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粥洒了,还得重新去买。
安叶一听睡醒了就有吃的,很听话的闭上眼睛,也忘记了她刚才司亦萧出去买粥的事,很快就睡着了,现在的安叶已经不会失眠了,最近的她嗜睡,饭量也增加,刚刚午饭吃了不过两个小时,又嚷着饿了,除了每天坚持去榕树下看书的一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了,开始时他觉得她睡着了不会去伤害自己是好事,可是现在看着她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睡觉,司亦萧心里有些不安了,待会他要去让周医生来检查检查。
跟上来的顾远航与顾浩定在那里,眼前的一幕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顾远航的内心更是难受,仿佛刚才扑在他怀里的女子只是他的错觉,心底涌起一股酸涩与失落。
见安叶睡着了,司亦萧才想起还有两位不速之客,为安叶掖好被角,这才起身走到顾远航的面前,沉声说道:“顾少校,请出去说话吧。”
司亦萧嘴上说着请,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尽管顾远航是一名少校,司亦萧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顾远航这是第二次骚扰安叶了,不然刚才那一拳也不会就这么直直招呼过去了。
想到刚才安叶在顾远航的怀里哭,司亦萧的心底便涌起一股愤怒,更有一种酸涩,叶儿醒来连他都不认识,却还记得顾远航,他记得当初叶儿还将顾远航认作骚扰她的人,没想到她却独独记住了他。
当时,他便认出了顾远航,可是顾远航并没有认出他,也是后来在顾浩的婚礼上,顾远航才认出了司亦萧。
三人选了个走廊的拐角处停下,刚停下,顾浩就厉声质问道:“司亦萧,如今安叶变成这样,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吗?”
安叶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三人谁也不好受,可以说没有谁好受过,司亦萧也是深深自责自己,可是他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并不代表顾浩可以这样质问他,安叶是他的妻子,与顾浩没有半点关系。
司亦萧嘴角讥诮的扬起,冷哼道:“叶儿是我的妻子,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妻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你对她的伤害,你敢于承担了吗?”
司亦萧的话让顾浩倏地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刚才的理直气壮让他瞬间定在了那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他当年给她的伤害毁了她五年,他却不敢承担,五年来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他还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司亦萧?
安叶这幅模样,司亦萧却半步不离,如果换做是他,他能做到吗?
毁了容貌的安叶,疯癫的安叶,他心疼,他愧疚,他爱,可是这份爱坚持多久,他不知道,他怕如当年,外界的舆论又会让他抛弃她,当初没有司亦箫时,她以为可以让安叶重新回到他身边,可最后看见司亦箫,他自惭形秽了。
而安叶如今这般,司亦萧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过,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区别。
安叶出来后,他想的最多的是补偿,他以为自己还是爱她的,因为无论她想什么,他都会给,想到上次两人在咖啡店静坐几个小时,那样无声的美好,其实是他们都在祭奠过去,送别过去。
当他听说她每日都去榕树下时,他以为安叶还是爱他的,可当她抱着顾远航哭时,他才恍然发现,她只是在寻找那段没有黑暗的日子,并不是寻找他。
司亦萧从没有把顾浩当做对手,因为他根本不够资格,反而是今天安叶抱着顾远航的举动,让司亦萧心里警惕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叶会记得顾远航。
“萧少,不知你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相对于顾浩的鲁莽顾远航就冷静多了,就连刚才司亦萧打他的一拳也没有计较,但如果是平时,谁让他见了血,他定会让人偿命,但是此刻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虽然每天都有消息传给他,可是她的病况只有周医生知道,而周医生没有司亦萧的同意,是不会把安叶的病况告诉任何人的。
司亦萧双眸危险的眯起,顾远航不愧是少校,他的此番话像只是一名普通朋友的问候,坦坦荡荡,并显不出与安叶有什么深交。
“她的身体一切正常。”司亦语气很淡,并没有好脸色,目光一沉,问道:“少校可否告知刚才出了什么事,我的妻子为什么会在你、、、哭了起来。”怀里两字司亦萧说不出口。
一听安叶没事,顾远航与顾浩皆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安叶刚才的举动,顾远航也是茫然,“我也不知道,想必萧少是知道我与你夫人之前的不愉快,她刚才的举动我也实属意外。”
当初司亦萧可是自称是安叶的老公将安叶带了回去的,那时安叶将他误认为是坏人,这一点司亦萧想必是不会忘记的,而且第二次见面还是在顾浩的婚礼上,之后除了风雅会所的一瞥,他们也不再见过。
司亦萧皱眉,顾远航说的没错,叶儿与他之间并不愉快,那刚才叶儿的举动恐怕是病发的缘故,她此刻的记忆本就是混乱,认错也是情理之中的。
既然司亦萧在这,顾远航与顾浩肯定不能再见到安叶,顾远航很识趣的带着顾浩离开了,顾浩有些疑惑顾远航与司亦萧二人的谈话,他知道自己这位表哥是喜欢安叶的,可是刚才听他们的意思,安叶与表哥之间并不愉快,那就说明完全就是表哥的一厢情愿。
回到军区大院的二人,顾远航回了自己的书房,而顾浩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