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成就之时,任何的阻拦都不足以成形。”刘疏妤挑了挑眉梢,看向了赵天齐,在未有成事,或是并不完全之时,其他曲折只不过是垫脚石头罢了。“既然前朝已经被大洗一场,这后宫里头,也是得清理些尘灰了。”
赵天齐的薄唇轻轻的拉长了一些,“妤儿,我知晓你的聪慧,只不过季氏一族的根基并不若表皮之上的那般浅薄。本王挑了一些位份來平衡长空一门的势力,但贤妃竟然会凭着本王给的一点甜头,就使得季氏整个一门迅速的上位。”
刘疏妤点了点头,赵天齐说得一点也不假,贤妃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以着对付长空一门來看,她与自己的联手,就已经使得长空一门动了杀机。这一层,便是她都沒的把握得到的。
长空一门族内之系盘根错节,要对付就必须要使用棋子。而她,原先就已经是一颗贤妃不想用的棋子。若不是她效用明显,贤妃根本不会冒这一番险。
“贤妃利用着我对付长空一门,她原本就知晓我的效用,想要利用旁人,总还得是要先防得旁人才是。她的性子稳妥,未有把握之事便不会轻易去做,想要让她显出弊端,还得是由我來才是。”
她鬓边的发际抵上來温暖的指痕,赵天齐的指尖还沾着她的余光,“妤儿,本王原本是未有打算晋你的位份,这后宫之中暗影频频,稍有不如意,便就是粉身碎骨。但,我却也是知道你的性子,将你置在后头,便是毁去了你的傲然。”
这一层,赵天齐说得在情理之中,她的确是如此的,如若将她置在了身后之处,她总是会有自己的法子将危机剔除,无论是不是赵天齐,她都会如此做,更何况,棋子被利用完的下场,从來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确是如此,如若是将我藏身于后,我总有自己的办法。这一回,既然贤妃要稳着行事,我就让她走一回起伏的路子,也算是报得她前番利用我的恩德了。”这王宫之事,贤妃深知其极,否则也不会在喜常在与良才人那头抵了她的名声。
她与贤妃都深知其间的个中恩怨,于此,都沒有打算松手。更况且,她现在的位份已经高出贤妃一阶,无论是谁,都沒有办法将之吞咽下去。
从朝阳殿内踏了出去,那刘内侍便是恭敬的迎了刘疏妤出來,刘疏妤的眼波落在了那刘内侍的身上,“公公不必多礼,本妃与着公公也算是本家了。以后还得多仰仗公公才是,小清,我瞅着你那里还有几个上好的锦袋,本妃也是借你这个人情了。”
小清扶着刘疏妤的手臂,抿着薄唇轻轻的一笑,“娘娘,奴婢也就只有这个能够拿得出手了。”说着,从水袖里头摸了一个绣红染绿的锦袋,上头的缨络却是翠竹。刘疏妤之所以将这个送出手,不过是为了试探刘内侍罢了。
锦袋子是小事,但后头所带的,可是宫女的东西被赏给了内侍,这一层是会落人口实。而她,就要看看刘内侍会不会办事了。小清那里,倒是不足为惧,赵天齐这一坚实的盾牌,必是会保得她的一命。
刘内侍原本是唤着刘长生,他听得刘疏妤要赏赐给他锦袋之时,微微的愣了愣,看來娘娘是要试探他了。不能有所作用的棋子,也会算是悲哀。不接,就是覆了娘娘的面子,接了,就得要去堵得悠悠之口。
不过,他觉着有必要接这一手,无论如何,面前的娘娘都是这后宫最尊贵的人,要成为君上的心腹这一层是少不了的了。
面前的笑意更甚,刘长生朝着刘疏妤道了谢,这才欢欢喜喜的送了刘疏妤下得阶台,看來,这淑妃娘娘能够迅速坐上高位,也不是沒有道理了。
刘疏妤就着小清的手扶着下了阶台,走之前,还特的回首瞧了一眼刘长生,只见得刘长生俯着身形又微微的朝着她行了一礼,刘疏妤的唇角一勾,便是轻柔的笑意从眼前转开,不愧是赵天齐挑出來的人选,于心智与于台面之上的事情,都做得十分的坦然。
但,好不好用,还得试过了之后才晓得。坐了轿撵她回得了锦月居里头,刚一踏进门,就瞧得身着青衣的青慧立在了院子里头,面色惨白,仿佛有是绢纸投上來的雪白之影,刘疏妤的眼前一亮,便是迅速的迈开了脚步。
将青慧的手指搭进了她的指头里头,“青慧,你怎的站在了院子里,我听小清说你受了重伤,身子好一些了么?”青慧就着刘疏妤的动作就准备朝她埋首行礼,却是被刘疏妤一把扶住了。
“娘娘,青慧沒用,连娘娘都未有办法保护好,若不是有君上在,只怕,只怕娘娘......”青慧的身子有些纤瘦,刘疏妤摇着头首,同着青慧一块踏进了殿内。
“怎么能说沒用,若不是你出得院落里,只怕本妃已经身首异处,又怎么可能会在现在站在你的近前呢。你的伤势,可是好全了?”刘疏妤眼里的担忧却是让着青慧红了眼眶,青慧不断的以着摇头來言明她并示大碍。
“有君上赐予的良药,便只有一些痂子未褪,却是有些好全了。”刘疏妤点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思,青慧是为了去报得信才受的重伤,说到底都是她的责任占多,歉疚之心在现下才是稍微的减轻了。
青慧的面容之上还未有一点的血色,刘疏妤倒是扶着她在了木凳子上头,“你且好好的休息,将身子调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但言语是如此,青慧便不是如此的想,“娘娘,这一回他们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