃点。”
后来,程恪开始做养鬼师该做的生意,就算这一行现在萧条,可是他总有法子让银行卡的短信一条的刷新数额,越来越多,能够衣食无忧,甚至,可以小小的容我奢侈。
于是换了大房子,添了好车子。
他毕竟是最厉害的养鬼师。
再后来,婚纱照拍完了,最后,跟家里的亲戚们一起敲定了结婚的日子。
聘礼挺拿得出去手的,马大姨翻了很多次白眼,开始怂恿自己家二闺女也找个养鬼师女婿,并且跟我妈旁敲侧击的打听,程恪跟我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终于扬眉吐气,对我好多了,我爸也跟着沾光。
翻身农奴得解放,翻身农奴得解放!
只是很遗憾,他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没法子去领结婚证。
不过也没关系了,人在就好,那张纸,也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有一天他说是开车带我去兜风,却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诶?”我探头探脑:“干什么?”
“领结婚证。”他言简意赅,一个字的废话也没有就先下了车。
“不是……” 我赶忙也从副驾上下来了:“你是看见街上小广告去办假证了?这犯法好吗?万一被人查出来你是城市盲流,那就麻烦了!遣返都没处遣返你!”
程恪转了头耐心的看了我一眼:“你去不去?”
我看见他那骨节分明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啊……那不是我们家里我和我爸妈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么!而且,还有程恪自己的身份证,人好看,连证件照都好看……
不,这不是重点,那一定是假的!
牛皮癣小广告真是害人不浅……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弄出来了……还有我的……”
“聘礼之后咱妈就高高兴兴的给我了。”程恪是个耐心有限的模样,桃花大眼开始四下里扫:“门口都到了,你不来,我就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