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直流,“喂,喂!你们有这精力不如用在水下。”
張半瞎突然指着我说:“你们来决定水结水遁,举手表决。”
结果,我们三一致同意左耳盗。左耳盗黑着脸,蒙着脸站着。
三件潜水服,曲伯和船老板穿了两件。張半瞎最后一个穿好潜水服,对我说:“蒋神,你还是走远点,最好回去,不要站在江边。”
我虽然没有制敌的武功和茅山术,我却有替他人着想的心态,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等你们胜利而归时,我会亲自摆上一桌酒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冷书生设的局很难搞的。”左耳盗的话在我头脑中印下道痕迹,挥之不去。冷书生!这人名字听起来就这么让人汗毛倒立呀!
在他们跳下水后,我没有作片刻逗留,立马爬到地势比较高的江埂上,等了有许多时,下面雾蒙蒙没有任何变化。我回去旅馆,和蒋刚小强一起找了家菜馆,备了桌酒席,静候他们回来。上午十一点,太阳终于露出笑容,笼罩在长江两岸的大雾渐渐消失,楼台建筑马路汽车变得越来越清楚,江水湖面一浪推一浪,滚滚下流,航道重新开通,轮船鸣着汽笛在江上破浪前行。
时间已经在三维隧道中匍匐四小时,他们还没上来。等到雾气真正散清,一切恢复如常,也不见江上有任何值得我关注的动静。他俩陪着我死守在他们离开的地方,为打发时间和应付小强絮叨的问题,我给他们讲了沙咒的事。小强惊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我太年轻了,我太年轻了,我得继续学习,学习!”
他是觉得沙咒暗含玄机吗?沙子里的沙蚕能攻击捞沙人,并且可以使人尸体腐化,我仔细想想这种事情乍听是挺让人好奇,可当局的我,只觉得阵阵恐怖,好奇之心完全消逝干净,起码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等待“戈多”无果,我们返程往回走,经过一家小饭馆,奇迹般地听到張半瞎和船老板的说话声,我往里一瞅,我靠,他们四个竟然安然无恙地坐在里面。
他们的饭已经吃完,桌上的一盘花生米一盘卤猪头肉一盘辣炒大葱猪大肠也已几乎光盘,只剩下几片菜叶和他们酒瓶瓶底的几滴53浓度的乙醇。小强怒瞪双眼,指着他们叫道:“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见到我们也是大吃一惊,个个湿透了衣服。
左耳盗吃饭不忘遮脸,对張半瞎说:“这小子不靠谱嘛!”
張半瞎故作冷静,我能看出来他其实很生气,问我:“你们跑哪去了?”
我莫名其妙,反问:“你们跑哪去了?我们在江边等了三个小时,你们倒自己先上来了。”
船老板明白道:“奥!你们在原处等的吧?”
我说:“不然呢?”
船老板起身要去结账,我捣捣“小财主”。小强慌忙掏出一张票子帮船老板结清账单。
張半瞎走出来,说:“钥匙忘带了,衣服到现在还湿的。快走!和他们呆一起,我尴尬死了。”
尴尬?
張半瞎低头先走一步,我才注意到左耳盗和曲伯的服装,极具后古代风格,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再看看旁人异样的眼光,我终于迟一步明白張半瞎的心情。我独自想想,突然觉得好笑,看着站在马路旁的張半瞎,他竟然这么爱面子。
左耳盗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留给我们大家一个孤独的背影,悄悄消失在都市中。曲伯匆匆和我们告别,追着左耳盗,渐渐远去。
在四岔路口站久,自己会感叹自己的人生方向和轨迹,不正如川流不息的车辆一样,永远不知道最终停在哪。
我总在反思,为什么别人都很在乎自己的生日而我却在乎何时归终?
按理说,没有任何时刻会是相同会是重叠的,所以人们借过生日怀念自己在某某年的这天降世是十分盲目的。年月日只是纪年的手段,如果不是季节的轮回,我们的时间应该是一天天不断累加的,没有哪一年的今天这个说法。十年前的一月一号,十年后的一月一号,没有年月号的出现,你会有感觉说一月一号是自己的生日?
与其欢呼自己的降世,不如去反思如何死得其所,这中间的过程我想,就叫人生吧!
我推推張半瞎,问他:“江屍封住了吗?”
張半瞎说:“哪有这么容易,我们中别人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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