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确实很适合玩捉迷藏,但海伦娜小时候曾经被吓哭过……”

克拉贝尔忍不住低笑出声,目光璀璨。

老斯宾塞夫人在桌子另一头很大声的正色道:“……男爵先生,玩笑话是一回事,家族责任却是另一回事,您现在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责任十分重大,等你安全回到英格兰,你会需要一个可爱的,出身好人家的妻子,别担心,我会替你记着这事的——一个配得上男爵先生的姑娘,我在伦敦就认识不少……”

男爵先生仗着酒意,用嘲讽的语气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老妇人的好意:“哦!好心的斯宾塞夫人,别替我担心,或许我会娶一个印度酋长的女儿,她的嫁妆将会是一整船黄金,或者一位中国的女爵士,她的嫁妆是一支装满了丝绸和瓷器的船队……”

——想得美,如果你没有死在海上的话。中国才没有什么女爵士,也没人在乎你是不是fēng_liú倜傥的英格兰贵族,他们只会当你是来自西方的蛮夷,见个小官儿都得下跪磕头。

虽然知道他不会往遥远的中国去,但脑补一下这家伙在清朝官吏面前磕头的景象也蛮有趣的,海伦娜偷偷一笑,不动声色的靠海因茨的方向更近一点儿,因为她好像听到了菲茨威廉的名字。

“……对命运坎坷的男爵先生来说,一个幸福的婚姻将更加有益,如果能够得到甜蜜的爱情,他还会出海远航吗?看看我们的好朋友菲茨威廉吧,自从跟他深爱的姑娘——令妹订婚之后,每个人都在说,从未见过年轻的霍华德先生露出这么多笑容,而且他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变得和蔼亲切,连那些曾经冒犯过他的人都觉得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自从他抛弃自尊从了我,智商和节操值都被我无耻的拉低了一个段数,哪还有资格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鄙视别人。再跟我混一段时间,这位绅士说不定就形象全毁了。

海伦娜笑眯眯的看了餐桌对面的菲茨威廉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连连以眼神询问。

身边的海因茨微笑着同意了克拉贝尔的言论,但他随即强调,能得到菲茨威廉的亲睐更是海伦娜的幸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没有菲茨威廉搭救,海伦娜前途堪忧。

——克拉贝尔明明只是想借此话题听听你对爱情和婚姻发表看法,不随时顺手贬低一下自家妹妹很难做到吗?死心眼的海因茨,看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海伦娜撑着头,在各种眼神与大声喧哗、窃窃私语中熬到了最后一道菜的上桌,可这时已经12点半了。

菲茨威廉看看眼神涣散的海伦娜,在这道菜吃完之后就提议,为了明天大家的出行计划保持体力考虑,今天的晚宴应该就此结束。这样男爵先生也可以好好休息,明天精神饱满的开始远航。

客人们当然纷纷表示同意,菲茨威廉、海因茨和主人家哈里·斯宾塞一道,亲自将所有客人送到大门,目送他们一一登上马车离开。

男爵先生留在最后,再次向庄园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们告别。海伦娜正和克拉贝尔在大厅里低声交谈,请求她过段时间就到汉普郡玩,陪伴她和伊莎贝拉,男爵先生却大步走过来,顶着菲茨威廉的黑脸,厚颜的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带着酒意用他一贯夸张的方式说:

“亲爱的奥古斯汀小姐,我多么希望能够再次听到你用小提琴演奏动听的音乐,而你制造的青霉素将是我航行中最贴心的保障,我会按你的意愿,将霍华德先生和格林的书尽可能的传播给需要它的人,虽然他们一直嘀咕着还没有来得及校订……总之,我将永远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和仰慕者,请允许我与你保持通信,让我可以随时祝福你幸福健康。”

“那是我的荣幸。如果你在找到一位印度酋长的女儿或者中国女公爵之后还能记得我的话。”海伦娜笑道。

“哦!上帝作证,你原本应该是我的男爵夫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男爵先生很开心的看到菲茨威廉的脸变得更黑了,才得意的吻了一下海伦娜的手背,转身离开。

海伦娜目光却落到了门外,当克拉贝尔在姐姐范妮的呼唤声中依依不舍的走向马车时,海因茨亲自扶着克拉贝尔的手,送她上了马车。

海伦娜来到海因茨身边,跟他一起目送最后两辆马车沿着下山的路远去,正想说点什么旁敲侧击一下,菲茨威廉那明显不太高兴的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男爵先生现在成为了伦敦所有小姐太太们心里的传奇人物,是吗?”

——不,男爵先生只是和这个时代的很多英国人一样,踏上了“全球化”的道路。像克拉贝尔这样的年轻姑娘当然不明白,事情的本质却瞒不了范小予。男爵先生之前两年流亡中,在海外开创了不小的生意,多半是印度的纺织业、烟草种植业什么的,听说西印度群岛的种植业也利润不菲,看他上次在印度动乱时写信的频繁程度,也跟海外的利益集团有不少联系,这样的生意,不经常亲自去照看怎么玩得转?远航还不是必然的吗。

但海伦娜只是笑着斜睨了这只吃起醋来像头笨熊一样可爱的未婚夫一眼,就拎起裙脚快步向楼梯走去:“别管男爵先生啦,明天我们自己还有一趟旅行呢,像我现在这个状态,可没办法打起精神应付教会的审查。”

菲茨威廉的目光立刻亮了,连忙大步跟了上去:“你看上去确实有些疲倦,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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