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跑出去追早杏了.凤舞则带着王芝樱等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涌向明萃轩.
來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午睡的九皇子.璎澈哭个不停.任姚碧鸢怎么哄都不好.她索性将孩子塞给乳母.自己出去看个究竟.
凤舞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冲入西配殿.根本无暇顾及姚碧鸢的请安.
姚碧鸢拉住一个小太监询问:“发生什么事了.皇后和樱贵嫔怎么心急火燎的.”
“小主您还不知道.宫里有人施厌胜之术.皇后娘娘怀疑是西配殿的那位.”小太监言语间神神秘秘.
“天呐.这可是宫中大忌.这个棠宝林是不要命了吗.”姚碧鸢烦不胜烦.自打海棠这小妖精搬进來.沒少分夺她的恩宠.如今还嫌不够.非要在她的明萃轩里惹麻烦么.最好坐实了罪名.叫皇后废了这个小贱人.
“小主还有事儿吗.沒事儿奴才还得进去搜宫呢.”小太监急着要走.
姚碧鸢还有问題沒问完.拦着他不让走:“等等.看樱贵嫔也怒气冲冲的.难道被诅咒的就是她.”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最近樱贵嫔最得圣心.眼红的人指定少不了.不过敢诅咒樱贵嫔的人.胆子也不小.樱贵嫔的那个脾气……啧啧.小主也知道……”小太监摇着头咋舌.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姚碧鸢挥挥手放行.姚碧鸢心想.王芝樱性格霸道、手段狠厉.海棠敢惹她也是自寻死路.一想到海棠极有可能就此完蛋.姚碧鸢不由得心花怒放.
“小主.咱们可要去瞧瞧.”青袖好不容易再次哄睡了小皇子.这才脱得开身.
“当然要去.走.”姚碧鸢一甩衣袖.大步迈向西配殿.
姚碧鸢进入西配殿的时候.里面已经乱作了一团.海棠跪在殿中一边抽泣一边叫冤.可惜皇后根本不理会她;王芝樱更是上前恶狠狠抽了她两个大嘴巴.打得她嘴角鲜血直流.
“哟.樱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谁惹樱姐姐不高兴了.”姚碧鸢明知故问
“哼.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个下贱坯子.”王芝樱居高临下地瞥了瞥瑟瑟发抖的海棠.转而向姚碧鸢开腔:“歆嫔來得正好.身为明萃轩的主位.在你宫里出了这档子恶毒之事.你是不是也有驭下不严的责任啊.”
“是是是.姐姐说是嫔妾的错.就是嫔妾的错好了.可是姐姐也要告诉妹妹.棠宝林她究竟所犯何罪啊.”吃挂落也得明明白白的不是.
“哈.这个棠宝林了不得呢.说出來可别吓坏了歆嫔..她用巫蛊木人诅咒本宫呢.”王芝樱气得七窍生烟.掌嘴也消不去她心里的恨意.
“什么..”姚碧鸢装出震惊无比的模样.继而又急又怨地也赏了海棠一个嘴巴:“你这小蹄子.是要作死么.敢在宫中行厌胜之术.是想整个明萃轩给你陪葬.你有几条命够陪啊你.”说完也跪在皇后面前赌誓:“娘娘.嫔妾真的不知道棠宝林如此胆大妄为.沒能及时发现并阻止其恶行.是嫔妾的错.还请娘娘责罚.”她看似请罪.实则实在撇清关系.
“歆嫔你退下.事情还沒弄清楚.你不必急着撇清.”凤舞不屑地看了姚碧鸢一眼.心想又是个落井下石的主儿.
“是.”姚碧鸢讪讪起身退至一旁.末了又狠狠瞪了海棠一眼.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依嫔妾看.就是她.”王芝樱话音刚落.德全便急忙跑來回报.
“报告皇后娘娘.在棠宝林的床铺下面找到了这个.”德全将一个与集英殿发现的木人极为相似的木偶双手呈上.
“看.嫔妾说什么來着.果然她就是凶手.”王芝樱夺过木偶重重摔在海棠脸上.
“棠宝林.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凤舞威严地质问道.
“嫔妾不知道这是何物.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跑到嫔妾床底下的.求娘娘明察.嫔妾真的是冤枉的.”海棠双颊红肿.俨然不见了平日的美貌与风情.哭喊着抱住凤舞的小腿.拼命地摇头.
“冤不冤枉.不是本宫说了算的.你且问问大伙儿信不信你.”凤舞厌恶地睥睨着脚下的海棠.妙青立刻会意地将海棠拉开.
“如今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沒用.你说自己冤枉.反正本宫是不信的.”王芝樱认定了海棠就是罪魁祸首.
慕竹同样摇了摇头:“恕嫔妾直言.嫔妾也不相信棠宝林是无辜的.木偶上的句丽文除了是棠宝林的手笔还能有谁呢.”
“万一是其他懂句丽文的人栽赃嫁祸呢.这后宫里的句丽人又不止姐姐一个.”新橙情急之下欲袒护海棠.可是她说出的话未经大脑.反而徒增漏洞.
“那你的意思是指.这东西是其他句丽人的杰作喽.众所周知.后宫中除了你们主仆.就只有曼舞司里你们那几个同伴來自句丽.你说这话岂不是暗指凶手是她们.嗬.你们句丽人还真是‘团结’啊.”慕竹抓住新橙话里的漏洞.咄咄逼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非要针对我们句丽人.难道瀚人里就沒有会句丽文的.”新橙的这句话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在场的妃嫔包括凤舞在内脸色都异常难看.
“大胆婢子.出言无状.给本宫掌嘴.”诬蔑瀚人.这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妙青得令.将新橙的小脸扇得劈啪作响.不一会儿她就被打得满嘴腥甜、口不能言.
“行了.既然棠宝林不肯承认.那便吧曼舞司的人带上來对质吧.”凤舞击了两下掌.妙青停止了掌嘴.众人也停止了喧哗.
白悠函领着早杏等五名句丽舞伎走上殿來.除白悠函镇定自若外.其余几个女孩都战战兢兢地相互紧挨着.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各位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