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头一次跟荷兰鬼打交道,见他们只是冲自己哇哇大叫,并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而且看样子他们也听不懂自己的问话,心想他们一定是弗兰克说的其余国家的人,看来以前并没跟汉人打过交道,沟通起来还是有问题的,只不过那伙荷兰人见到陈文静气度雍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田光多寿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便知道这人一定是贵族一类的人物,便想让她把自己放了,好去船上取来国王签署的国书,本来他们这海盗的买卖也是因为一路上那些小国太不争气,对他们来说,若是能不花银子就拿到东西,干什么要做交易,明抢就好了,只不过眼下打不过对方,才想起自己是国家派来的,想要跟陈文静讲道理
陈文静冲田光多寿吩咐道,
“既然是弗兰克那边过来的人,想必他们的人能听懂这帮红毛在说什么,你带他们过去问问,来我大明干什么,若是不老实,你知道怎么做吧?”
田光多寿自从陈文静回来便好久没有动刑了,虽然那水牢在陈祖义的岛上,不过田光多寿也算陈文静的亲信,想要再造一间也不费什么事,偶尔下面人犯错违反了规定,田光多寿还能过把瘾,不过毕竟是自己人,也不好太残忍,这次竟然来了一帮挑衅小姐权威的人,可不是天上送来给他过瘾的么?田光多寿忙应了一声,吩咐手下把人都带下去了,那弗兰克的人都在自己船上,便叫人去喊来几个。
陈文静本来是不喜欢用刑的,不过这些荷兰人太过讨厌,竟然不说一声就开炮,打坏东西倒没有什么关系,若是伤到了自己人,那是绝不允许发生的,幸亏他们是从南方过来的,不然若是打到田光多寿这边,恐怕现在都不用问了,统统杀掉!
陈文静死过一次,所以对自己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十分看重,加上她自幼读书,认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对田光多寿这些来自等级制度森严的倭人来说,陈文静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也是他们能一直忠心于陈文静的原因,就算陈文静有危险,他们也不会抛弃。
田光多寿直接把人提到水牢去了,见人还没到,便先叫人把那个冲陈文静叫的最大声的绑上,其余的都关到别的屋子去了,以免他们互相串供,那红毛就是这次航海的负责人,在国内也算一个贵族,虽然见这屋子里没有什么刑具,不过感觉到田光多寿的恶意,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冲他大喊起来。
田光多寿恼他在在这里也不安分,便冲手下吩咐,
“给他喂水饭。”
你要知道,这水牢里的水,都是通向外面大海的,所为的水饭,就是站着给你灌水,那红毛一见有人拿着大壶过来,还有人把自己嘴掰开,就知道不好,刚想挣扎,就见一个弗朗机人进来冲田光多寿行礼。
田光多寿见是弗兰克的堂弟迭戈,便道,
“你先等等,看我给你报仇,咱们一会儿再问。”
红毛还要说什么,就被人搂住脖子,接着水壶就插进嘴里,那海水又苦又涩,不用他咽,就直接灌进胃里,叫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他想着既然这里有能听懂他话的人,只要说明自己身份就好了,却没想到当初自己开炮打的就是他们,当时他们也没料到这里会有弗朗机人,虽然看到有人逃走,却也没当回事,此时迭戈看着他并没什么好感,便也没多做解释。
田光多寿见他灌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停手,那红毛鬼顿时就吐了起来,整个人精神都涣散了,呕了半天,才算回过神,田光多寿见他停了,便冲迭戈道,
“问问他叫什么,到这来干嘛,要是不想继续受罪,就老实一点,一会儿我会问别人的。”
迭戈过去嘀咕了几句,那荷兰人赶紧哇哇大叫,迭戈回头道,
“他说他叫罗宾?范布伦特,是奉国王命令前来跟大明朝贸易的,他是男爵身份,说我们不能这么对他,要求立刻放了他,准许他去船上拿国书来。”
田光多寿骂道,
“去******,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被抓住知道厉害了,叫人去船上搜,看看有没有那个什么狗屁国书,问他为什么要攻打港口。”
迭戈忙扭头冲罗宾解释,罗宾忙又叽里咕噜一番,迭戈笑道,
“他说以为这里只是一群蛮族土著,不知大人在这里,所以才冒犯了,我看他是见我们港口船小,才想上来打劫的,却没想到另一边有如此犀利的军舰。”
田光多寿道,
“欺软怕硬的孬货,去问问另外的人,看他有没有撒谎。”
迭戈道,
“不用了,他不会撒谎的,不过大人如何处置他。”
田光多寿道,
“他打的是你们的驻地,自然交给你们,我去跟小姐汇报,你看着办吧。”
迭戈忙道,
“我也不知道,不如等弗兰克回来再做决定。”
田光多寿正好想多调教他们几天,闻言便道,
“那就先关这里吧,看小姐是什么意思,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派人加强巡逻的,你放心。”
罗宾见迭戈要走,急忙叫道,
“为什么不放开我?”
迭戈道,
“对不起了,这里我说的不算,大人说还要证实一下你说的话,告辞。”
田光多寿虽然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不过想到这罗宾攻打的是迭戈的地方,倒也放心,便道,
“给他睡水床。”
迭戈恼他不问缘由就炮轰自己,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