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发出来的声音引起了我们三个人的注意,盯着前方那一小点光,孟蕾纳闷的说:“探照灯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听声音好像不是大树之类的东西,倒像是地面。”我也觉得很奇怪,先前我和傅满江都用石子试过,掉下去毫无声音,这回探照灯抛过去怎么会有叮咚响,是被东西给挡住了,还是那边真的有一块平地?若是真有块平地的话,我都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老天眷顾我们几位?
本来不再心存侥幸的我,此刻又恢复了一线生机,我从身后摸到一块石头,对着那点光亮抛了过去。“铛,铛。”再次传来连阵碰撞的声音,从声音的延续性来判断,就是石子碰到地面,然后再滚动的声音。
“耶!”我兴奋的振臂一挥,却不小心碰到刘旭的头,刘旭身子一歪,要不是我反应的及时,已经掉下去了。不管他听的见还是听不见,我兴奋的向他接连说了三四个对不起。重新扶好他后,傅满江也摸索了几块石子,朝不同方向抛去,除了往脚下仍下去的毫无回音之外,其余往远处抛过去的每块石头都能传来声响。
傅满江实验完毕之后,慎重的说:“看来我们有救了,要是估计没错的话,在我们的脚下可能是一条狭小的深壑,偏远一些过去,应该是一块平地,只要我们瞄着光点奋力往前跳,应该能跳过去。”
现在几人手中唯一的一盏探照灯都被傅满江扔过去了,黑暗笼罩着我们,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是明显能感觉的出来,傅满江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带有的那种喜悦感。不仅是他,这里除了刘旭昏迷着不知道迫在眉梢的局势,我们都掩抑不住心中的悲极喜来,这种落差感实在太大了,孟蕾更是激动的抽泣起来。
“时间紧迫,现在可是看不到后面的蚂蚁的,估计也差不多要到了,别再犹豫了,我先挑过去,如果我这个瘸子都能安全着地的话,你们俩个个肯定就没问题了。”傅满江说完,站了起来,把用来当拐杖使用的钢刀扔了过去,在离光点偏远的左侧立马传来金属震动声,我心中暗暗钦佩傅满江,想不到连这种小事都处理的这么谨慎,钢刀锋利无比,只有把它们抛到偏一点,我们跳过去才不至于碰伤。由此再次让我深深地体会到,成功有时候不仅仅是机遇的问题。
傅满江站葫芦口边说道:“我若是跳过去安然无恙,马上招呼你们过来。”
刚说完,也不知道他做没做准备,只听双手摆动,呼的跳了过去,紧接着传来身子落地的声音,过了一会,傅满江向我们换了几下灯光,大叫:“没问题,瞄准光点过来吧。”
此刻我与孟蕾早已做好准备,我让孟蕾先跳过去,孟蕾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次若能出去,我们就如同死而复生,所以,你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什么话啊?”因为我背着刘旭,要后退几步助跑。孟蕾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好往后退,等我出言问她的时候,她已经跳了过去。
只听半空中传来孟蕾高喊声:“你说过下辈子要找我好好谈一场恋爱的。”
我正想回她下辈子还没到,突然脚下让蚂蚁咬了一下,痒的感觉要比痛的多,我不再多言,朝前慢跑几步,到了边口,使劲一蹬,跳了过去,落差不是很大,妈的,过于小心,落下来时收不住,跌倒在地上,怕把刘旭摔坏了,只好自己先着地做垫子。
还好,地面没有凹凸不平,否者磕死我,孟蕾寻音摸了过来,听我还在哎呦叫个不停,抓住我的手,“没伤着吧?”
我把刘旭推坐起来,叫孟蕾先扶把手,自己起身揉了揉身上痛处,感觉差不多了,再从孟蕾手中接回刘旭,这时看到光点慢慢向我移动,到了跟前,傅满江说:“奇怪了,怎么灯光在这里根本就照射不出去。”
我看着探照灯的灯头,虽然此时它射出来的光线微弱了许多,但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一点东西都看不到,好不夸张的说,照射出去的光线,能见度不到三十公分。
其实从刚才跳过来的距离来判断,之间就没隔多远,否则凭傅满江一条腿的蹬力,也跳不过来,可是现在我们手中空有灯光,前方依旧漆黑一片,我们不敢乱走,在不知道边缘的情况下,担心自己一不下心就掉了下去。可是光这样站着也不是法子,还是孟蕾有主意,说:“大家先都别乱走,蚂蚁虽然不会跳,但是它们是凭头上的触觉来寻路的,如果前面沟壑够宽,它们想找过来不容易,否者的话,要不了多久还会追过来的,所以我们尽快要想个法子出来,逃出这个地方。”
孟蕾说的没错,在这种黑咕隆咚的地方,多转几次,马上就叫你分不出东南西北,不瞒大家,刚才摔了一跤后,我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由哪个方向跳过来的。我问他俩:“你们知道葫芦口在哪个方向吗?”
孟蕾说:“我还记得,奴,在那边。”
“什么啊,你是不是用手势,我根本就看不到你的手在哪里。”
孟蕾咯咯直笑,慢慢移过来,摸到我的手,抬高往我左边方向抖了抖,说:“就在这个位置了。”
傅满江说:“事不宜迟,那我们试着慢慢往另一边摸过去看看吧。”
“稍等,”我说:“大老板,你还记得钢刀刚才掉在哪个方向吗?在这种地方,我们手中多样武器还是管用的。”
傅满江向我说明后,我接过他手中的探照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