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幽州四境危机四伏,这刘虞此时便有心将这爱妻“就地正法”以泄多日之积。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笔在手,略一思忖,便运笔如飞,一个个鲜活的字便跃然纸上。
此时已到了初平元年的冬天,树叶凋零,整个北方一片萧索,冀州大地,沃野千里,此时却一片落寞,抬眼望去,满目苍凉之色。
赵风、赵云、郭嘉三人正围在郑清儿左右闲聊,门外赵福道:“大公子,幽州有信使到了,见是不见?”
郑清儿听见赵福喊话,看着这三个以为人父的孩子柔声道:“你们去忙正经事儿吧,一会儿啊,琰儿她们就带着我那两个宝贝孙子过来喽!”
“娘,那儿等告退了!”赵风起身道。郑清儿含笑点头,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满满甜蜜。
三人出了房门,赵风道:“福叔,不是叫您歇着嘛,怎么才休息了两天就又忙活起来了。”
赵福闻言一笑道:“劳碌命,不能闲,一闲下来,这把老身子骨就得散了!”
赵风看看赵云,又看看郭嘉,无奈一笑道:“即便如此,风就不多说了,福叔你让信使到我书房去。”赵福应了一声,便走了。
郭嘉道:“三哥,你说这信是谁来的。是田豫呢?还是刘幽州?”
赵云接口道:“我看或许是那田豫催促我们为公孙瓒报仇的信吧。”
“有这个可能,若是如此,奉孝你认为,我们该如何作答?”
“三哥都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用了多久啊!”郭嘉非常轻松道,“嘉以为,应该是刘幽州的求援信。”
三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书房之中,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刘虞的信使便到了,赵风将信拆开来看罢,递给郭嘉、赵云,趁着二人一起观瞧的当儿,赵风开口道:“兹事体大,你先在这邺城住下,三日之内,我会给刘幽州回信,到时你一并带走。”
那信使自然不敢多话,便点头下去了。
“奉孝,果然如你所料,刘虞此次乃是求援,我们出兵否?”
“此事当从长计议,何不将田丰,沮授,辛毗,钟繇皆叫到此处,大家一并商议?”郭嘉道。
“嗯,好!”
约一顿饭的时间后,连同张任、太史慈等人一并到齐,赵风将刘虞书信传给众人,又过片刻,太史慈道:“机会啊!我等正好借此机会出兵幽州,嗯!最好一鼓作气再拿下平州!而后赖在幽州便可。”
沮授、田丰等人沉吟不语,太史慈见众人都不说话,便也不再开口,田丰道:“二将军说得想必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可是若是如此,我冀州精锐不过十万人,经此一战即便损伤不算,以十万之兵守三州,恐怕战线太长了点吧。”
张任淡然道:“若可拿下辽东、幽州,只需留下两万精锐便足以应对鲜卑、乌桓贼众!我冀州主力依然留于冀州!”
沮授摇头道:“张将军太小看天下英雄了,莫要忘了一个小小的郭图就让主公失去了父亲!那鲜卑铁骑可是好相与的?追风虽强,但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他们来无踪去无影,不攻坚城,只洗掠大城周遭之小县,你当如何?”
这番话说到半截,田丰以眼神示意沮授别说了,但是沮授说的太过专注,没有看到田丰的眼神,霎时间,这赵府书房之中杀气腾腾,沮授的话说到了在场追随赵风早一些的将领至痛之处,颜良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盯着沮授,太史慈则要破口大骂:“你他妈的……”
“二哥。”赵风面色阴冷,但依旧阻止了太史慈,冷冷道:“公与,那以你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沮授此时这叫一个后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主公,授方才失言。请主公责罚。”赵风朝他摆摆手,而后道:“公与何过之有?提醒的甚好,骄兵必败。公与可接着说。”
“授以为此事我冀州军不必插手,便可了之!主公先前被封为护乌桓校尉,便是保举公孙瓒,而后离开幽州,回转冀州,此次何不保举田豫做那公孙瓒?”
屋内众武将依旧怒火中烧,面有愠色盯着沮授,张任不冷不热道:“哼!那田豫怎能和公孙瓒相提并论?若他有那个本事,又怎会生出王门叛乱之事?且公孙瓒虽死,公孙瓒的两个弟弟还在,怎么也轮不到他田豫说了算!”
沮授闻言一时语塞,不答。田丰心道:今日公与是犯了众怒了。
赵风的心里比谁都难受,但又生怕因此事,沮授跟众将生了隔阂,便将目光投向赵云,赵子龙心中之痛楚较之赵风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看见兄长眼神,便心领神会,只得开口道:“大哥,沮授先生也是好意,云以为先生说的有理。”
赵云这一开口,令张任冷静了几分,偷眼看赵风,见他正向自己点头,便心中了然,心道:三弟,你还真是能忍啊!最不舒服的恐怕就是你跟子龙吧,唉。
张任开口道:“公与,任并无与你针锋相对之意,只是就事论事,莫要心中怪罪才是。”
沮授没有想到,赵云和张任能如此对待自己,更感无地自容。
郭嘉心道:看来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再让他们争执下去,非伤了和气。想到这里郭嘉清清喉咙,干咳了一声,屋内便瞬时安静了下来。
“嘉以为,此事要管,但不可如大哥所说,攻占幽州与辽东,若如此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