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向西南,一路上基本不走大路,估计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车的性能真是没话说,应该有过改装,要不然适应不了恶劣的路面环境。/
颠颠簸簸的弄的我睡意全无,天色见晚,路又不好走,于是,老烟杆决定停一停,但还是要在夜里赶路,白天人多眼杂。
我和美人拉开车门下车,四周环顾了一下,远处隐隐约约有山岳的踪迹,但远处薄雾冥冥,又看的不是很真切,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家,一眼望去,似乎我们脱离了文明。现在气候渐凉,站在这夜幕之下一丝凉意从身上略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到车上去拿衣服。
“嘿,这空气不错啊!”美人看着天空,喊道。
我披上外衣,呼吸着这初秋的空气,心情也愈发愉快起来,老烟杆和蔡麻子,二郭也下了车,两个司机则坐在车里抽烟。
“川崎呢?”我没见到他,便问蔡麻子。
“在车上睡着了”蔡麻子冲着他们那两车努了努嘴,说道
“真牛逼,颠成这样了还能睡。”美人走到车前,冲里面看了看,“还在流哈喇子呢!”
老烟杆抽起了他的旱烟,红色的烟斗在微凉的晚风中和愈发变暗的晚霞呼应,颇有一番意境,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在这里隐居的冲动。
“那边是山吗?”我指着远处忽隐忽现的黑影,问道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嗯……应该是太行山的一个小分支,快到交界了。”
我猛然醒悟,太行山是在山西和河北的交界处,山势崎岖,如果我们不走正路的话,那十有**是要翻山而过了,虽然是分支,看这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本来就专门找的荒野郊外走,盘山公路什么的估计没什么指望,看来很有可能要肉搏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老烟杆笑着说:“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怕啥。”
美人冲我耸了耸肩,我做了个回应,开始看起周边的风景来。
日落西山,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一件外套已经没法抵御外面的寒风,拿衣服嫌麻烦也没必要,于是我们又全部回到了车上,老烟杆一个招呼,汽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黑色的夜幕中,出现了三个亮着灯的机器破坏了这里的宁静。
司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或者是事先已经来调查过,走的很熟练,在没有任何标记的情况下能毫不犹豫的选择接下来的路径,我和美人也懒得管这些,干脆闭目养神。
耳边,我觉得引擎声越来越重……
我睡着了吗……?
引擎声在我耳边轰鸣不休……
我在车上……美人呢……
罗老爷子……
还有……,为什么没有司机……
外面一片漆黑……怎么没开车灯……
我在哪………………
“下车吧……”
一个声音响起,车门开了,我垮了出去……
脚下,好轻……
我死了?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熟悉起来……,我来过……
我的梦……………………
“川子!”
我猛然睁开双眼,就觉得一阵刺眼的白光往我眼睛里钻,不由得拿手挡住。
缓了一会,才慢慢放下。
美人的脸出现在我旁边,我突然觉得这熟悉的场景变得很陌生,这是真的吗?刚刚他们去哪了?我的梦……?
我掐了掐手臂,很疼。
“川子,你睡得挺香啊,劲儿还挺大。”美人说道
我不解,看了看前面,我们就在山脚,司机和老烟杆却趴在那里休息。
“这怎么回事?”我问道
美人说:“他们俩一晚上没睡,一个小时之前到了山脚,才说原地休息,养足精神,我刚刚下车看了看,大家都睡了,那小日本儿昨晚睡了个饱,不知道这会死哪去了。”
我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叫劲儿挺大?”
美人指着我说,你疼不疼?
“我?”
“你的脖子”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下车,借着车的反光镜看到了自己的脖子,红红的。
“这怎么回事?”我问美人
美人耸了耸肩,说:“谁知道你,神经病睡觉掐自己脖子,要不是我帮你掰开,估计你就死在你自己手上了。”
我顿时头疼了一下,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我揉了揉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情,就和美人去后备箱取点东西当早餐。
美人这小子不消停,啃着馒头还不停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似乎又是一个奇怪的梦,但我为什么会掐自己,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就在我们俩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从我们头顶传来一声异响……
“砰!!!”
我和美人顿时打了个机灵,这是枪声!
紧接着,一声哀嚎传来!
“川崎!”
“小日本儿!”
我和美人同时喊了起来
车门突然打开了,老烟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罗老爷子没睡太沉。
“这是咋了?”老烟杆问道
我和美人将听到的告诉了他,就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我和二郭上去看看,你们留在这。”老烟杆说罢就要去后面车里喊起来二郭,但却被美人拦下。
“算了,还是我俩去吧,二郭开车开了一夜,让他休息会,您老也甭折腾了。”美人说罢拔出了腰里的手枪,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不知道美人折啥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