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见状,忙打圆场:“五妹妹,我知道你这两天到悬济寺进香祈福,一定累坏了。但是现在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你也知道,老太太最注重的就是我们远宁侯府的名望,太子爷的帖子是邀约我们三姐妹一同出席,如果缺了你的话,难免引起别人的猜忌,到时候传出些风言风语的话,那倒是五妹妹的不是了。”
顾芝容扬扬眉,却又不得不认同二小姐的话。名门望族便是如此,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遍整个京城,引起诸多莫名其妙的传言来。如果自己不去的话,不仅令到远宁侯府不好交差,而且,对府里几位姐妹的声誉也有损。
因为,京城里那些八卦好事者会说:“看,堂堂远宁侯府出淑女又怎么样?那么有名望的府第教导无方,姐妹间如此不和睦,怎么做得了太子妃,做得了未来的国母,母仪天下呢?”
这种后果顾芝容才不想承担呢。
不过想想,好像即便是去了,即便是做一下绿叶,好像于自己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损害。毕竟不能拿侯府名望开玩笑,老太太最注重的就是这个,若是惹怒老太太的话,非但自己与路大公子的好事不能成,而且,只怕更惨的是,自己会落到与七小姐一般的下场……
毕竟,现在还不是与老太太面对面硬碰硬的时候。
而且,至于那个在广阔的草原上赛马,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子,她只能骑着她的小桃红,在马厩边的空地上遛上几圈,便算是过足瘾了。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到马场去赛马,不去的话好像真的有点对不起自己引以为豪的骑术哦。
“好吧。”顾芝容颇为无奈地点点头,“现在距下午赛马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你们让我先补补眠,可好?这两天我可是累坏了。”
见顾芝容答应了,二小姐很是高兴:“那你快点歇着吧,午饭我会吩咐厨房给你热在锅里,等你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起来吃。”
四小姐觉得二小姐这话有些不妥,插嘴道:“可不能睡到自然醒,可别忘了下午的赛马。”
顾芝容很乖巧地点头:“二位姐姐请放心,下午我一定记得起来,一定去赛马。”
然后,顾芝容抓紧时间补眠,要木瑾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这样一直睡到开饭时间。
吃过午饭,顾芝容的精神头也足了,让明月开了箱笼,取出一件不过穿了几次的箭袖骑装来。
这骑马不同于在家里,要是长衫马褂的,那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而且,她在这府里住了这么些年,还真的没看过二小姐与四小姐骑马。如果她们真的不会骑马的话,却偏偏应下太子要去赛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旁边的明月见顾芝容一副冥思苦想不得其法的模样,不由笑得弯下了腰:“小姐,你还真的是想太多了。骑马一直都是京城的风俗,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上一个女子的话,就一定要邀请这名女子去骑马。骑马是男子玩的游戏,女孩子不会,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女孩子不会才好呢,如果女孩子骑马骑得太厉害的话,那个男子不是很没面子吗?所谓到马场赛马,这最关键的地方不是会不会骑马,而是女孩子肯不肯让男子带着骑?如果女孩子也喜欢那个男子的话,就一定会答应他的邀请,坐到他的马匹的马背上,与他共乘一骑,这么一来,好事就算成了。”
顾芝容心道:“原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求婚方式啊,听起来还真是挺浪漫的。”
明月看着顾芝容,眨了眨眼睛:“下午的时候到了马场,小姐可暗中观察一下太子邀谁上马,就可以知道谁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顾芝容想了没想道:“我希望是二姐姐。”
那个四小姐,为人刻薄,心胸狭隘,万一她当选太子妃,真是全天下人的不幸。
不过,太子的性格也好不到哪里去,喜怒无常,而且冷酷无情,与四小姐倒是绝配。
说到底,二小姐虽然生性淡漠了些,也清高了些,但整体来说还是一个好人,与那个太子匹配的话,似乎有些委屈了。
明月见自家小姐又在发呆,不由出声问道:“小姐,你又在想什么了?”
顾芝容笑笑:“我在想太子爷会选谁。”
明月有点好笑地看着她:“自从老太太做了这样的安排之后,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太子妃的人选在二小姐与四小姐之间定夺。你都不知道,这府里头的人啊,分成两派,一派是巴结二小姐的;另一派呢,是巴结四小姐的。这两派啊,天天都在猜,看自己有没有押错宝。而我们呢,正好图个清闲,我们都替小姐高兴,因为老太太这样的安排,等同于答应了把小姐留给路家了。所以啊,小姐,你可得准备准备,没准太子妃定下之后,你就要开始议亲了。”
顾芝容何曾不知夜长梦多,事情拖得越久,就会变得越复杂,还是越快越好。但是,以路家那边的情况,路大公子又没有功名在身,谁来远宁侯府议亲,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不过,顾芝容很有信心,她相信自己等得下去。顶多再熬上两个月,到时候金桂飘香,路大公子也就金榜题名了,而他们总算是熬出头了。
换好箭袖骑装,刚喝了一盏茶,二小姐就派人过来催了。顾芝容带着明月到了后院,见那辆奢华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院子正中央。而二小姐与四小姐也早早站在了马车前。
乍一看到二小姐与四小姐的装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