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师祖不认他?”韩子禾奇道。
“因为,他是清源师伯,在外收的徒弟。”
许因成这么说,韩子禾更奇道:“那就更奇怪啦!我也是我师父于师门之外收的,师祖怎么就认我呢?”
“那不一样!”许因成道。
他作为陌门的掌门人,自然清楚其中的差别:“胡成说,哦,也就是清源师伯祖所收的徒弟,他拜师之前,现已成人,这和咱们收徒只收孩童的门规不符。”
韩子禾点点头,她那时应该能……算是孩童吧?
许因成又道:“更重要的是,那厮在清源师伯祖出事后,没有做弟子该做的事,所以祖师不认。”
作为弟子,自己师父出事,除非不知道其中缘由,否则若不查清原委,当真不为人徒。
“小师叔祖找清源师伯祖前,曾经看到过胡成说,也知道他一直跟在清源师伯祖身边儿,只是在清源师伯祖和对手相斗时,被清源师伯祖遣走了。”
这话可有意思,是“师父有命,不得不听”,还是顺坡下驴,这就是看怎么理解啦。
许因成道:“小师叔祖被祖师带回山门之后,不久,胡成说就来到师门,请求入门。
本来,长老们也不同意让他进来,可是那小子当真忒奸猾,只说是师门可以不承认他,但他是清源师伯祖亲收的弟子,清源师伯祖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他逐出,那么,他一辈子都是清源师伯祖的弟子。
还跟祖师叩表示,他作为清源师伯祖唯一的亲传弟子,只想渐渐清源师伯祖唯一的弟弟一面,见到后就离开。”
“以情动人?”韩子禾闻言,挑起眉。
“谁说不是呢!”许因成叹息,“说起来,也不是我们笨,实在是,清源师伯祖和小师叔祖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拜的师傅,却不相同。
清源师伯祖的师父,和咱们不是同一脉系,那位老人家擅长斗法,本事很了不得!”
“斗法?这话说的……有点儿,玄幻了。”
许因成道:“小师叔没见过,所以才这么说……当然,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老人们讲说,清源师伯祖的师父天赋异禀,对于古传承颇有感悟……据说,怹老人家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怹可以于千里之外,隔空和对面的人斗法!”
“师父怹老人家从来没有讲过。”韩子禾刚说完,忽想起来,不是她师父没说过,而是她没有太当真,当初怹师父的确说过师伯林清源和贾直斗法的事情。
她当时,只以为她师父说话夸张,却不想,还真有可能呢!
“清源师伯祖的师父,是为山门做过大贡献的,当初有势力将师门看成掌中之物,若不是清源师伯祖的师父连连斗下对方九个高手,我们师门恐怕要元气大伤了。”
许因成知道的详细,也是从师门记载中看到的。
他道:“正是因为那一场争斗,让外面的有心人都收了心思,再不敢犯师门,可也正是因那一役,清源师伯祖的师父,才会伤到本源,不等将所有本事全数教给清源师伯祖,便竟黯然陨落。”
“清源师伯没有其他徒弟,这么说,那胡成说就是他唯一传承人。”若是以此来让他们推让,也很正常呢!
许因成道:“哪里是唯一传承人!我们、我们都叫他给、给我们骗了啊!后来,也就是那次将他拿下之后,我们给他灌了一份秘药,才听到他吐露真情。
原来,清源师伯祖怹,当初之所以收他做徒弟,完全是因为想报他多次相助之恩,原也没有把他接到陌门的意思,毕竟清源师伯不会破坏门规。
怹只是想将自己悟出的功夫教给他!一开始,胡成说也没想太多,只是无意中知道清源师伯祖出自陌门后,就一心想被师门承认。
可是,清源师伯祖不同意啊,怹老人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跟胡成说讲道理,竟然让胡成说给嫉恨了!
说是,他出卖了清源师伯祖呢,也不算是污蔑他呢!虽然他不是有意吐露出清源师伯祖的身份。”
“既然秘药这么好用,你们怎么开始不使?”
对于韩子禾的问话,许因成回之以一阵苦笑:“小师叔有所不知啊!给他用的秘药,可是有副作用!一旦用了,被用的人就很容易痴傻疯狂!……虽然一开始不承认胡成说是陌门中人,可我们不知道他具体身份,只是从他手中拿到属于清源师伯祖的陌门徽章,才信他是清源师伯祖的弟子。
可谁想到,他乱说呢!大家念着他可能有继承清源师伯祖的衣钵,不想清源师伯祖他们一系断了传承,才将他认下了。”
韩子禾好奇:“不是说我师祖不承认么?”
许因成道:“祖师从来都不承认他,哪怕知道他是清源师伯祖的弟子,怹老人家说,清源师伯祖不是糊涂之人,不会破坏门规,又说胡成说定然有所隐瞒!这样有所隐瞒之人,不可靠!可惜,长老们大多数都想着清源师伯祖师父的功绩,不认让怹们那一系传承断,才认下的。”
“既然认下,怎么也应该考校考校吧?”韩子禾看来,那帮长老肯定希望清源师伯那一脉将来出现可以撑得起陌门安全的人,这才认下那厮。
许因成一叹:“谁说没考过?可是,别说,他真有些本事,把大家都给糊弄住啦!”
“看来啊,像这样的人才,师门真是匮乏,不然,也不会被糊弄。”
“谁说不是呢!可惜,清源师伯祖师父留下来的笔记,无人能看懂。”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