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冬迟迟不离去,春天迟迟不到来。
寒冬尚在,寒风尚在,如刀一般的寒风尚在,如刀一般刮在人脸上的寒风尚在。
张阳任凭如刀一般的寒风刮在脸上,夏天朔也任凭如刀一般的寒风刮在脸上,芊芊同样如此,就连陆剑林也是如此,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到北归鸣的身上,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北归鸣。
北归鸣不动,任凭寒风吹拂,任凭如刀一般的寒风刮在脸上,刮在心上。
陆剑风还没有来,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迟早要来的,陆空山的儿子不会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陆空山的儿子不是一个胆小的人,陆空山的儿子更不会是一个不敢应战的人,更何况这场决斗是陆剑风挑起来的。
在陆空山的儿子中陆剑风是最神秘的一个人,他名声不响,不过没有人敢小看他,巨剑盟里面知道陆剑焱的人比知道陆剑风的人要多得多,不过陆剑焱在陆剑风面前的时候却是对他尊敬无比。
陆剑风的人就像是是他的名字一样,就像是风一样,风是最为神秘莫测的事物,是最难琢磨的事物,是最难以了解预测的事物。陆剑风就像是风一样。
张阳和陆剑风交过手,他知道陆剑风不仅氏穹纾最重要的是他的剑法也像是风一样难以捉摸,就像是风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侵略似火,肆虐如风。
这就是张阳眼中的陆剑风,可是没有人知道张阳眼中的陆剑风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他本来的面目,张阳也没有和别人说过陆剑风的为人。
正午还没有到来,阳光虽然明亮,可是一点暖意也没有。寒冬的天,即使有阳光也不会有暖意的,因为风的存在。
没有人能看见风的样子,没有人能摸到风的身子,没有人能说出风的形状,可是,风却是无时不在,无时不在人们的眼前肆虐。世上的事物还有什么有如此神秘呢?
北归鸣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他的刀在天地间已经失去了锋芒,已经与整个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他的刀已经不像是一把刀了,反而像是一株树木,像是一块石头,像是一个动物,甚至像是一个人,但是绝对不像是一把刀。
一把不像是刀的刀怎么才能杀人呢?怎么才能战胜敌人呢?在没有看见北归鸣出手,没有看见北归鸣用这样的刀打败敌人,没有看见他出刀的时候是没有人能想象得到的。
因此,张阳以及陆剑林等人都在等,在等待着陆剑风的到来,在等待着北归鸣的出手,在等待着那把不像是刀的刀。
北归战神的名字在整个江湖中无人不知,在正江湖中无人不晓。自从陆空山死后,北归鸣的武功已经是武林中人公认的第一了,已经没有人能打败他了。
陆剑风的挑战虽然不出人们所料,虽然人们都知道他是要报仇,不过几乎没有人看好陆剑风能赢,只有张阳隐隐觉得陆剑风一定会给江湖中人一个惊喜的。
等待是一件非常漫长的事情,一个早上的等待张阳觉得像是一年,像是一辈子。
一阵风吹过,北归鸣忽然睁开双眼,然后看着远处,远处除了在风中摇曳的树枝以外什么也没有,不过北归鸣却像是看见了金子一般,眼睛发亮,脸上微微笑了笑。
片刻过后,一个人自那惨败的树枝中飘然而来,像是风一般的飘然而来。
来人当人是陆剑风,远远的张阳就知道那就是陆剑风。
今天,陆剑风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扎了一条白色的带子,背上背着一把巨剑,巨剑盟的巨剑。
寒风吹在陆剑风的身上,他一生孝衣在风中飞舞着,他头上扎着的白色布条在风中飞舞中,只有他的剑稳稳当当安安静静的在他的后背上似乎睡着了。
陆剑风从风中而来,风从他的面目上面刮过,他的头发逆风飞扬。
陆剑风果然是在逆风处,他已经失去了天时,已经失去了地利。
尚未交手,陆剑风就已经处于下风了。
在风中飘飞而来,一转眼间,陆剑风就来到北归鸣面前,就站立在北归鸣面前一根木桩上,距离北归鸣只不过两三丈左右。
“我来迟了?”陆剑风刚刚站稳,然后就问北归鸣。
北归鸣摇摇头道:“不,是我来早了。”
陆剑风略微松一口气道:“还好,没有来迟,还好总算是赶来了。”
北归鸣道:“来了就好,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陆剑风抬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太阳,看了看刺眼的阳光道:“不急,我看还没到正午,我们喝一杯如何?”
北归鸣的脸上微微一变,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此时陆剑风居然要和他喝一杯,此时此刻的陆剑风不是急着和他决斗,而是想要和他喝一杯。
见北归鸣没有任何反应,陆剑风微微惊讶的问:“怎么?难道我不配与北归战神喝一杯?”
北归鸣摇头道:“不是,而是此时没有酒。”
陆剑风笑了,他大笑着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道:“我带来了。”说着,陆剑风拔开酒壶塞子,然后昂起头来,把酒哗啦啦的倒进了嘴里,之后深深的吸一口气。
良久,陆剑风大喊一声道:“好酒,好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了。”
话还没有说完,酒壶就已经飞出来,直接飞向北归鸣。北归鸣没有任何选择,用没有握刀的右手轻轻一抄就把酒壶抓在了手里。
这时,陆剑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