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的意思是,咱们去将这批粮食劫了!”休图王的儿子土浑立刻便领会了他老子的意思,异常兴奋地说道。
这土浑和他老子休图王长得一点都不像。土浑身形高大,勇力非凡,乃是休图王麾下的最强猛将,至今未逢敌手,就连鲜卑人对他也是敬畏交加。
休图王赞赏地看了土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这两年连连遭遇虫灾,牲畜数量锐减,以致咱们手上的食物奇缺,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原本打算找机会南下打猎,现在正好有一头肥羊自己送上门来了,咱们怎能不要呢!?”
众人俱露出贪婪之色,其中一人拍着胸脯道:“大王,你就说怎么做吧!”
休图王思忖片刻后说道:“这只是一个商队,我们要拿下简直易如反掌。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让我的儿子,土浑,领麾下十七员悍将率四万精兵前去打猎。”
“大王,杀鸡焉用牛刀。此事不劳王子,让在下就便可。”一员将领出列请战道。
休图王呵呵一笑,“左骨将军立功心切,这是好的。不过我有我的打算,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众人见休图王这么说,便没再有人多说什么了。
此时赵云和沮授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们摆的这个请君入瓮的局会有一个不速之客将到来。休图王部欲打车队的主意,这必将给赵云及征北军造成重大威胁,赵云和沮授能应付吗?
正当赵云、沮授紧锣密鼓地布置之时,从五原周边各县却传来了遭到头魁马贼洗劫的消息。从西边的朔方到五原的九原县,共有七个县同时遭到了洗劫。马贼肆虐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马贼所过之处,房屋被焚,田地被践踏,百姓被杀戮,妇女被凌辱。入目的简直就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公与先生。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必须立刻出兵。”在苍狼营大帐内,赵云一脸焦急地对沮授道。得知马贼在杀掠人民洗劫财物,赵云的内心是又急又怒。
沮授也是一脸愤慨的神情,但他却道:“子龙将军稍安勿躁。马贼此刻的行动颇为蹊跷,我判断这是他们为引开我军而采取的行动。目的就是冲着运粮车队去的。”
赵云不禁皱起眉头,稍作思忖后说道:“公与先生说的有道理,但我们怎能就这么看着马贼在眼皮底下肆虐!”
沮授没有说话,低头思忖起来。目前的情况有些麻烦,如果出兵到各县去清除马贼。则势必削弱在杏林谷外布置的力量,到时与马贼交锋极有可能无法尽全功,以致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但如果不出兵的话,各县百姓势必深受荼毒,并且狡猾的马贼们也有可能会产生怀疑。可以说不管征北军出不出兵,主动权都在马贼手上。‘好狡猾的马贼啊!’,沮授不禁在心头感慨道。
马贼的这番布置确实很狡猾,但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是沮授。
思忖了好半晌。沮授抬头对赵云道:“子龙将军,我军确实不能置各县百姓安危于不顾。”
赵云闻言,不禁一喜。“公与先生,这么说你是赞同出兵咯?!”
沮授点了点头,赵云见状,当即便要命亲卫去传令。就在这时,沮授却拉住了赵云。
“子龙将军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沮授微笑道。
赵云微感诧异。这时,沮授凑到赵云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听完沮授的一番话。赵云露出佩服的笑意,对沮授道:“还是公与先生高明。就按公与先生说的办吧。”
杏林谷位于五原城以南六十里处,因山谷中有一片杏林而得名杏林谷。
杏林谷虽然是山谷,但却不像一般山谷那样,只有一头一尾两个出口。杏林谷共有六个出口,每一个出口都通向不同的方向。
此地的地形并不适合伏击,但是却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伏击方如果失手,很容易就能够脱身。
数天后的一个中午,从并州出来的车队来到了杏林谷,此时的杏林谷显得非常安静。
当车队来到杏树林旁边时,领头的传令车队停下,在此歇息片刻。脚夫们纷纷吁了一口气,然后就地坐下,从随身的包囊中取出干粮吃了起来。脚夫们边吃着干粮,边聊着这一路上的见闻,脸上是非常轻松的神情。负责护卫的三百多名护卫也是席地而坐,吃着干粮,聊着天,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没有多少戒备心。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杀声大起,随即便见无数凶恶大汉骑着马,挥舞着兵刃,怪叫着从四面围拢过来。
所有人见状,不禁大骇,随即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一团。马贼们纵马围着脚夫护卫们怪叫奔驰着,被围在中间的脚夫们人人被吓的面色惨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马贼。每一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祈祷这些马贼只将货物抢了就好了。
而三百多名护卫则手持兵刃站在最外围,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已经吓破了胆,之所以还拿着兵刃护在最外围,不过是条件反射罢了。
“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一个显然是头目的马贼排众而出,对那几百个护卫扬声道。
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人人都清楚面对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就没有侥幸的可能。犹豫了片刻,然后不知是谁先放下了兵器,随即所有的护卫都放下了兵器。在放下兵器的那一刻,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既耻辱又有一种解脱感。
“这位头领,希望你说话算数。”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