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了。”
战场原从更衣室出来。
赤裸裸的。
“离开那里,我拿不出衣服了。”
战场原一边泰然自若地摆弄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指着凌梦飞身后的衣橱。
“哦。”
凌梦飞让到了一边。
“不过一般来说洗完澡至少会围上浴巾吧?”
“才不要呢,那种贫苦的动作。”
一本正经地,正大光明地说到。
并不想就这个多做问题纠缠的凌梦飞靠着好像随时都会漏风的墙壁打了个哈欠。
“如果可以的话换衣服还请快点。”
“你是说是要干净的衣服,白色的可以吗?”
“那种事情随意了。”
“可是内裤和胸罩只有带花纹的。”
“所以说随意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对,本来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其实穿什么都没有区别的。
看着战场原打开衣橱,从第二层的抽屉里拿内衣来。
“凌,你看到我的luǒ_tǐ后没有产生邪念?”
“邪念啊?哪一种的?”
“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即咬舌。”
“啊~啊~贞洁是什么?”
“是要断你的舌头哟。”
“啊啊,大概了解你的想法了。”
看着只穿着内衣的战场原,凌梦飞随意的摇头,那种事情他并不会去在意,他并不会认真。
“战场原黑仪,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伪装自己呢?”
“什么嘛,这是为了表示感谢而做的杀必死,稍微高兴点吧。”
“所以说不用了。”
摆了摆手。
“快点吧,虽然不敢时间但是我讨厌这样的等待。”
因为那么有趣的事物就在眼前,但是却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会让自己厌烦的。
战场原只是瞪着他。
说起来,她是在生气吧?
“给我稍微高兴一点啊!”
“为什么啊?”
“出于礼仪也该发表一下感想吧!”
“是是,谢谢款待。”
不过所谓的礼仪从战场原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呢。
完全没有。
“放过你吧。”
这么理所当然的发言就好像真的是凌梦飞的错一样。
嘛嘛,怎么样都好了。
“啊哈哈哈,那还真是太好了。”
战场原开始穿上衣服。
衬衫和开襟毛衣。
“凌梦飞同学。”
“嗯?”
“虽然很抱歉,但是你的话我连一半都没有相信,就是因为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当现在为止我不知道被骗了多少次。”
“我不知道,不对,应该说我几乎没有被人骗过,除了资自愿的之外。”
五个人——说了同样的话,结果他们全部都是骗子。
但是,也不是——全部都是这样吧。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的悲哀。
现实像是谎言,一切就如同玩笑一般。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这个世界你无论如何去否定都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被骗并不是什么需要恐惧的事情。”
“不是吗?那么你就是以这样自以为伟大的姿态蔑视我的无知?”
“我有这么做过?”
“你现在所做的正是这种事情。”
“或许吧。”
苦笑。
其实他是在安慰她吧?
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说些什么而已。
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
“随你怎么理解吧。”
“随我理解,吗?如你所说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太过在意啊,欺骗什么的,惯性般的往返于医院,老实说,我对这个体质几乎已经放弃了。”
“放弃了。”
放弃了——什么?
要舍弃什么?
“说起来,像是你这样忽然说出自己能够帮助我的话语,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心想事成的幸福呢?”
说着,战场原开始脱掉开襟毛线衣。
“如果只是头发忘记吹干这种理由的话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的。”
“啊拉,这只是刚才服务的继续而已。”
“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接受你的谢意了。”
这样的对话,是不是哪里错了呢?
总之吹干了头发之后的战场原
“嗯,决定了。”
这样说着她白色的吊带外面套上白色的夹克,然后穿上下摆张开如喇叭形的裙子,在换衣工作终于结束后说道。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去什么地方吃螃蟹吧。”
“其实如果只是要吃螃蟹的话哪里都可以的,而且因为正好有合适的食材所以我可以邀请你一起。”
“今天吗?”
“当然,要趁新鲜嘛。”
“是呢。”
战场原微笑着。
“新鲜的螃蟹、非常、好吃啊。”
凌梦飞在民仓庄外的空地上绘制出了一副巨大的图画。
“就是这种丑陋而愚昧的东西能够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当然不能,所以需要我的帮助啊。”
“还请放松下来,从解除警戒心开始,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是你所在的,理所当然的地方。请埋头闭上眼睛——开始数数,一,二,三。”
并非普通的言语,从凌梦飞口中发出的声音中包含着某种力量,语言的支配之力。
“平静了吗?”
“——是的。”
“既然如此那试着回答问题吧,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