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府布了周厚元的眼线,沈佑鹤如何挨打因何挨打都是查的清清楚楚的。
若棠听得冷笑不断,“这个人的心到底要有多偏,才会信了那样的无稽之谈!”
沈安邦并不是蠢,他未必不知道沈佑鹤就是冤枉的,毕竟那么一个还不到十岁的仅仅还只是个孩子的沈佑鹤恐怕连什么是春宫画都不知道,又如何做出掉包之事来?就因为他的心是偏的,所以明知道沈佑峻满口胡言,明知道沈佑鹤是冤枉的,还是将他鞭打了一顿关起来。
这样的父亲,算什么狗屁父亲!
周靓云也叹息,“可怜那么小个孩子,我素日里见他,是那般乖巧懂事的孩子。此事,你打算怎么做?”
若棠想了想,“听你的意思,小舅安插了眼线在沈府,那他的人能不能接近阿鹤?”
“你要传话给他?”
“嗯。”若棠神色郑重,“他到底是沈家的子孙,我要征得他的同意才好安排行事。若是他不同意我的做法,我怕自作主张,反将他推到两难境地。他虽是个孩子,但我尊重他的决定。”
毕竟眼下的这个时代的人,宗族观念极强,若是离了宗族的庇护,便如同无根无基的孤魂野鬼般,极容易遭到人的诟病,虽也许不会影响到日后出仕,但就怕仕途上会有人拿这样的往事来大做文章,对沈佑鹤而言,终归是不太好的。
听完了若棠要转达给沈佑鹤的话,周靓云只初初时惊了一下,“我明白了,有回信立刻知会你。”
周靓云的回信来的极快,沈佑鹤同意若棠的一切安排。
用过午饭,若棠若无其事的对楚千岚说道:“王爷,你给我几个身手好一点的护院,我要出门一趟。”
“何事?”往日她便是出门,也从没有主动提过这样的要求,令楚千岚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若棠嘿嘿一笑,眼中调皮与诡谲同时闪过,“抢人!”
待听了若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楚千岚颇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角,“你就这么带着人直接过去抢?”
“不然呢?我还客客气气的去跟沈安邦谈?得了吧,他都快恨死我了,肯跟我谈才有鬼!”有时候,简单粗暴的手段不但管用而且省事,“若不是为了阿鹤,我才不想踏进沈家一步!”
“那到底是当朝丞相府,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门第,你大张旗鼓的去抢人,沈大人说不定会去皇帝那里告你的状。”
“他要是嫌丢脸还不够,那就去告,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棠斜睨楚千岚一眼,“王爷莫不是担心我连累你?若是如此,我叫小舅给我安排人也行。”
“罢了,你去吧。”倘若这烂摊子被她捅的太大,到时候他再给她收拾就行了。
只要她高高兴兴的,随她想干什么吧。
于是若棠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小弟们前往沈府了。
虽说她来者不善,却在叫开沈府大门时,半点找茬的表现都没有。和和气气的打赏了门房的人,领着王府的人进了门,哪里让人想得到她这个样子是来抢人的。
接到消息赶来迎接的人是二房的尤氏,这是个长相看着很是和气的妇人,若棠并未与她有过交集,简单的见过礼后,她就直接问道:“沈大人可在府中,本妃今日过来,是有要事与他相商,他若在府里,且让他过来见本妃吧。”
关上门来,若棠一反在外头时的亲和,摆的全是湘王妃的派头,一丝一毫沈家女的自觉都没有。尤氏皱了皱眉,方才道:“大伯不在府里,如今府里的事是我暂管着,王妃有何事,尽管与我说。”
“你能做主是最好。”若棠也不去追究沈安邦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府里,“本妃今日前来,要带阿鹤离开。听说他被关在柴房里,在哪个柴房想必沈二夫人是知道的,这就麻烦你将人领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