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继续吧。”
笑着对绫崎飒点了点头。
伸出右手,左手的指甲自手腕划过,血液滴落。
滴答,滴答,滴答。
安静的房间中所能听到的只是这样的声音。
“那个。”
“什么?”
笑着转过头来,望着坐在那里的绫崎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她,竟给绫崎飒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心中抑制不住的升起了那样的念头。
多么的,不可思议,却又好似情理之中。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吗?”
“什么?”
“你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
“咦咦,我为什么会知道?”
“这个家伙,只不过是要释放自己的老大而已。”
“那是吾主。”
“随便怎么称呼都好啦。”
依文洁琳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地成型。
在影子中移动,然后来到了这里。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家伙这么执着干什么。”
随意的坐在绫崎飒的身边,大咧咧的将双脚搭在男孩的头顶,挑起眉角看着暴风。
“这种事情你们做了多少次了,到底?”
“那种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摇头。
早已记不清楚自己努力了多少次。
虽然一次次的向着成功接近却又一次次的失败,但是那并非停下脚步的理由。
对于他们而言,死亡并不是终结,所以不断的重生然后不断的尝试。
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
生,死。
只是这样而已。
“是吗?”
叹气。
“我是不是应该敬佩你呢?”
“你会吗?”
“当然不。”
怎么可能呢?
会抱着敬佩的心态去注视一个人或是一个存在的家伙一定有,但是绝对不会是她依文洁琳。
黑暗福音,只是个按照自己喜好去传播死亡的邪恶魔法师而已。
那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去敬佩什么?
在她的心中,除了自己之外或许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
她所在乎的,她会在乎的,只是自己而已。
手指捋过自己的发丝,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你们的生命,你们的存在是不是仅只为了那一个目的呢?”
“当然,否则还能是什么呢?”
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问题。
否则得话,又怎么可能一次次抛却自己的性命呢?
即便,死亡并不是结束。
“啊啊,还真是死脑筋的家伙,而且,真的不觉得那么做了会很无聊吗?”
“不,那是世界的意志。”
听到暴风的回答,不知为何依文洁琳有些不快。
好像,很多年以前也有人这儿对自己说过。
那是,一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前呢?
抑或,是五六百年之前的事情。
时间,已经模糊了。
只记得自己安静的居住的小小的村庄在那些握着十字的人手中被覆灭。
当时,自己提出了问题,而对方也是这么回答的。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是世界的意志。”
就好像,他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代表着世界一般。
时间已经模糊了,那些人脸上的神情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唯有一件事情记得。
“所谓的世界的意志啊,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所找的,所能找到的最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吧?”
并不是嘲讽,只是因为在心中是那样的认知而已。
只是那样罢了。
“你这么想也无所谓,或者说没办法。”
站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观点。
从不一样的地方诞生自然也就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天国神族与吸血鬼的意识如果真的产生了同一性,不,就算只是统一,那也是大大的讽刺了。
不可能被认同,不可能互相认同。
这就是双方在一开始就明白了的,不过这并不成为双方谈话的障碍。
如果一切都是以相互理解为前提,这个世界真正算得上交集的事物,就是在是少得可怜了。
这是,绫崎飒颤巍巍的张嘴。
“那个,我可以问一句吗?”
“你想问什么啊臭小子。”
一边说着踹了他两脚。
“那个,我是想问修女。”
“你,有什么疑问吗?”
“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呢?”
声音有些犹豫,但却没有中断。
他很慌张,但却坚持着说出了那些话语。
只是因为心中有那样的想法而已。
绫崎飒想要知道,那个代表着世界的意志的事情是什么——他忽略了自己已经接受了暴风的说法这件事。
暴风点了点头,就这么盯着绫崎飒。
“好奇心所带来的麻烦,就算有九条命也会用光哦。”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
傻笑着抓了抓头。
“总觉得马上就会死掉的样子,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就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会这么毫无顾及的说出来的他。
“果然,只是个孩子吗?”
和之前寄宿在这句身体之中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不,之前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还有待商榷。
不过。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