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客气一番,开始切入正题,说话声音抑扬顿挫,我猜可能与他授课经历有关。
在礼节上做的如此到位,本以为这人会比较注重繁文缛节,开场白免不去一番罗嗦,没想到,才坐下来不久,陈老师就开门见山的说:“能够邀请到你们我甚感荣幸,唔,还是先跟你们说一说我相邀的具体原因吧,先申明,此次行动与你们以往的作为有很大的不同,这次行动若是成功,中国海洋学的突破将有你们不可磨灭的功劳。”
听上去,好像跟他工作性质有关,难道是叫我们护航北极研究那边的海洋生物?研究生物需要多少航海技术,再说了,你们都是专业性的人物,不可能没有一只完善的国字号队伍。走神了一会,把神拉回来,继续往下听。
“一年多前,研究所里组织了一只赴北极科研的队伍,他们在北极历时半年多时间,收集了很多珍贵的资料,正在他们欣喜往回走的时候,船只却意外的陷入困境,被冰层围困在北极,最后一次联系,他们是用求救的信息告诉自己这边所处的位置。所里收到信息后,马上派遣搜索队伍,飞往北极,但是,搜索队伍抵达信息上的位置后,并无发现船只和船上的工作人员,四处搜寻仍是无果,只得无功返回。”
“是不是船只撞上冰山沉陷了,所以你们找不到?”我问。
“提供的信息上没有提及过碰撞情况,飞机回来后,根据机上人员的汇报,结合北极冰漂的不定因素,我们重新研究过后,又派了两架飞机过去寻找,可船只像是彻底失踪了一般。接连两次搜索失败,所里只有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国家,上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考虑到科研人员的安全,以及他们在北极取到数据的珍贵,经过再三分析与准备,决定再做一次深入性的搜寻。”
“都快两年了吧,现在就算把船寻到,人也活不成了。”大头说。
“若是往好的方面来说,他们如今或许还有生存的几率,当时科研队伍赴往北极时,考虑到其中的艰巨性,在各方面的准备还是很充裕的。”郑老师说。
听完郑老师讲述,我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了解,这次赴行北极,国家方面配置了部分人员,相信都是专家级别的,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远非我们这几个毛头小孩可比。另外郑老师通过个人的人际关系,在社会上邀请了部分精练人士,而且此行可不似找一处地方这么简单,而是在几千万公里的冰面上寻找一艘失去联系的科研船只,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郑老师选中我们,只是因为孟蕾的润笔,任何事情经过艺术处理后,肯定更引人入胜,我们几个能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凭我手中的《海罗星术》去冰天雪地巡海定位,怕是不好搞。那地方属于极光地,写《海罗星术》的人肯定没去过。什么凭海定位,到了那里,浮冰集结,定会影响水流,到时如何分辨暗礁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