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里没有人来,柳‘吟’风回来也不愿意被麻三省嗦,都是跳墙进来,好躲着他免得被问陈文静,这冷不丁有人敲‘门’,麻三省便警惕起来,毕竟他有案子在身,不能不小心,便贴在‘门’里问道,
“谁?”
陈文静本来也想翻墙的,可今天实在不方便,见麻三省果然在里面,忙高兴叫道,
“是我,大叔,开‘门’。”
麻三省一听声音,忙把‘门’打开,见到陈文静就道,
“公子跑哪去了,在不回来我就要回岛找人去了。”
见陈文静一瘸一拐,忙把‘门’关上,道,
“出事了?怎么‘弄’成这样。”
陈文静笑道,
“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的,不碍事,要不就跳进来了。”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道,
“对了,我有事让你去做,你跑一趟苏州,去香兰苑找一个叫白喜的人,就说陈公子叫他打听的那个人有什么动静没有,若是他不相信,你就问他最近读书了没有。”
麻三省点头道,
“好,总在这里闲着都要生锈了,还不如回去做海盗舒服呢,那我今天晚上就走。”
陈文静道,
“若是他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很好,已经回到京城了,以后有什么消息直接送到这里来,你替我跟他联系。”
麻三省道,
“公子现在住哪里呢,你脚不方便,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给你收拾一下。”
陈文静道,
“没事,我也是趁机偷着出来的,我今天见到皇孙了,所以才想打听那个人的消息,我过几天再来,想必大叔已经回来了。”
麻三省应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我去收拾一下就走。”
陈文静点头道,
“我也该回去了,你给柳公子留个条,免得他疑神疑鬼的。”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麻三省也进屋收拾了东西,给柳‘吟’风留了条子,便也翻墙出去直奔苏州了。
柳‘吟’衙‘门’里动用‘私’刑的刑具一把火烧了,还严训他们不得再自作主张,一时风光无量的锦衣卫迅速低调下去,连指挥使蒋都愁眉苦脸的拉着几位千户喝闷酒诉苦,只有柳‘吟’风心不在焉想着陈文静,蒋见他神思不属,便道,
“小风,想什么呢?有没有什么办法重振咱的威风,可就靠你了,不然这样下去,朝廷上哪还有咱们出头之日啊!”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柳‘吟’风见大家都看他,只好道,
“咱们平时得罪人太多,这时候人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肯帮忙,再说各部大人哪个不是见到咱们就绕着走,想找他们也不容易啊!”
所有人一听,都低下头去喝酒,柳‘吟’风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若是找陈文静商量一下,兴许有戏,便兴致勃勃道,
“咱们也不能太悲观了,不如去教坊司找找,看看谁能帮上忙,我听说那里的云霓姑娘可跟太子有‘交’情,不如咱们去看看?”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平常都忙着对付人,现在一闲下来,才发现自己好多东西都错过了,蒋见大家兴致一下都被挑了起来,也应和道,
“好,就去教坊司看看,小的们走,咱锦衣卫倒架不倒人,出去让他们看看。”
一伙人便换了常服,浩浩‘荡’‘荡’往教坊司去了。
等到了‘门’口,才发现这里才是朝廷中的朝廷,很多大人家的轿子他们都认得,蒋笑道,
“要是有一天能在这里抓人,那可就一窝端了,也不枉来这人世一遭。”
等到他们进去,那些小太监却没认出来,毕竟平时他们也不来这里,有一个还过来拦着他们问道,
“干嘛的,知道这是哪吗?就往里走。”
蒋笑道,
“看来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连这么一个没品的太监都能指手画脚了。”
柳‘吟’风赶紧过去冲他道,
“我跟你们赵公公是老相识了,你就说是柳千户来访,叫他安排一下云霓姑娘。”
那小太监一听赵公公,不敢大意,忙跑着去了,柳‘吟’风冲蒋大人道,
“这些人见惯大人物了,大人莫怪,可不要打扰了咱们的好心情。”
赵公公马上就跑着来了,他一见柳‘吟’风,便认了出来,那个纤依可还不是他送来的嘛!忙给几位请到楼上,见柳‘吟’风对其中一个还客客气气的,就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忙为难小声对柳‘吟’风道,
“蓝‘玉’将军来了,云霓姑娘过去伺候了,要不给你们换一位,还有别的相熟姑娘没有。”
柳‘吟’风本来就是来见陈文静的,见云霓姑娘陪着蓝‘玉’去了,也不好说什么,正要让赵公公随便安排,蒋却听得真切,拍桌道,
“什么狗屁将军,爷们是谁知道吗?信不信把你拉回去。”
柳‘吟’风见指挥使有些酒劲上头,忙劝道,
“大人息怒,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姑娘,赵公公再安排一个就是了,快去。”
本想把事平息下去,却不料蓝‘玉’刚好在‘门’外路过,听到有人敢对自己不敬,一脚踹开‘门’道,
“我看看哪个这么大口气,你家蓝‘玉’爷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