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扑) 这种时候,几株牡丹算什么,他若不给,皇上知道后还不得抄了他的家!
听他这样说,赵玉陵胸腔里的怒火更是熊熊燃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张嘴就要骂他,但到嘴边的话还没吐出——
“丞相慷慨,本宫谢过了。我们走。”
慕心雅悠悠的声音响起,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脸色难堪到极点的赵玉陵,勾唇一笑,转身跟着小厮走去。
赵玉陵恨恨地望着她美丽的背影,觉得格外地扎眼,心里几乎滴出血来。等她们刚一走远,也不管有其他人在场,立马大力扯过慕承天,狠狠瞪他一眼,怒喝道:“跟我来!”
两人很快进了书房,慕承天老老实实地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赵玉陵在书桌前坐下后,猛地拍了下桌子,惊得他眼角一跳。
“你看看你都被她骑在头上了,又是磕头又是下跪,一口一个千金娘娘,现在连我养的花都要搭上,你这个丞相要不要这么窝囊?!你知不知道,那几株牡丹是我答应下个月送给尚书夫人作生辰贺礼的,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慕承天嗅到冲天的怒气,硬着头皮道:“夫人,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她是堂堂贵妃,身后有皇上护着,我就是官再大也大不过贵妃娘娘啊。而且再说了,她要那花也没有用,大不了过几日等她忘了的时候,再命人偷偷把花搬回来就是。”
听言,赵玉陵反倒更怒,瞪眼吼道:“偷偷?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偷她的了!慕承天,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柔儿才是相府嫡出的女儿,如今却要对一个下贱的庶出低眉顺眼,这口气你叫我如何咽得下!”
“这——”慕承天一噎,被她骂的心里不痛快,放低了声音,抱怨道:“这还不得问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我们支持错了人,站错了方,我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啊。”
原本他也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她吼出这话的,相府没落,还不都是她那不争气的太子外甥的错,太子被废,连累得他差点连小命都没了。但是眼下落柔不是当上柔嫔了吗,他还得指靠她们母女活命,所以当然得罪不得,只敢小声嘀咕。
但是,赵玉陵还是不乐yi了,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道凶恶。慕承天,你敢跟她翻旧账?
好,翻就翻,看谁更厉害!
“慕承天,你现在这是在埋怨我?怪我拖累你了是吗!呵呵,你怎么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话?想当初,你只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布衣书生,如果没有我赵玉陵赵家二小姐屈尊降贵下嫁给你,让你入赘赵家,你做梦也别想爬上丞相的位子!”
这些可以说是慕承天埋藏在心底的丑事,如今被不留情面地揭了短,他的脸上一片青青紫紫,“玉陵,这些旧事别再提了。”
“旧事是你先提的还是我?!”赵玉陵并不依,反而得理不饶人,“想当年,你穷困潦倒还带个大肚子的凌梦云,却欺瞒一切让我先怀了身孕。还有,新婚之夜我都有了身子你鬼迷心窍非要与我行夫妻之礼,害得我见了红没了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才怀上落柔。这些旧事,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
慕承天自知理亏,也很心痛后悔。当时玉陵给他怀的是个儿子,都怪他一时情迷害得儿子没了,以后他无论娶几房妾室,谁都没能给他生个儿子。
是他自己断送了慕家的香火。
赵玉陵想起那个没了的孩子也是万分的伤心,语罢,竟红了眼眶,一时两人双双陷入沉默。
殊不知,书房房顶,一个匍匐的黑色人影听见这段对话后,竟面露讥笑。此人即是竹根,他本想偷听这二位会商量出什么对策,不想听到了这段fēng_liú韵事。
慕承天还真是厉害,搞大赫连长公主的肚子后又搞大皇后妹妹的肚子,啧啧,难怪他能靠女人上位,富gui一生。
嘿嘿,不过有因必有果,如今轮到他的宝贝女儿被别的男人糟蹋了。那慕落柔的滋味,可是十分美味可口的。
竹根一回想起慕落柔娇俏的小嘴和雪嫩的肌肤,浑身不由得多了几分欢愉。毕竟,她也是被当今皇上和前任太子睡过的人。
不过,论美色慕心雅远比慕落柔更胜一筹,而且她还是方云廷和独孤王的心头肉,若也能让他一尝芳泽……
竹根光是想想,黑瘦的脸上都迸出兴奋的光芒,这时,房里飘出二人的谈话声骤然打断他下liu的臆想。
慕承天不解地问:“说来奇怪,瑾妃好好的皇宫不待,怎么会想起来到我相府来养病?”
赵玉陵立刻回过神,脸色变了变。在看过落柔给她的信后,她是知道其中实情的,但信里落柔交代此事绝不能告诉他人,包括她的父相。略略斟酌一二,赵玉陵别过头道:“这你不用多管,以后你只需在明面上伺候好她,应付好皇上那里就行。”
她的话含义不明,慕承天听得满头雾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用多管?”
赵玉陵避开他质疑的眼神,压低声音道:“她来府养病的事其实是柔儿安排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除掉她。至于怎么除——她总归是你的亲生女儿,此事交给我来办,你不必插手。”
难道她还会顾念他和心雅的父女之情?
慕承天再蠢也不会相信这话,但听到她说要除掉心雅后,他还是心头一震,但不是为别的——
“你们不会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