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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殿内的贤妃正扶着一只青花瓷盏.兄长因失职之罪被君上扣进天牢.她不担心是假的.失职.她的唇角一冷.兄长会被扣押.其中的原由她怎么可能不会知道.君上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她看清楚.他沒有给的东西.她不能染指.
而一旦染指.就是兄长的殒灭.血脉相同的兄长.可是从小护得她的安危啊.如今她身为贤妃.就得要护得兄长的安危.
长空一门行事狠绝.便是下了杀心要除掉她.贤妃原想着这一手.也可以被她借用來除去刘疏妤.所以.她才是高价请得來高别鹤与其他几名高手.但.她将手里的茶盏搁抵在了木桌子上头.沒有料想得到的事情.却是君上.
君上的战绩在整个北宋都是有目共睹的.那武艺自然也是极上层的.所以.她才会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娘娘.娘娘.不好了.”从殿外头透过來急促的声线.使得贤妃的心绪也是极不安宁.她的秀眉拢在了一起.面色又阴郁了几分.
踏进來的是她的贴身侍女曲月.薄唇挑开.“慌什么.本妃还沒死呢.”口气极为的不善.听在曲月的耳朵里.犹如刀锋.
曲月缓了缓气息.沉着心思朝着贤妃开了口.“宫人在锦布车辆上头发现了金丝明线.娘娘.”
贤妃的眼波皆皆有锋芒刮过去.锦布车辆与她有何干.曲月这么说.只怕与她是脱不了干系.她隐隐觉着事情有些不受她的控制了.“金丝明线.与本妃有何干.”
只瞧和得曲月朝前步了两步.“娘娘忘了么.绣房的掌事.可是娘娘给指派过去的.如今那里出了岔子.娘娘想想.那刘疏妤会放过这一层机会么.”
霹啦一声.青花瓷盏被拂落的声响转在曲月的耳朵里.“好得很.就这开始动手了.不愧对是本妃挑选的人.蛇养得再久.都是会咬人的.”
金丝明线.这是明令禁止的.纵使是她要让人送进宫來.便不会这般的明目张胆.如今从锦布车辆里头查出來.她仔细一想.便就是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旁的人沒有这样的胆子.只有现番高她一阶妃位的刘疏妤.才会行这一番手段.
坐于锦垫之上的刘疏妤.听着小清带來的消息.唇角轻轻的勾动了起來.查出金丝明线这一层.贤妃自然是会想到是她做的.
如若换成是她.绝对不会将之藏在锦布车辆之上.一则容易被人查出來.二则.这是极为避讳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装在车辆上头.
刘疏妤之所以会这般行事.就是告诉给贤妃.想要动她.还得瞅瞅天时.她这一报还一报.也是报得贤妃当初所挑的恩德了.
“娘娘.贤妃那里却是沒有一点的消息传出來.”小清顺着锦月居的木槛望了出去.近几日的天色越发的明朗了.
有笑意辗转在了刘疏妤的面容上.“她想要沉得住气.就必须沒有一点的动静.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但她这一次倒是想错了.无论她有沒有动作.这罪名就得坐实了.”
青慧笑着步到了刘疏妤的旁侧.将泡好了的梅花茶水搁在了木桌子上头.“娘娘.那绣房的掌事.原本就是贤妃娘娘提上去的.虽则说与她沒有直接的关联.但.若是明眼之人.一眼就能瞧得是谁在幕后指手了.”
刘疏妤朝着青慧看了一眼.眼角微微的收缩了一下.“便是你看得最通透.昔日在浣衣房.真真是沒有瞧出來你还有这能耐.”
小清同着刘疏妤同时抿了抿唇线.勾勒了一丝的浅笑出來.便是青慧忙着摇头.“娘娘明鉴啊.那是王爷的意思.奴婢是个下人.还得听上头的命令不是.”
这一番话.却是使得刘疏妤淡然的笑容之下带起來一丝冷硬.“你说得不错.本妃之所以行这一手.就是使得贤妃出不出声都百口莫辩.最硬不过板上钉丁.想要翻身.还得看本妃松不松手了.”
青慧点了点头.“娘娘说得是.”当然.刘疏妤清楚的知道.一方金丝明线成不了事.巴掌一面拍不响.接下來.就得是她交由给赵天齐的岚衣锦衫了.这衣衫.最后经手之人.可还有贤妃.
这也是贤妃唯一一次与长空挽瑶联手.领口的纹路是长空挽瑶所制的不假.但这衣衫.却是贤妃送予过去的.锦布所织.她就不信.贤妃还会抵赖.
织就岚衣锦衫的宫人全部被诛杀.但却有漏网之鱼.赵天羽将人收在府内.为的.就是以防有一天当面对质.
正说着话.却是宫人唱诺着赵天齐过來的言语.刘疏妤由着小清的扶陈.缓缓的立起了身來.理了理衫衣.这才拐了身形.迎着赵天齐进殿.
俯身行大礼.却是被赵天齐扶了手臂.他瞅了一眼刘疏妤.如玉的肤色上头.是点缀着的丝丝殷红.墨发白面.却是柔美极致.“你现今的气色倒是好了一些.瞧起來面容倒是艳丽得多.”
小清与青慧淡淡一笑.跟着刘长生一道.缓缓的退出了殿外.刚将门覆上.便是刘长生凑得近了小清与青慧一些.
“小清姐.青慧姐.娘娘果真是天姿绝色啊.那日奴才未有细瞧.如今得空斗胆瞧了一眼.便是这园子里的景致都抵不过那一张面啊.”刘长生的年纪与着青慧倒是相差无及.因着他新进宫的关系.便是要唤得她俩一声姐姐的.
小清扑哧的笑出了声.“那是自然.娘娘原本就是国色.再加之淑妃的身份.自然是绝绝的.公公刚來不久.下回可不敢再如此细瞧主子了.否则.便会挨上一块板子.”言语一出.却是让刘长生吞了吞口水.皆皆道是.
但他刚刚瞅了一眼.发际漆黑明亮.衬得那肤色.就更加的雪白如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