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还未亮,周厚元又溜进了皇宫里摘荷花,只是今日早早有人等在了那里。
“听闻康王殿下日理万机,这个时候很应该闻鸡起舞才是,怎么竟有空暇到这来散步?”周厚元点尘不惊的从空中落下来,似好奇的瞧着一脸无奈看着他的康王殿下。
康王甚是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这湖里的千瓣莲都要被你摘光了,你到底还要摘到什么时候去?”
宫人们天天蹲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抓到cǎi_huā贼。无奈cǎi_huā贼神出鬼没,眼见着宫里的千瓣莲都要被偷光了,宫人们再不敢隐瞒,才报到了他这里来。皇宫里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什么人竟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进宫来偷花?且还是每天两朵两朵的偷?他闻知这奇怪的事,也难得的生出了兴趣,自己蹲守了一夜,就看见了连面巾都懒得戴一张的偷花贼的真容。
周厚元笑嘻嘻的对着他行了个礼,“康王殿下放心,这湖里的千瓣莲多着呢,在下不会摘完的。”
总要给人家留几朵,供宫里的人们赏玩啊。
“本王问你,你这一天一天的进宫来偷花,到底在搞什么鬼?”康王承他情甚多。可以这么说,若没有周厚元的鼎力相助,绝不会有他康王的今日。他虽算不上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是过河就拆桥的小人。
“自然是用来讨女人欢心的。”周厚元也不瞒他。一点也不以为耻的询问道:“殿下有那么多女人,不如也教教我,除了送花送礼物,还有什么法子能令在短时间内就抱的女人归?”
康王大奇:“什么样的女人,竟能令你这般着紧在意?”
周厚元也不瞒他:“你也认识的,平国公的女儿,余芙蕖。”
康王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就认定了这荷花----不对啊,余芙蕖不是去了琉国?”
忽然想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曾是晋王妃,还带着孩子,你脑子没事吧?”
余芙蕖如何死里逃生,瞒得过别人的耳目。自是瞒不过他的,好歹他手底下有个专门打探消息的组织,若连这些都探不出来,留着也没用处了。
周厚元笑了笑,用一种洒脱不羁的神态淡淡道:“在我眼里。她只是余芙蕖而已。至于那个孩子,我定会视如己出----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天都要亮了。”
见周厚元不是玩笑,康王这才正了神色,“你是当真的?”
“再认真也没有了。”周厚元便敛了笑,一脸认真的回答。
康王叹口气。“好吧,可有本王帮得上忙的地方?”
周厚元原想说不用,眼珠子一转,却忽然笑道:“康王殿下肯出手相助,在下自是感激不尽。”
康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行了,想要本王怎么做,直说吧。”
……
余夫人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余芙蕖与她说话,总见她不住往外瞧,忍不住问道:“娘,您到底在看什么?”
“今日宫里忽然传了信来,要你父亲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余夫人皱眉说道:“自陛下病倒后,你爹便再没有进过宫,此次进宫,也不知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康王的意思?不知到底是何事,那般着急将人叫了进去,却到这会儿也还没有回来。”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余芙蕖不以为意的道:“我爹虽然闲赋在家,但从前领兵打仗可是十分厉害的,许是陛下或者康王有什么事需要我爹参详吧。您就安心吧,咱们一家忠臣良将,不过进宫一趟,能有什么事儿。”
说着话,就听见人禀告道:“国公爷回来了。”
余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忙起身去迎。
余芙蕖笑着道:“看吧,女儿说的没错吧,我爹这不就回来啦?好了,女儿就不在这儿碍眼了,这就回屋去了。”
余夫人没空理会她的打趣,赶苍蝇似的挥着手,“去吧去吧,你的事儿我跟你爹会好好考虑的。”
余芙蕖笑容一僵,“娘真的要好好考虑啊,女儿真的觉得不合适!”
“行了行了,娘知道了。”余夫人又叹口气,虽然周厚元各方面都很好,她也相信那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青年,只不过,倘若此事真的成了,女儿怕是要随他去江南的,这才好不容易从琉国回来,就又离了自己身边,余夫人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但又委实不想错过,因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盼着国公爷回来好好商量呢。
余芙蕖走到门口,正碰到迎面走来的国公爷。
“你要走了?”国公爷神色凝重而严肃,叫住宝贝女儿问道。
“爹跟娘定然有话要说,女儿还不识趣的赶紧避开,不就要讨人嫌了么。”余芙蕖没正经的笑着道。
换作往常,国公爷定然早就被她逗笑了,今日却仍是板着脸,“先别走,我有事情要说。”
顿了顿,在她诧异的注视下接着说道:“跟你的亲事有关!”土状状扛。
余芙蕖闻言,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迎出来的余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与凝重起来。
三人一道进了屋,将屋里下人遣退了,余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国公重重叹口气,目光落在余芙蕖身上,“今日康王宣我进宫,说起了芙蕖的婚事。”
“康王怎么会知道芙蕖?”余夫人紧张的脸都白了。
“咱们不是对外宣称,收养了个跟芙蕖模样儿相似的义女吗?康王也听说了此事,说他正好认识各家的青年才俊,诸如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