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专业的分析,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于兴旺被抢白的满脸通红,站在那里怯弱的张不开嘴,我反感虞、朱教授有大不会做,扯开嗓门说:“于兴旺同志,你告诉我,哪边安全系数高,我就让船往那边开。”
“笑话,”林全运讪笑道:“没有合理的指示,你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啊?各位教授的性命且能由你当儿戏。”
林全运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即有人响应,基本都跟他持同种态度。我知道这种情形下根本轮不到自己施发命令,看了看郑老师,希望他能再次站出来为我俩撑腰说话,见他犹在疑虑中,想他也是左右摇摆不定,心中一片心寒,想撒手不干,仔细一想,认为不该为一时赌气,而做不理智的行为,毕竟关乎全船人的性命。
不敢意气用事,又无法得到大伙认同,我与于兴旺干巴巴的的站着。只是时间不等人,虽然我不怀疑两位教授的话,但是我同样相信于兴旺所顾虑的一定有他的道理。眼下就我二人,人微言轻,要想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信服于兴旺判断,他必须拿出可依据性的话语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可于兴旺此刻心中也并无把握,他毕竟不似在场这些专业人士,平日里理论逻辑写过半辈子,说话句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于兴旺不过一个自学成才的小伙子,莫说有个响亮的头衔,就算叫他拿出小学以上的毕业证书都不可能,他所判断的,一半来至知识,一半来至自我嗅觉,此时被旁人言语否认,神态上侮辱,当即就失去了信心。傻呆站着,就算我再向他使眼色,就是缄口不语。
我瞧着着急,这小子的脾气我算领教透彻,把刘旭拉到一边,暗暗吩咐他去把徐飘红与能言善辩的孟蕾叫过来,一来给自己这边说话增添份量,二来让徐飘红给于兴旺打气。刘旭走后,为何缓和气氛,我向大伙问道:“那以各位教授之见,我们如今该如何?”
这批平日里埋在书堆里的人,虽然时时教诲他人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可一到这种紧要关头,谁都拿不定主意。船长郝光荣率先站出来说:“我行船十数年,确实听人说过,有些身怀绝技的出海人不管在何种恶劣气候下都能够观潮辨天,不仅确定自己方位,还能寻岛避流。要不这么,我们反正一时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倒不如先让赵兄弟试试寻岛靠岸,若是不幸寻到的正是火山口,我想只要我们全力以赴,还是有把握逃离的。”
郝光荣居然率先出来为我说话,这实在太意外了,我向他投去感激目光。郑老师反应很快,急忙帮腔道:“郝船长的提议不错,既然大家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何不让赵兄弟他们试试?”
朱教授干咳一声,对众人说道:“那就先试着寻找岛屿,至于附近是否有火山会爆发,以后自见分晓,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吧。”
我看了看于兴旺,见他仍在发呆,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先不忙寻岛,我有听风观潮本事不假,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弊端,且不说寻岛需要一段时间,关键的地方在于,受条件局限,我不能在岛屿附近施展这方面的技能,要是不巧刚好寻到的是火山口下,不是多了一番折腾,个人认为不妨再稍等一下,等我朋友理顺思路,把他的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大家确定下来不晚。”
其实《海罗星术》所记载的内容在任何流动水域都有辩证法,至于说身处岛屿会影响判决,那不过是我胡编乱造,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于兴旺创造点时间。
只是算盘不是拿在我一人手中的,人群中出来一人:“不是我们不给时间,关键是你朋友拿不出合理的分析啊。”
我看了那人一眼,像是哪位教授或专家的助手,郑老师按按手,说道:“大家可否耐心点,让于兄弟好好思索一下,说不定真有一番见地。”
本来还熙熙然的人群,见郑老师发话,全都捺下性子,郝光荣环视大伙,微微一笑,吩咐大副暂且停止前进。大概又过去十多分钟,外面的风浪逐渐变大,于兴旺仍旧一言不发,有人等不住开口说道:“再等下去,情况只会往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