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宫弥轻蹙眉头站在**前,肚子已经不再疼。
"宫弥,你可知道了吧。"杨木木一脸愤怒。
梓染一脸单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低眉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
宫弥面色苍白,眉宇间闪现出疲倦的姿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大眼睛杨木木。
"知道了怎的什么都不管。任精贱先生耍我们玩?"说罢气愤的将头转过去。
宫弥为难的浅笑一下,明眸皓齿不再闪现出莹润光泽。
梓染赶紧给杨木木使眼色,不过这孩子平素不会这般。
杨木木看到梓染一脸异样,挤眉弄眼,不由得怒火更盛。
翻身下**,气鼓鼓的跑掉。一边跑,一边抹泪。
精贱先生总是在人们最倒霉的时候,"偶然"出现,展示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管你多生气,他永远都是那般模样。
"贱人,你给老子站住。"杨木木一声怒斥。
精贱先生明明早就看到杨木木从远处走来,故作惊讶的看着她。
"嗯?你这是再叫我阿。"说吧一口白牙,笑得明晃晃。
闪的杨木木眼睛疼,不过随即调整自己的心情。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跟我这个现代人玩这种小把戏,那好啊。
"是啊,叫你。宫弥找你,满山的找,都快疯掉了。"杨木木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精贱先生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对这个突然变脸的少女有点信任不过,便半眯眼睛看着她。
杨木木自知,这精贱先生正在审视她,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动声色的深呼吸,然后一脸笑意露出明晃晃牙齿,再来惊扰精贱先生。
不过这小老头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便一脸无奈队伍摇摇头去泗秋宫。
杨木木在远去的精贱先生身后吐一口吐沫。
"呸,倚老卖老。绝对有问题。"
说罢,负气的少女一脸愤然转身而去。
子悦一脸平静步履轻盈在卵石路上走来。
"子悦,子悦,快来这里。"杨木木仰着头看着高大的子悦。
子悦应该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杨木木这雄厚的一声招呼,吓得子悦一个激灵。
没等这少年反应过来,杨木木早已一脸笑意飘到他身边。
"子悦,你是不是觉得木木师姐很好阿。"杨木木舔舔洁白小牙,一脸认真。
子悦看贴过来的杨木木不禁警戒起来,退后一步。
"怎的了今天这是。"
子悦眸子里仍然是一脸无奈,看着杨木木这嬉皮笑脸,不用看就应了宫弥山的传说。
杨木木拍马屁队伍功夫实属人中龙凤,前无古人。
木木听子悦这样问了,心底便打起草稿。
"子悦阿,你知道这精贱先生来宫弥山干嘛呀。"
子悦一脸疑惑,睁着大眼睛无奈的看着杨木木。不知怎的,他一直听不太懂杨木木的这些话。
木木也自知问的有些突兀,便停顿一下。
"就是那个山神。他怎等我平白无故的来宫弥山了。并且这老家伙不太地道,让我和梓染都肚子疼的要死掉。"杨木木一皱鼻子,有些委屈。
这子悦自是知道,梓染肚子疼的难受,过段时间她杨木木也同样难受的不可抑制。据说还晕倒了。
都是师父及时赶到,给她用法力压制疼痛。
"不知道阿,反正这几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个老头横行霸道。不知怎的师父也不去教训他。好似是默许。"子悦声音清雅,深呼一口气。
杨木木面容凝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宫弥站在泗秋宫殿顶,一脸凝重看着苍茫的众生,心里五味杂陈。
又要征战伐累,不知又有多少弟子死亡。前两次交手已经死了一百多弟子。
每到清静的夜晚,总会梦到那些亡灵还似生前的模样,一脸单纯的看着宫弥,一口一个师叔叫得天真无邪。
有时候梦见这些亡灵在地狱里被黑白无常押着,排一条很长很长的队伍,等着领那一碗忘记前世的孟婆汤。
曾几何时宫弥一股冲动,想要到冥界去和阎王说一声,把这些徒弟的灵魂借尸还回来。后来梦醒后仔细考虑。
孩子们既然拜托这种征战伐累的生活,就应该投胎做一个平凡之人,娶妻生子,爨炊而食,或住在心爱之人的隔壁。
"宫弥,怎的了,又头疼?"仟弋一脸笑意,顺着宫弥的眼神看向忙碌的众生。
世间本无孽债孽缘,既然凑在一起,就是应该的。
宫弥心中自知这种道理,不自觉的手指颤动,深吸一口气。
再抬头看看空中的太阳,一股苍凉感袭来不带一点防备,也无刻意。
"仟弋阿,好累。"宫弥少年睁大双眼,波光流烨,笑得像个孩子般天真。
说罢张开双手,拥抱仟弋的臂膀,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
仟弋理解般的拍拍他的手臂,心疼**溺的看着这个红袍稚嫩的少年。
"很快就会解脱了,现在咱们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那一步。可能是今天就挂在征战的路上,也可能就是明天。这种未知数有时候真的很烦人。"仟弋轻启红唇,笑得风轻云淡。
少年听着仟弋这些话,闭上眼睛。真的很喜欢仟弋身上这淡淡的馨香味。以前认为这魔尊的身上应该是一种冷漠的腐尸味萧瑟味。
也很少看到仟弋手段极其狠毒,但是他就是这魔妖界的尊上,无人匹敌,却极为低调。
有时候宫弥甚至在心里暗暗做了比较,他和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