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并且云霓竟然还都知道,想必云霓身份也不足为外人道,肯定是朱棣苦心经营很久的棋子,特意留在京城的眼线,想到这里,陈文静不由暗道若是判官没有说错,那干爹岂不是早就有反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在京中布置人手,那太子跟他可是亲兄弟,而且对这些兄弟颇多照顾,难道干爹真是心狠手辣之辈?
陈文静平常接触朱棣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朱棣给他的感觉是很爱护家人的,平常王妃在王府都是说一不二,他也不多做干涉,即使在外面也是谨慎小心,对朱元璋的命令没有一丝违逆,这样一个人难道真的是狼子野心的人吗?陈文静虽然比朱棣活的时间还长,可她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跟自己当年差不多大的人,怎么能这么早就有如此心机,竟然自己还看不到一点先兆,未来愈加黑暗,自己现在不止担心能不能救了徐子明,就连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有些不确定了。。更多 。·首·发
云霓却不知这丫头现在就想到那么远去了,只是喋喋不休道,
“外媚只是常态,通过你走路、言谈、说笑,甚至举止神态便能表达出来,只要是个‘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都能做的出来,可惜你现在年纪虽然够了,不过还不适合使用外媚之术,因为你属于新人,若是过早暴‘露’,恐怕会惹人疑心,而且外媚有个坏处,只会让人觉得咱们是轻浮‘女’子,时间久了难免就厌倦了,而这内媚则不同,这是一种引导别人去胡思‘乱’想的感觉,也许你不会很快就领悟,不过还是及早知道的好,对你以后发展也有好处,另外你名气越大,那些想霸占你的男人也就越多,不过好在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当朝权贵,还是要面子的,不会像那些土匪恶霸一般强来,也算给自己保留一丝脸面。”
陈文静听到这里,总算从自己的思维中跳了出来,便瞪大眼睛好奇问道,
“姐姐,那内媚要怎么表现呢,既然不能用说话或者动作来表达,又是让他们怎么感觉到的呢?”
云霓笑道,
“难就难在这里,因为我们不是男人,所以有些时候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所以这内媚之术最大的一点,就是猜心。”
陈文静有些明白过来了,因为她可不纯粹是‘女’人,相比来说,现在的她只是外表是‘女’人而已,她的‘性’格甚至思维,都还是前世的样子,想到这里,陈文静微笑道,
“那我知道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既让那些人感觉我是欣赏他们的,偏偏又没有明确表示出来,想偷腥还怕被拒绝,但又偏偏觉得人家是愿意的,天天胡思‘乱’想,夜不能寐。”
云霓没想到陈文静既然这么快就有如此理解,心里不由暗道,
“她真的是个孩子吗?我怎么感觉她比自己活的年头都要长呢?怪不得朱棣说她能替代别人,这些年一直没有送新人来。”
云霓吃惊之时心里也有些惋惜,如此出众的‘女’子,若是放在这里实在有些可惜了,同时也对陈文静一定要回教坊司有了怀疑,按理说朱棣并没有‘逼’她,这些年她在外面也闯出了‘门’路,即使不回到这里来,也能给朱棣很大的帮助,相反她在这里,不但要受到很多制约,而且随时都有**的危险,那样一来以后就算毁了,而且云霓对外面的事也有了解,她就知道朱高炽一直都对陈文静念念不忘,不管这是因为什么,只要是清醒的人都不会选择往这种火坑里跳,她偏偏却这样做了,的确叫人看不明白。
陈文静见云姐姐一时有些恍神,便在她面前摇摇手道,
“姐姐,我说错了吗?你有没有在听。”
云霓回过神来,忙道,
“在听,纤依真聪明,姐姐一提你就明白了,那从现在开始姐姐就要带你见人了,拿出你的手段,把那些大人物玩‘弄’在你股掌之间吧。”
云霓说的有些心不在焉,陈文静也看出来了,不过她虽然能明白姐姐所说的男人心思,可这‘女’人心思她就看不透了,要是云霓知道她此时在猜测自己为什么如此失神,恐怕会大吃一惊。
本来赵公公听了皇上的话,也不敢对陈文静指手画脚,不过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却都知道太子和皇上都很欣赏教坊司里新来的纤依姑娘的舞技,所以纷纷要求赵公公让她当众表演,赵公公也不敢得罪这些大人,谁知道哪天他们一不小心,在皇上那里说说他的坏话,会有什么后果,便也只能答应,派人去告诉纤依,就说今天晚上要她给各位大人表演一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一定满足。
这样一来也算合了云霓的心,她也怕朱元璋想起这事来把陈文静召进宫去,虽然她看不懂陈文静为什么坚持要回来,不过若是进宫了,那人就算废了,相比朱棣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所以太子对她即使有好感,云霓也不敢做的太过份,就是怕进宫出不来。
陈文静没想到自己出名还有云霓姑娘的暗中推动,加上铃音经过宫中的事,也觉得需要让纤依尽快明朗起来,这样朱元璋即使想不顾众人反对把她纳入后宫,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声誉,所以吩咐婉笙也要在外人面前多提纤依的名字,就是为她造势。
所以第二天朝中一下朝出来,各位大人谈论的最多的就是纤依,其实朱允也预料到了,不过他不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