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就是她一碗菜,也是,他负了她舅舅,相当于也负过她,冬灰觉得自己怎么“虐待”他都不过分,甚至无理取闹也是应该。

“停车停车!”

路上她瞟见道旁有摆小摊卖荸荠的,叫起来,

霜晨停了车,

她直起腰瞄着外头,“我想吃那个。”这倒不是故意为难,是真想吃。

霜晨能怎样,下去买呗,她还在后头嘱咐,“就在车下洗干净啊……”

过了好一会儿,

拿上来了,

各个洗的干干净净的,

袋子递给她,

她不接。

腰还直着,像个小孩子,又想吃又要人弄好,“我这怎么吃,要把皮去掉。”也是,她在家吃这。关漫全给她皮去好了……

霜晨几时伺候过人,他生活独立,却肯定不会照顾人,这类小食更碰得少,

“这也没刀啊,”犯了难,眉头都蹙起来了,

冬灰手一摆,大咧咧的,“用嘴咬,我不嫌弃你。”她这同样不是为难他,关漫给她咬得蛮好,

霜晨一开始到底还是犹豫了下,你知道他的生活习性一定和孟冬灰啊他七弟啊不在一个星球上,这不是卫不卫生的问题,是“礼与仪”的问题,一个大男人,东西咬得乱七八糟。再塞给一个女孩儿吃……不可想象。

冬灰见他迟疑,撅着嘴就要把袋子夺过来,霜晨回过神,抓紧袋子,小声说了句,“你真是磨人。”眉头蹙得再紧又怎样,还是拿起一颗,顿了下,放到嘴边……

坏冬灰要笑不笑扭过头来继续玩手机,她也知道“适可而止”,你要一直盯着他看,他肯定也不愿意了,

一颗剥得真还算漂亮的荸荠果肉递到她跟前,坏冬灰小土匪一样低头一口包嘴里,还是不看他,继续玩手机,

嗯嗯,

渐渐霜晨也放开了,咬、剥、递……最后,干脆直接塞她嘴巴里,霜晨的眉头也完全松开了,主要是看她吃得香,像喂小老虎一样,

冬灰玩着玩着也偷偷扭头看他。

霜晨正在咬,

他即使用牙剔那个皮也不紧不慢的,很稳,

然后,还是拿下来用手剥,也很细致,

递过去时,正好看见坏东西在偷看他,霜晨往她嘴里一塞“看什么看,”

冬灰包一口“看你偷吃没,”

霜晨就是笑笑,不跟她这幼稚一般见识,

见他这么细致、大度,说实话,冬灰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一时心又一软,zhe起来,

“霜晨……”放下手机抬起双手娇气往他怀里要抱,

霜晨也接住了,抱着低头拇指抹她满嘴还在嚼的小嘴巴,

冬灰仰头,“尝尝,”

霜晨也不客气,低头就覆住了她的唇。

抵着慢慢嚼,“都是渣子,”冬灰咯咯直笑,

又单手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多坏地嘀咕,“我有个更好玩儿的吃法。你可以放在……”

你以为你还调戏他呢,哪知,他伸出一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真开始解她裤子了!死冬灰这时候孬了,赶紧捉着他的手,“你还真信啊!”霜晨咬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低笑,带点治她,“怎么不信,你要玩儿么……”

事实,孟冬灰着实撒了欢地一点点攻占他的底线,发觉萧霜晨其实是这么个人,就跟刚才咬荸荠一样,一开始一定非常不适应,但是他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快,接受了,那就不慌不忙了,开始享受。探寻,继而,掌控。这其实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体现,他能“被攻占”多少,就能“承载”多少,所以说,这类人非常能隐忍……

你知道孟冬灰之后能把他“逼”到什么份儿上,

他办公室,

来给他汇报工作的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冬灰无处可藏,躲到他办公桌下边儿,

霜晨在上面正儿八经听简报,

冬灰窝下头使坏了,

伸出一手去捞他的皮带扣,

霜晨一手还搭在办公桌上,一手若无其事拿下好像在抽屉里拿东西,其实,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他肯定不得看她,可手劲儿告诉她别胡闹,

你知道冬灰就是沉迷这种挑战他底线的游戏,手不放不说,另一手还去掰他捉着自己手的手,

“等一下,”霜晨忽然打断汇报人的话,

都一愣!嗯,包括冬灰,

他淡淡一笑,“你可以说的慢点,我记一下。”说着。他松了捉着冬灰的手,全拿上桌面,关键是,他分开了腿椅子还往前挪了挪,表面上看他是拿起一支笔正儿八经要做做记载了,其实。完全把小冬灰包在他双腿间,更方便她挨近使坏……说实话,冬灰有时候就是喜欢他这种“既然反抗不了,我就顺其自然”的态度,感觉很潇洒,当然。归根结底,还是霜晨从来都是“从了她”,恣意放纵她,甚至,有时候那种“纵她的度”都是冬灰想象不到的,而霜晨表现出的,依旧淡定,我能“释放”多少,就能控制多少,心里很有数……

冬灰自是不客气,桌子底下鬼闹起来,

霜晨着实也是艰难。

饶是双腿都在隐颤……拿笔写字的情态一定滴水不漏!简直上半佛,下半魔,考验的,绝对是人生里最极致的意志力,

那边门一合上,霜晨推开椅子弯腰抱起妖精疯狂就吻上。

冬灰在欣赏他的自制力,

霜晨却不得不暗自叫着苦,

在冬灰眼里他实在自制强大,也只有霜晨自己知道,临界点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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