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一整杯的巧克力圣代之后凌梦飞已经很难再分清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种本来很轻松的事情却因为感觉器官被扭曲而彻底做不到了。
糟糕,真糟糕。
如果你要问他现在的感觉的话,大概是被放在火堆旁边的冰块吧。
融化了。
可不是舌头啊喉咙啊的一小部分,而是整个人都开始融化。
糟糕的要死。
不不不,说不定已经死了。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还要强调自己还活着也只能是玩笑而已。
模糊中,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头。
“呐呐,这个人不要紧吧?”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头上顶着卷曲的呆毛的粉红色头发的店员有些不安的问道。
老实说,凌梦飞现在的状况确实让人很不安定。
就这么倒在那里,脸上的颜色已经不只是铁青能够形容,最糟糕的是还不时的呻吟一下。
一般来说,见到这种病入膏肓的家伙(喂喂,有这么严重么)就应该送到急救中心才对的,不过依文洁琳摇了摇头。
“没事的,不用担心。”
她明白凌梦飞为什么会做那种事情,也明白凌梦飞的想法,所以并不会加以阻止。
只是将空了的杯子放到一旁免得被凌梦飞撞到。
“再给我一份巧克力圣代。”
“哎?”
“我说再给我一份巧克力圣代。”
“但是这个人他――”
“他是我的东西,你没有担心他的资格。”
说着有些奇怪的发言,依文洁琳瞪了粉红色的服务员一眼。
女孩被吓到了。
绷直了身体,举起右手敬礼。
“是的,我明白了!”
啪啪啪的跑开。
“拉尔克,巧克力圣代!”
“是是,我听到了。”
坐在柜台后面的女人笑着把放在托盘上的巧克力圣代交给了女孩。
“小心点不要跌倒哦,诺诺。”
“放心的交给诺诺吧,绝对没有问题的。”
才怪吧。
这句话诺诺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可是真正没有问题的时候几乎没有出现过呢。
诺诺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被叫做拉尔克的店主又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嘛,这样才是诺诺嘛。
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在在想着很糟糕的东西的诺诺小心翼翼的将巧克力圣代端到了依文洁琳的面前。
轻轻地――好像怕玻璃杯碎掉一样――将被子放到桌上,然后站直,敬礼。
“巧克力圣代送到了!”
转身,啪啪啪的跑掉了。
跑到拉尔克的旁边一脸不解的问道。
“诺诺为什么要敬礼啊?”
“大概是那个孩子很有威严的关系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现在的孩子还真厉害呢。”
点点头,认同了拉尔克的发言。
确实呢,站在依文洁琳面前会让她想起被曾经的那位总指挥发号施令时的其实,不,还要更加的沉重一些的感觉。
不自觉的就附和道。
“是啊是啊,明明还那么小却那么老成。”
“早熟?”
“未老先衰?”
“如果我这样的话会爷爷会很难过的吧?”
“诺诺那样子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呢。”
“这么说起来拉尔克也很成熟呢。”
“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啊。可喜可贺呢。”
“那边的,已经听见了啊。”
依文洁琳的声音忽然的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连路边的行人都听得到这个事实。
真是的。
――这种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不解。
完全无法猜测对方的脑部的构造。
不过算了。
抓着勺子开始一勺一勺的吃完了被子里的圣代。
“再来一杯。”
就这样等到依文洁琳吃到第四杯的时候凌梦飞爬了起来。
“走吧。”
“哦。”
随意的掏出几张大面额的钞票放在桌上以后两个人跑掉了。
啪啪啪,诺诺追了出来。
她的手里抓着一大把零钱。
“等一下,找零。”
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真是的。”
“没什么好抱怨的,那两个人也不可能会缺这么点钱的。”
拉尔克笑着结果诺诺递回来的零钱,一张一张的放进收银机里。
“大不了等他们下次回来的时候会给他们就是了。”
“是哦,还有这样的办法呢。”
跳起来一把抱住了拉尔克。
“拉尔克真聪明。”
不,我觉得只是诺诺太笨了而已。
拉尔克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反倒是宠溺的揉了揉诺诺的头发。
不过,那根怎么样都不会倒下去的呆毛依然跳动着。
凌梦飞正和依文洁琳追踪者某名女性。
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
他们正光明正大的追踪者某名女性。
为什么说是光明正大呢?
当然不是因为做这种事情不需要小心翼翼,只是因为被追踪的那位女性太过大意了而已。
对方毫无紧张感。
不,不知是毫无紧张感,仅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言你甚至会产生错局――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充满了爱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