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王林消失在喧嚷的饕餮大街上,南宫祥依旧持续狂笑许久,才捂住有点疼的肚皮,啜饮着美酒说道:“段兄,你们段家费劲心神对付的,竟然是如此一个……废柴活宝。( 地对****甘之如饴的垃圾,他怕是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
辰野添油加醋地说道:“南宫大少明鉴,那家伙只是跳梁小丑,根本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功夫。”
段煞神嘴角翘起,玩味地轻笑:“你们真的觉得他是草包?废物?渣滓?但哪怕是任何你我认识的少年至尊,在刚才那种局势下,面对着三名不逊色他的强者,也是没有任何希望能安然无恙地走出酒楼的,他却能在众目睽睽下全身而退。”
南宫祥的笑容登时凝固,阴鸷着脸:“你是说,他在故意自我折辱,放低姿态,为的是欺骗我们,让我们小觑于他?”
段煞神耸耸肩膀:“段宏和段天涯,可都是死在你口中的草包手里,死状惨烈,可见他的性格中必然有一分睚眦必报的狂怒。段宏是跟辰野一样的垃圾,段天涯却是人杰,但他也依然被王林杀死,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王林未必是草包,却恐怕是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一世枭雄!”
砰。
南宫祥捏爆了手中酒杯。
……
王林将辰封带回家族,交付给仆人,自己默默地回到房间,眼球骤然变得猩红,胸中的狂怒简直要撕裂心脏,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尚需忍耐……弱,是原罪,活该忍屈吞辱!但别急……一周内就将大洗牌,我王林将咸鱼翻身!”
他来到书中世界后,第一回如此急切地渴望着力量。
他盘膝静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才阖上眼皮,将南宫祥“打赏”他的那一枚中品灵石燃烧在浮光掠地决中,努力去完善《霸剑》。当然,其实霸剑已至臻完美,修补很是缓慢,而王林真正需求的其实是观赏符篆金人的练剑,那比他自行参悟要快得多。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正像一条前生在地球通行的公理:自学的效率总是远远逊色老师授课的,专业和业余多半有着鸿沟般的差距,何况王林在剑道上只是牙牙学语的娃娃,符篆金人却等同博士生导师!
脑袋中浑浑噩噩地沉浸在观战中,身体下意识地模仿练习,一直持续到暗夜降临。
王林的眼神骤然熠熠生辉,好像一柄磨砺多年终于出鞘的绝世神锋!
一袭黑色夜行衣穿戴妥当,王林步伐轻快地融入凄迷夜色中。
他已在一日前摸清楚辰家的三个明哨和两个暗哨,步履匆匆地穿梭脱身,最终翻墙溜出辰家宅院。辰家内部的防御其实较为松懈,甚至很多辰家子嗣都能溜出去花天酒地,何况是心怀鬼胎的王林。
确信身后没有追踪者后,王林轻吁口气,眼神若匕首般闪耀,喃喃道:“是时候剑指辰野了!如果他真的如辰封所说,能经常去祖地转悠的话,手中定然有一份复制的钥匙,若是没法偷窃来的话,那就只能……”
他目露凶悍,对吃里扒外地勾搭段家和南宫家,对付本家客卿的贱人,王林本就没有半点怜悯。
辰野总是一副纵欲过度的苍白模样,因此可以确信,只要他心情差劲时,必然会去某些不和谐场所发泄,而今日王林很相信,被辰封那般嘲笑的辰野,怕是心情相当糟糕,因此就一定会去一些熟悉的老地方。
“辰野那混球,近些日子很迷恋楼的红牌……”那是辰封在迷迷糊糊昏睡前说出嘴的话。
王林飞檐走壁,在古老的望天城中静谧潜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目标地点。
“大爷,快来哟,人家好想你的如来大佛棍呢。”
“今夜风月墨色,奴家****焚身,官人请留步。”
王林满头黑线地看着“失足女修”们揽客,她们竟然很熟悉********,全都扮装成青衣女修打扮,一副不食烟火的纯美仙子模样,但却故意暴露出一些白皙粉嫩的肌肤,半遮半掩,给人一种集合清纯与放荡的女修即视感,难怪能令男人们欲罢不能。
在王林感慨异界版青楼的强悍时,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却是怒冲冲地往外走来,赫然正是发泄完毕的辰野!
王林眯眼,心中狂喜,能够令男人从美人的胭脂销魂中脱身的,一定是件至关紧要的大事件,比如:去祖地再探下机缘,看看是否能改善天赋,为将来争抢继承者求得一线可能!
王林嘴角翘起:“辰野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情狭隘,果然一受刺激就急不可耐地去祖地尝试……唔,他跟哥倒是有点像,只是他无下限,哥无节操。他是小肚鸡肠,哥是锐意进取,嘿嘿,别怪哥双重标准,谁让你吃里扒外。”
王林闪身,辍在辰野身后,小心翼翼地潜行跟踪。
辰野火急火燎,满心怨恨,咬牙切齿地喃喃着:“南宫祥,辰野……一群杂碎,待我成为修士,必定狠狠扇你们的脸,让你们后悔曾小觑我!”
王林不禁暗想:原来南宫祥在他心中才是头号憎恨对象,也难怪,平素自诩精英的辰野,在南宫祥面前却卑躬屈膝,岂能不心怀怨恨?
辰野很是警惕,一路曾多少回试探后方有无追踪者,想必是担忧被辰封的探子尾行,但今日他看到了辰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因此也就稍微松懈了些。王林是七皮七骨,辰野却只有七皮五骨,因此只要王林稍微小心点,对方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可能。
辰野穿梭在偏僻巷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