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巴多在众族人的簇拥下,把拉古布拉背到她家中,拉父和拉母时隔半年多才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然而却是病危奄奄的被我们背进来,不知情的她们以为拉古布拉身上的蛊述没能得到根治,眼内尽是凄凉的绝望。拉母未等我们把拉古布拉安放在床上,就忍不住俯下身子在旁边叫唤自己女儿的名字,叫声怜惜中掺杂着哀怨。拉父则沮丧个脸,一旁不知所措的帮扶着。
我知道自己的语言无法与他们二人沟通,只有通过阿克巴多把整件事情讲给他俩听,待阿克巴多讲诉过后,拉父拉母脸上神情平静了许多,叫阿克巴多转告我:“既然蛊术已除,关于族人历代遗传下来的病魔,只要拉古布拉回来,完全就不用顾虑了。”
听阿克巴多说的这么肯定,我的心里释怀了,看来陈专家判断的没错,在没能想出医治方法前,那块陨石就是最好的医生。阿克巴多见拉古布拉的事情不用担心了,心中喜悦,非要我俩去他家中坐坐。我本想过去坐下来叙旧,胖子却说时间已晚,早作休息,改日兄弟几个再畅谈叙旧不迟。
我很清楚胖子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祭拜保镖,保镖的死曾对他的打击很重,虽然天色不算太晚,不过以他现在的心情,提不起兴致情有可原。我不想忤逆他重情重义的一面,只有应允阿克巴多来日一定过去叨扰,阿克巴多一脸的不情愿,最后提议晚上让我们去他那边留宿,这提议倒叫我有点为难,在我内心,真实的渴望的是象上回一样去那木和家中借宿,看着阿克巴多期许的目光,我不忍拒绝。正举棋不定,这时,胖子走过来对我说:“拉古布拉的父母已经给我们收拾了房间,今晚我们就住这里吧。”
胖子说话间,陈专家就在傍边,既然拉古布拉家人已经给我们安置床铺,我唯有谢绝了阿克巴多的盛情。没多久,那木和闻讯赶来,一见到我就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许久不愿松开,我被他这份真挚的热情感动不已,叙了会家常,众人陆续散去。此时拉父拉母已从陈专家的转述中得知我特殊的身份,二老喜不自禁,俨然已将我视为亲人,只是苦于无法言语交流,拉母守着女儿,一会理理拉古布拉的头发,一会怜惜的摸摸她陷进去的脸颊,拉父候则在一边默默观看。
待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后,我独自在拉古布拉的榻床坐了下来,从湛江到现在,她一直昏睡不醒,很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看看自己的父母,看看每位关心她的族人。注视着拉古布拉,我的心情显得很复杂,她是我从死亡边缘硬生生给拉扯回来的生命,我曾数次唤醒她树立生命的信念,我不知道自己若说离开她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而这种伤害会不会让一切的努力付诸一炬。
独自陪了一个来时辰,思绪逐渐游离,思量着明日还得早起陪胖子去一趟阴阳谷,我起身吹灭桌前的松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