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接近凌晨一点。
听到大门响丁姐起来照看,见到是她便说:“少奶奶,少爷还没有回来,用不用出去找找。”
乔予嫣眉头微皱,叶泽成现在还不回来,十有八九是找女人去了。
“不用。”她丢下一句,转身上楼。
等她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叶泽成已经躺在大床上。
想想他刚从那样的场所回来,予嫣觉得恶心。
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拿着保守的睡衣去浴室里换上。
叶泽成坐起来,有些酒上头,看着她进去又出来,心里恼怒。
“我是你的老公,你在我面前换个睡衣会死吗?”
予嫣不动声色地坐在梳妆台前擦了点保湿霜,她已经习惯了叶泽成的叫嚣,习惯到麻木。
叶泽成见她不为所动,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她身后。
“我在跟你说话,听到了吗?”
他扶着她的肩膀板正她,手感里全是软滑的感觉,有多少次,他都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痛快的占有。
可是,乔予嫣的目光里,凉薄得让他小腹下那一阵收紧变得荡然无存。
“乔予嫣,你这个贱女人,你的心,早就被那个野男人偷走了对不对?”
叶泽成放手,转身重重一拳击到梳妆台的镜子上,哗啦啦,镜子碎裂掉了一地。
他的拳头上沾了几片细碎的玻璃片,鲜血流了出来。
予嫣闭了闭眼睛,她站起来,暗光中叶泽成永远不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她眼底的潮湿,只会一闪而过。
巨大的响声引来还在楼下偷听的丁姐,她颠颠的跑上来敲门:“少爷,没事吧?”
予嫣走过去打开门:“丁姐,拿急救箱上来。”
丁妈顺便伸头看了一眼,心里一惊,嘴里答应着转身下楼去了。
……
乔予嫣将叶泽成扶到沙发上坐下,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消毒棉。
“忍耐一下。”
她利落的用小钳子夹出两片碎玻璃。
疼得叶泽成倒吸了口凉气,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垂眼抿唇,不由自主的,那几分恬静的诱惑让他抬起手来,想要掖一下她额头上的发丝。
却……手落了个空,予嫣感觉到他的举动,微微扭了下头。
叶泽成眼底立刻升起一丝寒意。
就在此时,叶太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怎么回事?”
叶泽成转过脸,已是一副无所谓的笑意:“没事,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
叶太太的目光愠怒掠过乔予嫣脸上,滑,这卧室铺的可是澳洲最昂贵的羊绒地毯,怎么可能发生滑倒这样的事?
上前两步看了眼儿子的伤口,心疼不已,无奈他还要护着乔予嫣。
叶太太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便转移到了丁姐身上,冷声喝斥一句:“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打扫?”
“是。”丁姐战战兢兢争忙去打扫那一地的碎玻璃。
予嫣细心的给叶泽成上消过毒上了药,再稳稳的包扎好。
叶太太见没什么事了,便丢下一句:“予嫣,照顾好泽成。”回卧室休息去了。
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儿子可是她的心疼肉,这三年来,他内心的折磨和纠结,她这当妈的又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