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台上下来,那些金属的器械泛着冷寒的银光,现在想想还是让尤儛心有余悸。下身的撕扯和坠痛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孩子已经被拿掉了。
清一色的走廊上,一个个年龄不同的女人并排的坐在等候区等着护士叫到自己的名字。她们又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看来那些酸的要死的说错,幸福人大多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例如现在的尤儛!
“尤儛,尤儛在不在,到你了!”护士的话语像是催命符,态度也是恶劣的不一般。
“上去躺着吧!”医生只是低头看着尤儛的病历,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手术台。
“不打麻醉?”看到这里,医生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尤儛,这个女孩的穿着不像是个没钱的样子啊,怎么连麻醉都不舍得打,现在的女生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自爱了!
鄙夷的瞥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尤儛,医生开始准备器械。金属的碰撞声生生的刺进尤儛的耳中,仿佛可以刺穿耳膜直达心脏。
尤儛咬紧了牙,不过就是痛一下,过了就过了。她是故意选择不打麻药的,就是要让自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身上所遭受的每一分疼痛。这就是她自己的选择,无论多伤都要自己挨过去。
有器械毫不停顿的探进了尤儛的身体里,翻绞着,剥离着,那不间断的刺痛就活生生的翻滚在她的身体里。
那个男人邪恶的面容出现在尤儛的脑中,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伤害了她。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没有撬开尤儛的嘴,她就是那样咬紧牙关,最后生生的扛了下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尤儛感觉自己像个幽魂,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腿里像灌了铅一般,尤儛感觉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名苑银座。”
说完尤儛便倒头蜷缩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掏出钥匙轻轻的扭开了公寓大门,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女士高跟鞋赫然出现在面前。顺着看去,散落的衣服一直延伸到房间门口,属于她的房间!
一身病痛的尤儛不声不响的走到了房门口,他们是有多急不可耐,竟然连门都来不及关上。
一阵阵的低喘声毫不掩饰的传进了尤儛的耳朵,定了定心神,尤儛睁开眼睛从开着的门缝中看向房内
岑寿正与另一个女人毫无顾忌的纠缠在一起,同居了一年,尤儛从没有看到过岑寿这样兽性的一面,或许别人管这个叫激情吧。只听那个女人阵阵不停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尤儛都能体会到岑寿有多卖力。
她就这样,带着一身的伤痛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未婚夫与别人滚在了一起!
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开始迷离,神情涣散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享受。可是上面的岑寿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还真是有心有力。
尤儛轻轻的推开房门,赫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床上的女人已经欢愉的失去了意识,只有岑寿吓得一个激灵滚下了床。
“我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本不想打扰你们,不过,你的体力真好。”尤儛语气平和的看着岑寿,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缓了缓心神,岑寿大方的站了起来,“难得在这方面你还有发言权!”
“需要我再给你们一些时间,让你继续吗?”尤儛示意的看了看床上还在状况外的女人。
“尤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你自己不也是个破烂货!”岑寿等不到尤儛发飙,自己便已经按耐不住了。
听到那三个字,尤儛的心彻底凉了,“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今天干嘛去了?那个野种打掉了吗?”
“原来你知道。”
岑寿早知道了尤儛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对尤儛说他不在乎,原来不过是先礼后兵的招数。
“为什么不知道,你和腾璟天那个野男人怀的野种,打掉也好,省的我动手脚。”
“为什么?”尤儛的眼睛开始模糊,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看不透。
“你是天真还是傻啊!要不就是我的演技太好了?不然你怎么会甘愿爬上腾璟天的床呢,还主动打掉了那个野种!”
“你骗我?”
“不然呢?你以为阿寿真的会自杀吗?他就是想让你自己自愿卖身给腾璟天,让他出钱拯救盛世!”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意识,毫不遮掩的起身走到岑寿的旁边,竟然是自己的秘书唐心。
“小舞,你也别怪我,谁让腾璟天看上了你,我也是没办法。再说我跟你好了这么多年,也是真心对你的,现在你用自己换钱救我救盛世也不算是浪费了。”
尤儛感觉身上的伤痛远远及不上现在脑中和心中的痛,那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棒又剜掉心的痛楚。
她曾经多么了解这个男人,多么爱这个男人。现在一切都错了,原来自己不是被腾璟天设计了,而是被身边最亲的人设计了。
“如果你实话跟我说,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你,为什么骗我。”
“我哪知道你真的会这么爱我,爱到可以把自己tuō_guāng了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尤儛伸手揉了揉眼睛,竟然都没有泪水留下来。抬头再一次看着岑寿的脸,那么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转身离开了公寓。
这个时间,街道上已是四下无人,尤儛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知不觉走到了lub。茫然的走了进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点了杯宵禁戒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