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我,她的事情我不清楚。”童晓安按了咖啡机的自动挡,咖啡机便“兹咚”的想起来,她转过身,看着门口的萧默。
萧默冷嗤一声:“你对她可真有信心,就那么相信她。”
童晓安靠在咖啡机的旁,萧默冷眼旁观的态度让她觉得班兰对他的感情有些不值。即便报道是真的,但她从不怀疑班兰爱的人从头至尾都是萧默。可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没办法多碎嘴什么。
“你这样怒不可遏,有什么疑问怎么不干脆去问她自己。”童晓安想起她刚认识萧默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也还不认识班兰,脸上总挂着一副痞子一样的笑容,是典型的流连于花丛中的种马。
这种男人也有专情的时候,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倒不是她对萧默有多愤懑,多半是因为她和萧默之间也回不到过去那种纯粹的感情了吧。
是,她童晓安的确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萧默半天不说话,眼里带着点少见的阴郁,想来也是为他和班兰之间的事情伤了不少神吧。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怎么看都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童晓安又从咖啡机下拿出杯子,加了点牛奶,浅泯了一口,才又转身不急不缓的对着萧默道,怎么看都像在跟老朋友聊天的架势。
结果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好看的电眼一挑,唇瓣带着嘲讽的弧度:“生无可恋?是你太看得起班兰还是太看不起我萧默?我告儿你,我就有这个自信让她班兰最终结婚的对象只能是我,等着收请帖。”
语毕,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茶水间,留给她一个仍旧潇洒的背影。
是她最近听结婚这个词太多吗,怎么忽然之间,好似人人都在讨论着结婚事宜?
童晓安笑笑,拿着杯子离开茶水间。
凌晨一点班兰收工之后告知助理让她先回去,她去吃点宵夜然后自己回家。将白色小皮包随意的搭在肩上,在路过街道旁的小夜市时,没有丝毫犹豫的,踏着近十厘米的白色粗跟皮鞋在一家路边摊上停下。
这个店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她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和黑色口罩踏进了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路边摊。
“老板,要一份朝天椒鸡菌,一份蜂窝玉米再加一份时令蔬菜和一碗米饭,谢谢。”还不等老板送上菜单,班兰就开口对身边拿着菜单还没递上来的大叔道。
“好嘞。小姐,要不要再加个汤,这样就齐全了。”大叔一边记下刚刚班兰点的菜色,一边露出憨厚的笑容建议到。
“嗯,那就加个西红柿蛋汤,麻烦了。”班兰淡然颔首。
“不麻烦不麻烦,小姐你等等。”大叔笑着对路边搭起的灶台师傅走去。
班兰从包里拿出一根黑色发带,将垂在胸前的长随随意绑在一侧,便不做任何言语。
夜晚有点冷,这种路边摊在这样的深夜里却显得十分寂静祥和。
老板是对中年夫妇,妇女不停的端菜送菜,忙得一脸的不亦乐乎。即使是在冬天,仍就不断有汗水从穿着单薄的大叔身上滴落。
这里有刚上夜班下班的农民工过来宵夜,拿着一瓶瓶啤酒扯着嗓子聊天,抱怨工头拖欠工资,豪迈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啤酒。也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趁着等菜的功夫闲聊,更有刚看完午夜场电影的小情侣红着脸谈情说爱。
昏暗的橘色灯光下映衬着各色各样的笑脸。偶尔一两只飞虫扑向泛着橘色灯光的灯泡,而后发出一阵“噼啪”声。
唯有班兰在这欢笑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当事人丝毫没有在意,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泛着油光的桌面。她清冷孤傲的气息却引来人们的频频侧目,都将目光时不时的放在那个烟粉色的身影上。
街对面一辆黑色奔驰疾驰而过,卷起路边不少落叶,却在两秒后又将车倒回来。
乔司年摇下车窗,在确定那个身着烟粉色毛呢大衣,白色高腰紧身裤的身影是刘美君时,眉头不着痕迹的微皱,而后毫不犹豫的下车,迈着豹子般稳健的步伐优雅的朝那个身影走去。
来到班兰桌前,脚底踩着因长年累月的油烟而稍带黏腻的地面时,眉头锁的更深。眼神接触埋头猛吃的单薄身影时,墨绿色的眸子才流露出暖光。
乔司年毫不客气的在刘美君对面坐下,脱下黑色的毛大衣,摘掉手上的羊毛皮手套,稍微抬手:“老板,这里添副碗筷。”
“好嘞。”老板很快将碗筷送到乔司年桌上而后乐呵呵的走开。
乔司年的到来更是引来人们的垂目,啧啧称道好一对俊男美女,果然是天生一对。
而他本人仿佛丝毫看不到身边的人似的,目光始终落在从他落座后始终都没抬过眼的班兰身上。
“我叫乔司年。”乔司年优雅的双手交叠,撑在桌上,丝毫不在意桌上的油烟。
“每次你见到我的第一句都是这个。”刘美君咽下口中的食物,终于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乔司年俊美的脸庞,并无波澜。
“可你没有一次记住。”耸耸肩,乔司年并未动筷。
沉默的看着乔司年半响,眨眨眼睛开口:“乔司年,我记住了。”
班兰低头吃饭,对这个因第一次见面就误会的拥有强大气场的男子并没多大兴趣。
乔司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视线并未从班兰脸上移开,从他这个角度,很喜欢她那张瓜子脸,中分的长直发也将她光洁的额头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