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冰云带着毒的匕首划到奚晓晓的脸上之前,一声怒吼,风冰云手里的匕首碎成粉末。
“孽徒,残害同门,堕入魔道,可知罪!”文仲一身青衣出现这阴冷的小地方。沉着眸子看向风冰云,眼里的痛心无法忽略。
手里的刀碎成粉末,那张她最厌恶的脸没有被伤到分毫。
风冰云的眼里闪过不甘,双眸愤怒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文仲,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呵,知罪?我何罪之有!当初你们偏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我会被你们逼成这样!难道你们真的以为,会有无端内息聚合的事情吗。当你们兴冲冲的称呼我为天才的时候,就该想到,曾经,我也是被你们当成废物的那一个!”
风冰云冷笑,文仲皱着眉,重重的叹了口气:“之所以称你为天才。是因为你真的是。当初,我们便发现你体内的内息气息纯良,颜色淡紫,这种少见的内息只有当你有足够的实力方可掌握。可没想到,你竟是会选择求助于魔道。”
文仲摇了摇头,看着风冰云惊诧的眼睛,手一挥,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将风冰云困在其中。
心语锁拼命挣扎,试图带着自己的主人逃离天罗地网,却没想到越挣脱缠得越紧。
“风冰云残害同门,念起尚未及大错,罚与静心阁看守心莲十年。”文仲悠扬的声音传入风冰云的耳里,一阵风刮过,两人消失在上空中。
欧阳寒在文仲离开后迅速带着元琪来到奚晓晓的身边,仔细的查看她的伤势。确定只是一点皮外伤后松了口气。
“被吓傻了?”元琪好笑的看着她呆怔的目光,对着她的眼前挥了挥手。
奚晓晓回过神,微微松动肩膀,这才发觉她已经可以动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陷入魔道了吗。”奚晓晓看向风冰云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出声问道。
元琪的手一愣,站直了身子,轻叹口气,眼里浮现不明的情绪:“应该是知道的。”
欧阳寒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好气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奚晓晓拉着欧阳寒的衣角勉强站了起来,拍了拍发麻的腿,唇边泛起笑意。
幸好,元琪及时回来了。上来台技。
“现在我们去哪。”拽着欧阳寒的衣角,奚晓晓瞪大眼睛看着欧阳寒。
被她看的全身发麻,欧阳寒抿了抿唇。警告的看了元琪和奚晓晓一眼,终究还是被她们的眼神打败,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元琪,你真的,没问题吗。”站在天辰剑上,奚晓晓不放心的握住元琪的手,轻声问道。
元琪对奚晓晓扬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已经放下了。”
欧阳寒保持着天辰剑的平衡一边听着两个丫头的对话,唇边泛起欣慰的笑意。
而冷珏这边,苏曼珊在冰镖的提醒下很快回到清水镇,得知风冰云的事情后心里五味陈杂。
在文仲的帮助下,苏曼珊很快到了冷珏他们所在的森林。
当苏曼珊到的时候,冷珏早已不知踪影,迩雅奉命正和轻文汇报她所得到的情报。
正巧赶上的苏曼珊听着这些,心里也渐渐缓解了对赤练派的偏见。
轻文虚弱的身子靠在冷辰逸的怀里,随着呼吸的起伏,轻文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幻雪城的一切都是丞相所做,而当初,舅舅竟是被软禁的!”轻文不敢相信,那样强势遇事又绝对冷静的舅舅,竟然会被那样一个丝毫内息都没有的丞相给软禁。
“宫廷势力以及国家势力大部分都掌握在丞相的手里,陛下当初也是因为想要出去散心才会历经江湖。当初将自己唯一的妹妹嫁给幻雪城城主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不想公主成为丞相政治上的牺牲品,却不想,丞相的野心,一直都无法满足。”迩雅看着轻文越来越激动地眼睛,低着头,轻声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舅舅,那样一个强势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对丞相如此纵容。”轻文扶着自己的胸口,瞪大眼睛问道。
“因为,当初扶植陛下,并且这些年巩固皇族势力的,都是丞相,为了报恩,陛下几次三番的放纵丞相为他的私欲牺牲国家财力。但陛下没有想到,丞相竟会选择软禁他倾覆了整个个幻雪城。这么多年,丞相早已是国家实质的君王,丞相几次三番的拿整个国家要挟陛下,陛下这些年也过得很苦。”迩雅情不自禁的替左冷说起了好话,轻叹口气,十年前的事情,时至今日,依旧还有剪不断的联系,看来所谓的因果,是确实存在的。
轻文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此时的心境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么多年辛苦隐忍的舅舅,还有自己这么多年来持续不断的恨意,究竟十年,他们都是怎么过得。
冷辰逸拥紧了怀里的轻文,皱着眉听着迩雅说的点点滴滴,额前青筋暴动。
当初那一年,他怀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公主轻芷,大哥带着长公主,在那场铭刻在他们记忆深处的覆灭战役中逃了出来。
为了那一场战役,为了爹和娘的清白,为了他们的承诺,他们倾尽了全部艰辛的创建了逐渐崭露头角的赤练派。
赤炼派的存在,就是为了寻找当初两位公主的下落。
而如今,他们确实做到了。
但是当初一心报仇的执念却在现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后悔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