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科幻未来>大航海历险记>第三十五章 父亲理想

回到船上,傅满江立马让厨师给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相比上次兵发高黎贡山的惨剧,这回大伙完好无损,一道凯旋回归,这种喜悦的心情,让人觉得眼里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妙不可言。

刘旭在船行驶过程中第三日苏醒来的,醒来后的他,一句斥责大头的话都不曾有,对于差点没命的过程只字不提,这位当事人没说,那大头在这件事情上的疯狂暴戾行为,从此就彻底被抹过去了。兄弟做成这样,任何慷慨激扬的字眼都变成空洞毫无意义的东西。看着刘旭扭曲青紫的脸颊,让我为彼此间的友情激动不已,索绕在脑门的阴霾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真的很奇怪,前一刻还觉得自己的生命空乏无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都不为过,这一刻又变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同样的空气,却有着不一般的味道。

此时的大家,归心似箭,只希望渔船飞驰般的拉大马力,最好下一刻就能到达中国。虽然折腾了半年来时间,收获许多,像大头自诩的那样,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把兔子驯服成马来使用,又有几人吃过比苹果还要大的葡萄。还有那死亡沙岛,虽然苍凉恐怖,但人生得遇各种奇特异闻,又何尝不是一种非凡的经历。

尤其寻到人眼后,我们这次出海的初衷已经达到,也算为一身的风尘聊慰惆怅。遇到傅满江,不仅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还开始理性的分析父亲的行踪和为人。亲情的思念有时候固然会蒙蔽了清晰的判断,但实践却会让我们这些并无多大生活阅历的小伙子,学会了用新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用新的思维去感知自己正在丰满的内心土壤。一切都随着历练在滋延,在茁壮。

刘旭醒过来的这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思索了很长时间,发现自己变了,是一种意识上的蜕变,变得没再像以前那样渴望见到父亲,变得也不像前两日那样突然莫名的反感他。转眼间,心情平静的犹如一镜平水,没有涟漪,没有微波。寻他,不再那么迫切,转想过来,也不觉得非得把他拽到母亲跟前,才算为人子嗣,孝敬天伦。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活着的方式,如果妄自想把一切都按自己的所想的思路来改变他人的行为,就算把父亲找回来强行按放在家中,或许痛苦的不仅仅他,反观母亲,也不见得会真的开心起来。

再往复杂的地方去想,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肚子里怪笑一声,看着枕边的背包,忍不住拿出父亲的那本日记,稍作迟疑,我翻开了它。

日记一:“今天,船向泉州靠港后,第一件事情,我便是着急的去新华书店买了一个本子,顺便还买了一本高尔基的《童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记载日记了,当我翻开第一页时,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于是像个诗人般的把它写在了封页上,写好后,默读了几遍,感觉太贴切了。这是心境,还是抽风,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的生命中,日记与冒险一样都不能少。没有日记,我仿佛少了一位交心的朋友,没有日记,心情落空时便没有寄存的地方。不去奔波,荡悠,感觉那就不是自己。当把日记本平展在板子上的那一刻,就像久违的朋友重新相遇一般,很亲切,很有充实感。

看来父亲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从文字上判断,他写日记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记述点生活中的琐碎事,而是通过日记,以达到自己与自己的交流。从通俗的理解上,这种性格的人叫自言自语,或者自哀自怜。往意境上来说,这就叫做心与灵的交汇。

父亲怎么交汇,怎么自哀自怜都不重要,让我心里不爽的是,他居然说自己生命中离不开的只有两样,一样是日记,一样是冒险。可恨的,居然没有自己妻子与子女的一席之地。尽管我认为我在努力的为他换位思考,可是就看了这么一小段,心中的无名之火又冒升起来。悲恨交织,我狠狠的把本子摔在床的另一头,不解气,又朝着它蹬了一脚。

心头颤颤的难受,憋了一会气,考虑到到晚上睡觉自己的双腿会不老实,怕把本子给拿脚蹂坏了,用脚一勾,抓住勾来的本子,顺手往背包里一塞,蒙头大睡。

经过一轮朗日,经过风熏浪敲,我心中的气顺了许多。由于我这人想事多,总不易睡觉,基本上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睡觉,夜深人静时,最易进入苦思冥想。思索入睡倒也成了习惯,最怕的是,有时候越想人越清醒,把人折腾的,就算拿脑袋往墙上撞都无济于事。

倦鸟归巢的心只要出过远门的人都能体会的到,除了嫌航行的速度慢之外,剩下的还是嫌它慢。等待中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寒冬深夜,没合上眼的又只剩下我一人,闲来无事,我脑子里再次想到了父亲的日记,忍不住,展开续看,在第一篇的日记底下,看到日期注明的是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二十日。

按落笔时间来算,这本日记到现在已经有个四个多年头了,比傅满江讲诉父亲来白沙岛的时间,差不多提早了七个来月,如此看来,这本日记陪着父亲度过了七个来月的日子。

我翻开了下一页。

日记二:“我不知道我的双腿能尺量多少距离的路程,在为信念,为生计奔波之余,我亦从中寻找自我,如同革命一般崇高,如春风拂过,江水洗涤般清纯,我无需向世人长鸣,只需自己心底的那一声轻微的喃喃声。夏蝉在枝头上


状态提示:第三十五章 父亲理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