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浩没有作声,大手已经在不经意之时直接滑落。他再次封住了她的唇,炽热如铁棒的身体贴在顾惜君的身上,肆意地掠夺......
几番欢愉,顾惜君终于体力不支倒在程梓浩的怀中。
分开有多痛苦,此刻就会有多满足。顾惜君把右耳贴在程梓浩结实的胸膛上,仔细地聆听他强烈的心跳声,满腔的怒意也逐渐散去。
“欧阳宏的事,我......”顾惜君死心不息,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程梓浩打断了说话。
“我会处理好。”程梓浩的语气坚决,带着一丝上司对下属的严厉。扔投巨弟。
“怎么处理?欧阳的伤,是赤裸裸的事实。”顾惜君从程梓浩的臂弯中撑起身体,头顶水晶灯微黄的光线,让她的脸颊看起来苍白而无血色。
程梓浩脸露难色,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现在真相还没查明,你不能一口咬定是我妈做的。如果证明这场医闹事件是她安排的,我会作出应有的赔偿。”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顾惜君。她几乎忘了自己在半小时前还与程梓浩贴身缠绵,跳下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快速穿上,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冷冷地说:“赔偿有用吗?人都伤成这样,不是一句会做出应有的赔偿,就能息事宁人!”
“可是我妈也没有理由害欧阳宏。”程梓浩一把抓住了顾惜君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可以把她的骨头捏碎:“为何关于欧阳宏的事,你会变得如此野蛮和不讲道理?”
“对,我就是野蛮。”顾惜君狠狠地甩开了程梓浩的手,厌恶地盯着他极力收敛脾气的样子,大声苛责说:“欧阳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被你妈报复性地伤害,你说我能冷静下来吗?”
气氛跌至冰点,顾惜君整个人都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程梓浩耐着性子继续解析说:“你怎能如此无理取闹,因为我妈不喜欢你,就断定是她在背后教唆病人家属医闹。”
一番说话,如冷水般从头到脚淋在顾惜君的身上。她愣在原地,呆滞地盯着程梓浩红白相间的脸容,心底的酸意慢慢渗出。
毕竟,她是他的妈妈,血浓于水的亲情无法改变的事实。
顾惜君几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眉毛也扭成一团,晦气的说话脱口而出:“我就喜欢无理取闹,你现在才发现吗?“
“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但她毕竟是我妈,你就不能耐心点等候我查明整件事情吗?”程梓浩似乎被眼前的女人激怒了,手掌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怒意充斥胸膛。
现实有太多的无奈,即使那个人是程梓浩也不例外。急促的呼吸声在顾惜君的耳边响起,程梓浩努力压力内心的怒火,教训说:“知道你被赶出公寓以后,我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妈,她坚持说没有吩咐过陈姨做这些事情。”
闷着气愣了许久,顾惜君才咬牙切齿地说:“在这件事上,竟然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你应该选择相信我。”程梓浩冷冷地说,面无表情地盯着怀中的女人,心情跌至冰点。
“我相信你,但不代表我要相信你妈。”
顾惜君没有半点犹豫,用力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绯红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很讨厌程梓浩用这种不可置疑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彷佛他只是她的上司,而不是枕边人。
“医院已经着手调查此事,如果查明是你妈做的,我们会以法律手段解决。”顾惜君光着脚丫站在地毯上,暖气也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穿上外套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海市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细雨在阴沉的上空飘洒,就连空气也弥散着一种阴冷的气息,让人提不起精神来。顾惜君脚步匆匆往马路方向走去,额发被雨水沾湿,有种凉及心底的冷意。
虽然在英国待过几年,但顾惜君很怕冷。手套和围巾忘在程梓浩的公寓里,可是固执的女人却不愿意返回去,只好合起双手放置在唇边不断呵气。
春运期间路况不好,顾惜君站在路边吹了半小时冷风,依然无法拦截一辆出租车。正当她想要改变主意坐公交车的时候,双肩被人披上了厚实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