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这样吧。”
凌梦飞后退了一步,看着两个人走进了电车里。
挥手,挥手。
电车门缓缓地关上,最后的一瞬间看到舞回过了头来。
嘴唇开合,是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不过却因为电车启动的声音没有听清。
不过凌梦飞看懂了。
“给我打电话。”
噗嗤的一下,凌梦飞笑了。
擦了擦眼角若有若无的眼泪,抓着移动电话举了起来。
“会的,绝对!”
舞说了五个字呢,只是为了这一点就绝对要活着离开这座城市,然后打电话给她报告自己的平安啊。
绝对。
目送着电车远去,渐渐地变小,最后消失。
凌梦飞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十多分钟以后。
“好了,之后该干什么呢?”
伸着懒腰,浑身的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浑然觉得浑身无力了。
因为和舞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能找到事情做,而变成独自一个人之后就显得很无聊了啊。
“那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
嘎嘎的怪笑着,脑袋大得出奇,而且额头还长了多余的眼睛的老头出现在凌梦飞的面前。
“你是那个什么地藏吧?找我有事么?”
“羽衣狐大人说过要好好找到你的。”
“不过我从你的脸上看到的只是不怀好意的表情啊。”
“呵,或许吧。”
抬起手来,干枯的手指轻颤着。
“今天晚上有对盘踞在京都最大的人类势力——阴阳师世家花开院家的攻击,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扫除那些障碍。”
“啊啊,好啊,虽然我知道你是想要借着混战时的混乱把我杀掉,但是我还是答应你了。”
“不,老朽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没有?糊弄谁呢?”
轻蔑的笑了,向前一步身影却突兀的出现在老头的身后,而不知何时已经出鞘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老头的颈间。
“你可以再说一次不,我很期待那样的后果呢。”
没有透出杀意。
没有释放力量。
就连脸上的笑容都还保持着之前对着舞微笑时的样子。
可是对于这样的凌梦飞峦地藏却本能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狂骨说的没错,这个人太过危险。
或许,比土蜘蛛更加的危险。
所以反驳的话再也没办法说出来。
只能僵硬的点头。
“是的,我想杀掉你。”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人类。”
“哎呀,还真是干脆的回答。”
“这是理所当然的啊,羽衣狐大人必须是纯粹的黑,和你有了太多的接触之后羽衣狐大人会变得不再纯粹。”
“不对啊,我觉得我还是很黑暗的。”
“你不是黑,你是灰色。”
“灰色?”
“是的,灰色,既不是黑也不是白,既可以是黑也可以是白,你是无法捉摸的,却能够将一切侵染的灰。”
“嗯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很高兴的点头。
“总觉得被这样说起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收回了架在峦地藏颈间的剑,然后好像很亲热的拍打着峦地藏的肩膀。
可是每一次拍打时所附带的力量却让峦地藏感觉到无比的痛苦。
虽然收回了武器,可是并不代表能够那么简单的原谅对方。
“那么我们快去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他笑着。
“我都快等不及看看到时候你们要怎么杀掉我了。”
而且,到底是谁会死呢?
花开院本家。
清十字军团的人们正在看着电视机里转直播的报道。
“关于最近几天街上出现的怪异现象和不时有人失踪的现象到现在还没有查明原因,到底精度发生了什么?”
围坐在电视机前的几个人一脸认真的听着主持人的声音。
忽然,摄影机开始晃动使得电视里的画面也跟着摇晃起来。
“山田先生!山田先生!!”
“你们是谁啊?!!”
“哇啊!怪物——”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电视里德图像也变成了白色的雪花。
女孩子们的脸色黑了下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而且我们这里不是离现场直播的地点很近吗?”
这么说来,如果遇到了一样的情况的话——
“不可能!”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不过她们或许是传说中的乌鸦嘴也说不定,才刚刚说完说不定屋子外面就传来了惊恐的呼声。
伴随着剧烈的晃动和房屋倒塌的声音,后院的上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痕。
那是凭空出现在空气中的黑色的裂痕。
紧接着,类似人类的巨大化昆虫们从裂痕中钻了出来,京都的妖怪终于冲进了阴阳师们最后的防线。
走在妖怪队列最前方的是一名黑衣的神父。
咦咦?神父?
好吧,总之先不要管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神父缓缓地将胸前的十字架举起,亲吻。
站立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的阴阳师们。
“羽衣狐大人需要生肝,特别是你们这种能力者们的生肝啊,可以将自身奉献给神,真是令人羡慕啊。”
随着他的话语,奇异的光芒洒落。
高举起双手,神父的声音变得高亢。
“向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