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悠函充其量也就能拿“晋王姑姑”的身份说事儿.可是晋王如今也不似从前风光了.她这个鲜有人知的姑姑更是沒什么价值.再者.她比起瑞怡长公主來.无论哪方面都差得太远了.真可谓是云泥之别.
一想到今晚还要与一个毫无韵味的老女人行夫妻之礼.屠罡就不觉地直反胃.他这回是被晋王坑惨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然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尽管屠罡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也避不开洞房这一环.
满身酒气的屠罡跌跌撞撞地晃到新娘跟前.粗鲁地一把掀开盖头.盖头下的白悠函不禁眉头紧皱.
见白悠函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屠罡不乐意了.他想.老子还沒嫌你半老徐娘呢.你倒厌烦起老子來了.屠罡的大手捏住白悠函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來冲着自己.
细看之下.这女人相貌也算平整.奈何岁月的痕迹却是再多胭脂水粉也遮盖不住的.白悠函眼角的纹络仿佛是对他聚起的嘲笑.一条条勒紧他的心.令他窒息.
“看够了么.看够了就请出去.我要就寝了.”白悠函快被屠罡身上的酒味熏吐了.她厌恶地下了逐客令.
屠罡怔了半晌.二话不说甩了白悠函一个大嘴巴.并辱骂道:“臭**.老子是给你脸了.这是老子的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赶我走了.你看看你那副样子.你以为老子乐意碰你.要不是圣命难违.老子宁可纳一真妓女也要你这么个老娼妇.”
“你骂谁是娼妇..”白悠函也急了.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高级宫女.恪守礼义廉耻是她的本分.岂容这莽夫随意污蔑.
“骂你怎么了.皇宫里的腌臜多了去了.你能干净到哪儿去.”晋王他骂不得.自己的女人他总骂得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悠函知道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索性掰开他的手.扭头不理.
“你说谁是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老子倒要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侯府里.只有老子是主子.其他的都是狗.你.也是被晋王舍弃、被老子倒霉捡到的一、条、狗.”屠罡极具侮辱性的语言彻底激怒了白悠函.她想都沒想就还了他一嘴巴.
“屠罡你给我闭嘴.”白悠函此刻恨不能缝上屠罡的臭嘴.她是造了什么孽.偏要受他这般作践.
“**你敢打我.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屠罡的火气和酒气一齐上涌.下手也是沒轻沒重.几个巴掌下去就扇得白悠函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白悠函被屠罡的蛮力打得奄奄一息.可惜他还不肯罢休.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吗.老子就偏要碰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违逆老子.”
“不要.别过來.救命啊……”白悠函的呼救声最终被淹沒在了屠罡毫不怜香惜玉的暴虐之中.
事毕.屠罡在餍足中酣然睡去.只有白悠函一个人睁大着眼睛.在寂静无人的夜里默默流泪.她好恨.恨皇帝、恨屠罡、也恨自己.她多想就在此刻与屠罡同归于尽.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甚至不能对这桩婚姻表示出任何不满.否则就是忤逆了圣上的“美意”.晋王也会因此惹來无尽的麻烦.
这个新婚之夜.一定是白悠函有生以來最屈辱、最痛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