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接过去看了一眼,说:“也,甄雪,你港哦,都耍手机了哈。”
甄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哎呀,别个送的,我哪买得起嘛。你搞紧走,不要紧在这儿啰嗦。”说着推冯晔走。冯晔也就不再和她说sai话,揣好电话出门去了。
两个女孩在家等消息,准备晚饭,就不费笔墨了。
冯晔骑着自行车飞奔到了陈孝行家,陈孝行正吃完饭准备看电视,见冯晔来了,赶紧拉他进屋坐下,说:“也,今天吹的那股风喃,咋把你老人家吹到我这儿来了哦!”
“哎呀金哥,你说这些。”冯晔和他们在一起也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咋的嘛,有啥事哇?”陈孝行问。
“我是帮甄雪来找明娃的,”冯晔说:“季明都两天没回家了。”
“安,他娃娃耍长了哦,敢不回家?”陈孝行一边递烟给冯晔一边说:“他不是在读书得嘛?”
“是三,”冯晔说,一边接过陈孝行递过来的烟点上,“所以甄雪有点着急,怕他出啥子事了。”
陈孝行点着烟想了一下,说:“我这几天出差去了,今天刚刚才回来,也不晓得他的情况。”吸了口烟,又说:“要不这个样子,他那几个朋友屋头我晓得,我带起你一起去找一下。”
“你才出差回来所,那你多辛苦。”冯晔说。
“嗨呀,你我兄弟说这些,啥叫辛苦哦。”陈孝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要说这些就走远了哈!”
“好好好,我不说,那我搭你嘛。”冯晔说。
“不用,太远了。我们打的去。”陈孝行已经穿好了衣服,给正在厨房收拾的母亲说了声:“妈,我出去下,有点事,等哈哈儿就回来。”便和冯晔出了门,招了个出租出发了。
两个人把季明的朋友家都找完了,包括臭蛋家,都没得人,陈孝行有点毛了。站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骂:“狗子的死娃娃,老子找到他先就给他勾子上两脚头!”
冯晔在一旁劝他,说:“不要急,看还有没得没想到的地方。”
“现在只有一个人屋头没去了。”陈孝行说。
“哪个?”
“陆柯。”陈孝行把烟头扔了,说:“走,去陆柯那找一下。”
季明确实是在陆柯那里。他和陆柯***了两个通宵麻将,但都输得很惨,最后一天,他下午便请了假,要陆柯再找另外两个人来,他要翻本。他认为甄雪和撒云路在一起,肯定不会晚上去他那里“查岗”,所以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回家,再加上陈孝行也出差了,谁也不会知道他的行踪,只要今天一过,他把本翻回来了,明天甄雪就会去他那里,到时候他又可以和甄雪温存一番了。
可事情没有季明想的那么好,老天爷不会眷顾一个好逸恶劳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好逸恶劳的赌徒。季明一个下午麻将打下来,又输了近 块钱,加上他前两天输的钱,已经超过两千了。当有人敲陆柯家的门的时候,季明正脸红脖子粗的在牌桌上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牌呢。
陆柯把门打开,一看是陈孝行就想关门,却被陈孝行挡住了,说:“哎,陆柯,都是几个兄弟伙,你这是啥意思喃?”顿了一下,又道:“我也是帮朋友来找人的,明娃在你这儿你就帮我喊出来,你不欢迎我也不用关门。”
陆柯一听,便又把门打开了,季明也听到了陈孝行的声音,吓得赶紧从牌桌上站起来,对着门口喊了声:“金哥,你……你来啦。”
“咋喃明娃,还想打所?”陈孝行平静的说。
“哦,不打了,走嘛。”季明有点魂不守舍的说。
“要走所,”另外两个说:“那把账结了三。”
“哦……”季明应了声,又对陈孝行说:“金哥,你到楼底下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没事,我就在这儿等你。”说着也不动,拿出烟来给冯晔打起。季明这才发现冯晔也来了,就是:“晔哥也来了哇,要不进来坐一下嘛。”
陆柯这时候也说:“来,陈哥,里面坐到等嘛。”
陈孝行也不客气,和冯晔走了进去,在牌桌边坐了下来,说:“你们算,不用管我,几下算了好走人。”
屋里乌烟瘴气的,冯晔跟着坐在陈孝行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牌桌上肮脏的麻将和麻将桌布,桌布上尽是星星点点的烟头烧的小洞。
季明开始和几个牌友算账,几下算清了,季明除开身上的钱,还欠其他三个人一共2700,但季明身上已经一分都分了。
季明一头都是汗,他瞟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陈孝行,然后对那几位说:“那我给你们打个欠条嘛。”
“啥子哦,牌桌子上的账就在牌桌子上清哦,那个兴打欠条哦。”一个瘦得象猴子一样的人说。
季明一下无语了看着陈孝行,但陈孝行瞟都不瞟他一眼。
“那你们说咋个办嘛,我现在身上没钱得了。“季明低声下气的说。
“你可以找你朋友借三。”那“瘦猴”说。
冯晔有点坐不住了,对季明说:“要不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取点。”
季明又看了一眼陈孝行,陈孝行依旧不开腔,冯晔也不管了,起身出门,好不容易找了个建行的取款机,取了三千块钱出来,拿起飞快的跑了回去。
屋里的局势还是先前那样,季明焦头烂额的坐在牌桌前,陈孝行不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