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坐落于都城的西南边的海西街。门口坐落着两尊石狮子,宏伟大气。高大的红漆大门上,镶嵌着铜色门钉,排列的方式是“五路乘五路”。
宰相府,前半部是富丽堂皇的府邸,后半部为幽深秀丽的古典园林,总占地面积将近六万平方米。
其府邸建筑庄重肃穆,尚朴去华,明廊通脊,气宇轩昂,仅次于帝王居住的宫室。府后的花园则衔水环山,古树参天,曲廊亭榭,富丽天然,其间景致之变化无常,开合有致。
都城里一直流传着一首童谣,“都城有座宰相府,金碧辉煌赛皇宫,一朝进了宰相府,吃香喝辣都不愁,锦衣玉食一辈子!”
在都城里,不论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还是寻常百姓家,各个都是挤破了头,变着法子进去宰相府,谋个职位,哪怕是宰相府门口扫地的也行。
在都城里,走在街上,只要身上挂着宰相府邸佣人牌子,都足以让人挺直了腰板,跋扈横行,买东西随便赊账,只需在了月底去宰相府,寻得了管家,就可要回钱财。
府中管家,听闻老爷邀请了贵客在府中做客,便早早安排了下人收拾了一间客房,打扫干净,等着贵客的来临。
今日,他又自己亲自在大门口候着,府中下人亦是站成了两排,垂手而立,站得端正,面色严肃肃穆。几个下人趁着管家不注意的时候,交头接耳的,小声嘟囔着,猜测着,是哪位贵客,会得了主子的特别对待?!
一辆墨色的马车,缓缓朝纪府驰来,马夫一面驾着马车,一面朝车内说道,“公子,前面就是宰相府了。”
“好,将马车停在纪府门口,便可。”车内,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回答却是极其的简单,似是惜字如金一般。
“好嘞!”马夫嘴上虽是没有多说,但是心里明白的很,这位公子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在都城内,能将马车正正的停在纪府大门口的,绝对不超过10个!
管家见到马车缓缓驶来,竟是不由得有些不解了,再也普通不过的马车里,坐的竟是老爷特别交代的贵客吗?老爷何时会结交些如此毫无身份之人了?!
马车在纪府口,停下后,门帘被人拉开了,探出头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那男子面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遮去半张脸的容颜,露出的半张容颜,被当今的皇上还有俊美,却是别皇上多了些女子的柔美,少了几分刚毅。
那男子身着墨色玄纹图案的服饰,腰间用黑玉腰带裹着,一头墨发高高挽起,用一支黑玉发簪固定。
管家亦是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出该男子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面带笑意,恭敬的上前,拱手而友好地说道,“公子,我家老爷已在厅内,等候多时,公子,请!”
他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在管家的带领下,入了纪府。不得不说,纪府之内,白墙灰瓦,亭台楼阁,假山池塘,比平凡人家多了一分奢侈。
待到了大厅之内,只见纪博已然端做在正位之上,换了一身便服,手里端着瓷杯,品着皇上刚赏赐的贡茶,其茶香飘香,淡醇美味。
“老爷,客人到了。”管家站在大厅的门槛之外,弓着身子,尊敬得说道。
纪博听闻,抬头看了看他,呵呵笑道,“来了,就别拘束了,快进来吧。”
“多谢。”他入了厅堂,直接朝纪博身旁走去,不等纪博开口,他已是自行坐下,毫不客气,也不客套。
管家见了不由得觉得此人甚是无礼,撇了撇嘴,亦是给退了下去。老爷的事,他定是不会不问的。
待管家离去之后,纪博连忙关上了厅门,那男子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纪博,却是随手拿去了瓷杯,品着茶,任由他去。早就料到,纪博今日,请他前来,目的定是不简单的。
“太子,请受老臣一拜!”说罢,跪伏在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暗影,亦是冷逸辰的亲弟弟,曾经的太子殿下,冷逸轩!
冷逸轩,获得了先帝全部父爱的太子,自小就受到了同其他皇子不一样的教育,深受先帝言传身教,传授治国之道,偏偏是个福薄之人。
“纪大人,我已不是什么太子,无需行如此大礼,请起吧。”淡淡地说道,语气间透着疏远。二十年前的大火,毁了他的半张容颜,若是在宫外恰巧碰到到了微服寻访的冷逸辰,他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吧。
“殿下,您乃先帝册封的太子,实至名归,您都是慕幽国的太子!受老臣一拜,理所应当。”他拍了拍衣袖,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他的身侧。
“我现在是不是太子,都已经不重要了,二十年都过去了,物是人非,当初的萧淑妃已成了今日的萧太后,当初的皇兄已成了当今圣上,统治着慕幽国的百姓。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年间,若是父皇还在的话,定是很开心的。”他淡漠地说着,自是明白纪博话中话得意思。
“太子,此话怎讲,慕幽国的江山,始终都是您的,您是先皇册封的太子,由您在继承江山,一统社稷,才是百姓之所幸,万民之福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呆滞了几秒,又道,“大人,觉得如今的慕幽国如何?”
“皇上勤政爱民,体恤百姓,减轻农税、商税。至使商业发达,国家兴荣,正处盛世。”纪博一五一十地回答,不得否认,冷逸辰确是一位明君,为慕幽国带来了自开过以来的最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