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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之后,陆琮便刻意注意了些。行事的时候,他每回都是忍着,不曾再弄进去。他们还年轻,以后想要孩子也成,可妻子就这么一个,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折腾自己的身子。而且让她生孩子,得受多少罪啊,就这么一个小身板,多走几步路就喊累,因为怕针戳到手指,就不做女红。
至少陆琮从未见她做过女红。
有时候,他也想穿妻子亲自做的衣裳。有一回,出门打仗,有一个部下嘲笑另一人,说他一个大男人,里头的衣裳还绣着花,被嘲笑的那人是个年轻男子,刚成亲不久就是从军了,虽说被嘲笑了,可还是笑着说拿家里那位没办法。回来的时候,陆琮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小别胜新婚了,才搂着妻子娇软的身躯,开口道:“璨璨,给我做身寝衣吧?”他对她的针线活不抱有希望,可寝衣穿在里头倒是没关系,反正她做什么,他就穿什么。
姜令菀被陆琮折腾的够呛,腰都要被他这个莽夫给撞折了,这会儿软趴趴的窝在他的怀里,就想睡觉,听陆琮这般说,便道:“你的寝衣都在柜子里呢,新做了好几套,不缺啊。”
可那些,都不是她做的。
陆琮亲亲她的脸颊,一个大男人,为了一套寝衣,忍不住撒起娇来:“璨璨,亲手给我做,好不好?”
他想要。
姜令菀这才懂了陆琮的意思。
她睁开眼看着陆琮,瞧着他眼睛亮亮的,表情有些孩子气,遂道:“我女红拿不出手,而且……我怕疼。”说着,她伸出一双纤纤玉手给他看。
陆琮眸色一暗,吻着她的双手道:“那就欠着,以后再说。”
姜令菀点头,小手抱着他的腰,道:“嗯。”虽是欠着,可心里却不打算还。
分离数月的夫妻,本就是干|柴|烈|火,陆琮忍不住又狠狠折腾了她几回。
姜令菀哭着求饶,抱怨道:“陆琮,你还有完没完啊。”
糙汉子就是糙汉子,他自个儿不睡,还不许她睡了。
陆琮眉目含笑,将她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和抱怨声通通吃下。
没完呢。
他想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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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薛峥成亲。嫁的是比她小三岁的小表弟,唐举。
姜令菀携自家夫君出席婚宴,瞧着穿喜袍、唇红齿白的唐举,气质同薛嵘有些相似,反正……怎么瞧都和薛峥不搭。只是薛峥年纪不小了,且家里头催得紧,晋城适龄的男子皆对这位薛峥小霸王敬而远之,这亲事实在是有些困难。
唐举虽然只有十六,可他的确是真心喜欢这位表姐的。小时候表姐经常护着他,以后,就让他来护着表姐。
不管怎样,薛峥成亲,姜令菀比自己出嫁那会儿还要开心。
她喝得烂醉,直接被陆琮抱了回去。
晚上,陆琮瞧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模样,亲自伺候着她,却见这位小祖宗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只有峥表姐,从小就对我好,不会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喜欢峥表姐,如果她是个男的,我肯定嫁给她。今儿看她成亲,我开心,我开心……”
她虽然出生尊贵,可身边能交心的,却少得可怜。
陆琮亲亲她的脸,含笑道:“幸亏薛峥不是男子。”
姜令菀听了咯咯直笑,抱着陆琮一通乱亲,把陆琮亲得心猿意马。
她醉眼朦胧,笑道:“那我是男的就好了,娶峥表姐当妻子,你当小妾,长得这么好看,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她拍拍他的脸,又笑着捏了几下。
小妾就小妾吧,总归算是舍不得他。陆琮无奈把人抱上榻,用心的伺候了一番。
夫妻二人,没有因为成亲的时间久了,亦或是没有子嗣感到疏远。
陆琮对她的宠爱,不减反增。
至于薛峥,和唐举成亲不久就和离了,虽说是为了唐举的病情,可唐举知道后,曾去侯府挽回过薛峥。薛峥没有答应,不知和唐举说了什么,令他放手了。没过多久,唐家双亲又替儿子安排了一门亲事,而薛峥专心练武,不愿再嫁。
陆琮一直以为,妻子不愿做针线活。直到有一回,他从周季衡的手中,看到了她亲手给他绣制的荷包。
周季衡喜欢她,他自然知道。可他这妻子,没心没肺的,心里头肯定是没有周季衡的。
可这荷包,确实千真万切的。
他从周季衡的手里赢走了荷包。
夫妻之道,不该存着猜疑,陆琮是个直性子,便将这荷包拿给她看。
姜令菀极少做女红,一瞧这荷包,便认了出来是她送给周季衡的那个。
他见她装傻充愣,也不继续说,只缠着她,道:“璨璨,寝衣我不要了,给我做个荷包吧。”
这回姜令菀倒是没拒绝。
她虽然没心没肺,可性子使然,做不得亏心事,觉得这事儿是她亏欠了陆琮,自然心虚的想要补偿。
只是,她答应做,却没说要立刻做。
陆琮知她做事素来慢吞吞的,也不去催她。有一回知道她在选料子了,从库中拿了一批宝蓝色的锦缎,心里头就有些雀跃。他俩的时间还有很多,先前她能为周季衡做荷包,如今,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她这个荷包。慢慢来,他不急。
姜令菀不想要孩子,陆琮虽然依她,却堵不住外人的嘴。
直到那回她被姜令蕙气得失控,当场打了她一巴掌。
陆琮知道后,耐着性子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