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通过独自旅游,我调整自己的心态,回到湛江已是十多日后的傍晚,旅馆房间里就大头一人在喂小恩吃东西,小恩最先看到我,懒洋洋的瞄了我一眼,又继续啃它的美食了。大头一看到我,把手中食物往地上一放,心火燎急的迎上,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说:“顺道去大理散心了?”
大头一惊:“她,不会。。。。。。?”
“没,没,”我急忙解释道:“拉古布拉没事了,我只是向往大理风光,所以耽搁了几天、”
“哦,”大头抚了抚胸口,跟着关切的问拉古布拉的情况,我把此行的事情简要的跟他讲了一遍,说到王九那一截,大头若有所思,待我讲完后,他告诉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张罗死了。”
张罗的死讯,大头是听吴天昊说的,是我和于兴旺去株洲的第一天听说的。张罗的死让我很震惊,听说,这位慷慨大方的商人是在北方一个寒冷的夜晚被人杀死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的。死的时候很体面,死的体面一词来至当地警察的说辞,说张罗衣裳整洁的躺在地上,胸口**了一刀,属于一刀毙命的那种,除了这一刀,以及伤口流出来被凝固了的血迹,身上的财物并没有被他人抢劫过的痕迹,在死的那一刻,脸上甚至还是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以上内容,警察目前还没有公布更多的信息,但可以肯定这是一起影响恶劣的谋杀,白痴也知道。至于警方暂时不公布死因,可能是因为张罗在当地属于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所以警察在处理他的案件时格外的谨慎。
“吴大哥人呢?”听完大头的讲述,我想当面找吴天昊了解情况。
“十几天前去山西了,”大头说:“他说张罗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要过去一探究竟。”
“那,于兴旺回来了没?”
“还没呢。”
“千纸鹤和刘旭呢?”
“千纸鹤前几天说要去处理一点私事,过几天就回来,刘旭去诊所换药还没回来。/”大头一一回答过后,问我:“张罗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肯定就是仇杀了,”我说:“可能还是认识的熟人下的手,否则怎么死之前还面对微笑。不过,现在能有什么看法,毕竟我们对张罗知之甚少,等吴大哥回来后看他怎么说了。”
张罗的死的确让人意想不到,虽然他只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但是跟江湖上的人素有来往,上次分手事,他说要把王九揪出来询问清楚,没想到就一个来月时间,自己先遇难,不知道他的死跟王九有没有关联。我思索一会,点上烟,对大头说:“我们应该找点事情做,否则很快就要掀不开锅了。”
大头龇牙笑道:“什么叫很快,我现在就掀不开锅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旅店的人扫地出去了,挣钱已是燃眉之急,要不明儿个咱三兄弟去找份体力活干干,实在不济就去街上耍几套猴拳,江湖卖艺,自古以来就有,也不算丢脸,你说呢?”
“还不至于混到这种程度,”我往床上一躺:“先好好的睡一觉,一觉到天亮,希望明天能有个清晰的脑子,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醒来的时候,窗外挂着一轮月牙,借着月光,从墙上的闹钟看到时针稍过了十一点的位置。唉,怎么半夜就醒来了。此刻我毫无睡意,墙上的闹钟摇摆的声音,加上大头的呼噜,简直叫我崩溃。身子一翻,也不管大头乐不乐意,硬把他从美梦中给搅和出来,再把刘旭叫醒,拉着二人去老街夜市上喝酒。
接近凌晨的老街夜市,喝酒的人已经不多了,夜风刮入脖子还是能带来一丝寒意。大头睁着惺忪倦意的眼睛,不停的埋怨我,说这三更半夜的,根本就不是出来喝酒找气氛,纯粹是出来喝西北风找罪受。说归说,却还是做到了舍命陪君子。
很长时间没跟兄弟们在一起杯影斟觥,海阔天空了。考虑到我们仨都是穷人,我们基本上是一粒花生米,一大口啤酒。老板倒是个实在的人,没嫌这单子生意小,隔壁几家都开始收摊了,他候着我们这一桌,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不曾有一丝不快的脸色。我感谢他的包容,暗暗下决心,下次挣到钱,一定好好的照顾他一回生意。
大头双指夹着一粒花生米,对着光线眯眼衡量大小,然后抛进口中,用牙磨碎,无比凄凉的说:“真怀念在吼岛上拎着一麻袋钱去逛街的气概。”
刘旭被勾的豪情万丈,伸出手,转正手腕上的航海表,通红着脸说:“你俩知道吗?因为这只表,起码有一打的小姑娘借机向我搭讪。”
哈哈,这话一点都不为过,像刘旭这么小年龄的人,有几个能带的起这么豪华时髦的腕表。看着二人回想着往日的气派,我亦是心潮澎湃。往后一靠,长叹道:“放心,目前我们只是养精蓄锐,等人员到齐后,就去找傅满江谈谈,我敢拍胸脯说,他一定在大海的中心心急如焚的期盼着我们过去。”
刘旭赞同我的观点,展开双臂高呼:“好怀念航海的日子,湛江,你好无聊,好无聊啊。”
刘旭借着酒性,歇斯里地的叫喊着,他撕裂的叫声引来了几双疑惑的目光。大头取了一粒花生米朝刘旭扔过去:“你是不是属羊啊?”
刘旭捡起弹在桌子上的花生米,往嘴里一抛,不解的答道:“不是啊。”
大头取笑:“那你发什么羊癫疯。”
刘旭受大头作弄,故装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