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确定海蟒是否被导弹干掉,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仍不见海蟒浮出水面,也没见水中冒出残肢,可能刚才的导弹并未将它毙命。陈珀来久视不见海蟒尸首浮上来,不敢掉以轻心,让年轻的同伴取来一枚导弹,重新装回炮筒。在陈珀来装导弹的同时,人群中站出一人,正是与大头特别投缘的生物学专家郭明,郭明朝惊慌失措又充满猎奇的人群推了推手,示意大家别太靠近护栏,大声说道:“所有的人都配合一下,别擅离自己的岗位,海蟒很可能没死,只是潜入了海底,随时都会浮出来袭击我们,不过大家也不用恐慌,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摆脱掉它。”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郭明,知道他的身份,郭明说这句话时,船长郝光荣也在旁边,他当即朝桅杆做了几个手势,桅杆上的人收到指示,又对着下面挥摆手中的小旗。我抬头低头的愣是看不懂什么意思,忍不住问船长:“你刚才传达了什么命令。”
郝光荣说:“我叫他通知大副,不要停止行驶,危机还未解除。”
我惊讶的说:“你不知道有人掉海里去了吗?”
郝光荣可能真不知道,反问:“谁掉海里了?现在人在哪里?”
我指了指东南方向,“就在那头,现在马上叫人呢通知大副,否则他会撑不下去的。”
郝光荣朝东南方向看了看,略一思索,朝桅杆上的人员做了几个手势,没一会,船便调转方向朝落水位置驶去。
我见船已经过去,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情,准备就此跟伙伴们离开,郝光荣却问道:“刚才如此危及时刻,我见你跟你的朋友沉着应对,果然英雄出少年。”
我笑了笑:“心中早已怕的要命,只是你看不出来。”
郝光荣亦是一笑:“都说艺高人胆大,没有八两三,谁敢有这般胆量。”
我转身指着陈珀来,“这位才是当之无愧的八两三。”
陈珀来面无表情的朝我看了一眼,郝光荣道:“听郑教授说你们几位全有过人之处,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说实在,船上这么多人,郝光荣对我们几个倒也和善,今日有连声夸奖,被说的飘飘然,笑道:“那是郑老师抬举了。”
郝光荣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前往北极,郑教授似乎把宝都押在你们一干人身上,叫船上其他许多专家很是怀疑。”
我一笑,“不怀疑,就成不了专家了。”
郝光荣一时理解不进去,反问我何意,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这时,船舶停了下来,有人喊道:“就在下面,快放救生圈下去。”
大头好奇,跑过去观看,我跟孟蕾对视一笑,过了一会,船舶再次调转方向,继续朝北前进。大头跑回来汇报说:“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好端端站在船上也会被甩下去,真是没用。”
孟蕾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说你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空白。”
斗嘴大头最在行,立即反驳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长见识短。”
船行驶了一段时间,又听桅杆上传来喊声:“海蟒又追来了。”
我心头一惊,急忙往后看去,海面上再次看到海蟒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不过此时它离我们足有七、八百米,海蟒先是锲而不舍从后面追赶了一段距离,临近三、四百米时,可能看到陈珀来肩膀上威武的火箭筒,也可能之前被炮弹打的元气大伤体力不支,停止了追逐,似乎心有不甘,举头猛摇头颈,摇了一会,回转身子恋恋不舍的隐入浩瀚的大海之中。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家确认海蟒不会出现,于是一个个放松警惕,有人开始交谈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过程。这种事情大头最乐此不疲了,朝陈珀来竖起大拇指,直夸他了不起,陈珀来对他微微一笑,抬着炮筒离开了人群,大头意犹未尽,把钢刀交给刘旭,自己叫住郭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拽着他去个安静的地方谈谈海蟒的家史。徐飘红一脸苍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怕她受惊过度,上去想安慰几句,她却抢先开口,反复的向我念叨:“我就说我是个不祥的人,你们非要向我证明什么科学,你看,灾难已经初露征兆。”
我听着好笑,就刚才这点遭遇,在我们航海史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可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说,只好叫孟蕾把她先领回休息舱给她泡杯热水缓缓紧张的心绪。孟蕾走后,千纸鹤不知何时也走开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去休息舱了,叫上刘旭去找于兴旺,看看大副那边有什么情况。走到半路刚好碰到于兴旺出来找我,三人寻了一静处,于兴旺不待我开口询问,自先说来:“大副船技确实不错,据他刚才讲述,若非及时躲闪,可能“成功”号要出大篓子了。”
于兴旺说大副驾船技术了得,那肯定了得了,反正这方面我又不懂,向他了解遭遇海蟒过程后,就打消了找林全运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