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参军下去传令。
张郃在帐内不停的踱着步子,大脑急速转动,良久后,张郃缓缓道:“元皓,我等可否出击抓个活口,而后假扮鲜卑骑兵,杀轲比能一个措手不及,”
“画蛇添足尔,轲比能以此一千死士为先锋前來探我军虚实,足见此人用兵定是小心谨慎之流,我等假扮鲜卑骑兵,可语言又不相通,且鲜卑族人生活在塞外,,草原之上,现又正值深秋,皮肤红而皴乃是其显著特点,这些你如何伪装,”
张郃语塞,心道:田元皓博闻强识,真乃智珠也。
“携义转來转去,可是不安,”
“不是,不是,这是郃自幼养成的习惯,思考问題的时候就喜欢转來转去,”
田丰呵呵一笑道:“我料定轲比能此次试探,定然是以火攻之,且那一千骑兵,定然不会踏入我军大营一步,”
张郃略一思忖,深以为然,朗声道:“传我将令,多准备些水,若有敌袭,不可擅自出击,”
……
长安,太师府邸,李儒在书卷之上,写下了一串长长的人名:李榷、郭汜、吕布、牛辅、徐荣、张济、张绣、樊稠、李蒙……
而后李儒以肘支头,陷入了沉思。
李榷此人,圆滑,狡诈,量狭,且生性多疑,若知岳父死,此人必是凉州军团的第一隐患,,李儒一念及此,便在李榷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叉。
郭汜为人与那李榷乃一丘之貉,别看现在此二人走的甚近,说不定第一个反目的就是他们,,又是一个叉。
吕布确实乃当世虎将,不过其背弃丁原之事还历历在目,但此事也不能尽怪吕布,丁建阳有目无珠,如此待人,也确实是死有余辜,或许今后这凉州兵团的命运便寄托在此人身上,只是,只是此人在凉州军中虽已有威名,却不足以服众,不过不要紧,以其之能,假以时日,定能令众人心悦诚服。
牛辅,,大方憨厚,稳重,但为人过于老实,缺乏野心,不足以成大事。
徐荣,凉州军团之栋梁,当速速把他调至长安,只是如此一來,恐怕会引猜忌,到底该以何名义将徐荣将军调回來呢。
李儒将这一串名单的人逐个做了分析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要除掉李榷、郭汜、张家叔侄,难啊……看來只得先找吕布吕奉先一叙,之后再做出决断了。
李儒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忽略了一个人,不,是一头老虎,一头正在武威休养生息,静观天下大势的老虎。
……
琐奴带领的一千鲜卑骑兵,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悄无声息的向着汉军大营靠近。
前方四个汉军斥候正在一丝不苟的巡逻,他们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向着鲜卑骑兵的方向张望。
其中一个斥候道:“二哥,我怎么觉得那边的黑影好像在动,不是我眼花了吧,,”
“老四,你过去瞧瞧不就清楚了,”一个年长的老兵对其嗤之以鼻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
“敌……”
话还沒有说利索,声音还沒有扩散出去,便有四支羽箭,几乎不分先后洞穿了他们的喉咙,四声闷响,,这四个人又不分先后自马上摔下,四条汉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丧失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他们手中的火把也伴随着主人的死亡,被无情的灭掉,那火光好似跳跃的灵魂,诉说着战争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