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辰曦一身小兵打扮,捂了乌临的嘴直接进了大营帐内:“将军莫要声张。”
看到他回来,乌临和江莫陆都松了一口气,江莫陆往他身后瞟了瞟,皱着眉问:“太子爷没同表哥一起回来吗?”
颜辰曦脱下军帽摇了摇头道:“太子爷被俘了。”
“什么?!”
“当真?!”
其实江莫陆和乌临都心知肚明。可颜辰曦去了这么久,他们本以为能救的回来,至少敌方还没有说出太子爷被俘的消息,抱着鸵鸟心态,或者能救的出来也说不定,可现在……
“我追到他们的大营边上,太子爷被捆着进去了,我守了三五天,没瞧见什么消息,便想回来同你们商量商量,看看如何救援。”
江莫陆把皇上的朱批递上去道:“皇上命我们密而不发消息,可现在太子爷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乌临指着沙盘上敌军莫离的军队道:“莫离主将在这,我军曾深入敌后探得情报,他们的俘虏都收押在离这里不远的关安山附近,只是不知道太子爷是不是关押在此。”
颜辰曦摇摇头:“莫离行事谨慎果断,太子爷被俘。定不会放在那里,如果换做是我,我宁愿日夜看管着。”ド
江莫陆点点头:“没错,莫离若是抓住太子爷。定不会将他安放在关安山附近,只会还在他的大营中!”
“可若是在大营中,我们营救太子爷就会变得十分艰难。”乌临皱着眉头指着沙盘:“莫离的军队现在处在绝佳的地理位置上,进可攻退可守,不然他们也不会选在此地安营扎寨,若太子爷真在其中,恐怕……”
颜辰曦走到沙盘处,指着莫离的大营道:“我蹲守了几日,发现每日莫离帐中每日都有女子往里送,夜里莺莺燕燕的,不如我们打扮成女子,进去试试可好?”
乌临和江莫陆对视一眼,平南侯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看上去像女人?
池州这边也不轻松,大量官员的调派流动。街上随处都可见灾民,官府开设的粥铺赈灾天天人满为患,皇上和三皇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想个办法,把池州的官员明细整理出来给朕,朕今天要看。”
池州不算是重要的地理位置,但如此大量的灾民却是司马衡文没想到的,这段时间他去过农地,天气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原因,干旱使得整片整片的土地干涸,庄家都不生长,哪里来的粮食吃饭?
但是官府也不可能一味的放粮救济,三皇子粗略的算过,一天京师往池州调派的赈灾粮有百十斤,可真正能落实到灾民嘴里的,恐怕只有寥寥几斤而已。
皇上的心情不好。自然用的膳就少,三皇子急的直转圈,贵妃娘娘也劝,太子妃也劝,可都没什么效果。
杏雨跟乔诺一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她正抱着酸梅罐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杏雨瞧着自家主子吃东西的样子,像个鼹鼠似的,捂着嘴道:“主子近日来喜食酸的,奴婢瞧着主子肚子里的定是位身子强健的小世子。”
乔诺一伸手扶上还扁扁的肚皮笑了:“男女我倒是不在乎,只要四肢健全,健康平安便好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皇上近日来为什么事儿愁眉不展?”
杏雨道:“奴婢听飞龙说,是池州的灾民太多了,可赈灾粮却不知去向,加上夏天时旱涝成灾,主子不知道,现在大街上随处都可见到灾民呢。”
自古皇帝都是怕闹灾的,一旦民不聊生,皇帝的位置也就不稳了,司马衡文自然不敢不放在心上,只是此次出巡不摆明身份,只能暗地里查,旁的身份摆在那,小官小户也不敢造次,现在皇上也受了冷,自然知道没有身份在就如同一介凡夫俗子,谁会将你放在心上?
“等下收拾收拾,我们去给皇上出出主意。”
杏雨一歪头:“主子有什么好注意么?”
“你等着看便是了。”
东院里,皇上独自一人守在书房内,李公公守在门口,瞧见她来了,跪下行礼道:“夫人,皇上心情不好,您……”
“无碍。”乔诺一整了整衣襟:“公公请通传吧,就说沉心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司马衡文躺在床榻上,手上一本奏折歪歪斜斜的倒在手边,乔诺一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将奏折合上放在桌上,取来一条薄毯轻轻盖于皇帝身上。
“广文,朕不冷。”
李公公,字广文。
乔诺一抿嘴笑了笑:“李公公不敢进来,皇上想让他盖被子都不行呢。”扔欢妖巴。
听见她的声音,皇帝睁开眼睛瞧了瞧她,便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近日不是身子不爽,除了日常请安都看不见你人。”
“皇上这是嫌沉心不来么?”乔诺一递上杯茶盏道:“沉心听说,皇上在为池州的灾情烦忧?”
司马衡文呷茶的手顿了顿:“你倒是消息灵通,是啊,池州不是重要的城池,但如此民不聊生,却是朕不想看到的。”
扶着皇帝起身往门口走,乔诺一边走边道:“沉心近来无事,闲暇看书时,读到一篇很好的故事,想讲与皇上听听。”
“哦?什么故事?”
“从前有位隋武帝,是个有名的嗜战如命的皇帝,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虽然疆土扩展的越来越大,可却不管他的子民的死活,眼看着民不聊生,老百姓饥肠辘辘,他四处求得良人,在一处深山老林里,找到一位白先生,白先生告诉他,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乃国之根本,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