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还沒等闭上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捂住往外面拖.子墨以为自己一时大意被歹人偷袭.于是调动全身的警戒细胞.使出的招式也刁钻狠辣.她先以反擒拿手挣脱对方钳制.紧接着一个手刀闪电般劈出.被反应灵敏的对方堪堪接住.
“停下.是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仙渊绍被子墨狠厉的武功吓了一跳.看來以前跟他过招的子墨都是闹着玩的.今天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她的真正实力.
“是你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吓人.你就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出现吗.”子墨悻悻地收回手.幸亏他反应快她也及时收住了.否则真险些错手杀了他了.
“你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哪儿学的.”一个女子学些功夫防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如此狠辣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呢.仙渊绍很好奇.
“哎呀.怎么还不到一个月你就黑成这个样子了.难怪刚刚都沒看清是你.你都跟夜色融为一体了.”子墨故意打岔.想要把这个话題绕过去.
“还不是成天跟我哥外出查案子.风吹日晒的能不黑吗.”仙渊绍果然上当.还是这么好唬弄.
“原來这样啊.那案子有进展了吗.你辛苦了哦.”说着子墨还假模假式地用手帕在仙渊绍的额头上擦了两下.装作帮他拭汗.
仙渊绍居然还真闭起了眼睛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道:“嗯、嗯.娘子真是体贴.”
“鬼才是你娘子咧.”子墨把手绢丢到仙渊绍脸上.他捡起來嗅了嗅.憨憨一笑将手绢揣进怀里.
“说错了、说错了.是未婚妻.”仙渊绍一脸贼兮兮过來拉子墨的手.
“你别总这么口无遮拦的.我可沒答应过要嫁给你.”子墨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心里既甜蜜又苦涩.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女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反正我爹说过‘好女怕缠郎’.我有六年的时间缠着你.就不信拿不下你个丫头片子.”仙渊绍索性松开子墨的手.直接将她拉入怀中.
子墨还欲挣扎.却被渊绍的铁臂固定得牢牢的.他毛毛糙糙的头发蹭得子墨的脖子痒痒的.子墨推着他的头嫌弃道:“你的头发扎得我痒痒的.快起开.”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我都快一个月沒见你了.我……想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自嘲地笑了:“呵呵.我一定是生病了.从前几个月不见你也沒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几天不和你斗嘴我就浑身不舒坦.万朝会一结束我就又不能经常进宫了.也不能來找你了……还有六年你才能出宫.六年啊.我都不敢想……”
子墨觉得觉得脖子一侧有些湿湿热热的.难道这个呆子哭了.不会吧.沒想到这魔王还是个挺感性的人.心软的子墨温柔地拍拍渊绍的后背安慰道:“别哭呀.以后庄妃出宫探亲我就去看你好么.”
“嗯.嗯.我沒哭啊.跑过來时出了一身汗.刚刚被风一吹好像着凉了.有些流鼻涕……”话毕还十分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鼻、涕.仙渊绍你真是个埋汰鬼.”子墨使劲推开渊绍.用袖子抹掉脖子上的“不明液体”.
“哈哈.小爷一向这么不拘小节.”说着还得意地蹭了蹭鼻子.子墨扬手捶他.
“你怎么跑到这儿來了.你跟踪我.”子墨这才想起來问他正事.
“我哪有.我看到庄妃请辞.便想着偷偷去营帐找你的.可是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那个什么桓真郡主.那个女子真是难缠.非说迷路了要我送她回营帐.送就送吧.到了地方她还不让我走.非要拉我进她营帐坐坐.那怎么可以.我可是定了亲的人.怎么能随便进别的女子的住处呢.于是我就赶紧逃了.一路上太着急也沒注意方向.七拐八拐地就跑这儿來了.刚好就看见你在大门口发呆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仙渊绍的口气得意洋洋的.仿佛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
“桓真郡主……她纠缠你.为什么.”子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仙渊绍.直看得渊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还知道为什么呢.总之我以后见她绕着走就是了.真是烦人的丫头.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娃的份上.我早就揍她了.”一想起桓真那张不甚漂亮的脸上的做作表情.仙渊绍就打了个寒噤.他甩了甩头把可怕的画面赶走.扶着子墨的肩膀兴奋地道:“八月十五那日会举行各国的歌舞竞技.我的两个妹妹非吵着要进宫來看看.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吧.我家的两个小家伙特别可爱.你一定喜欢.”
“好啊.如果我能抽开身的话不介意带着你的妹妹们在宫里溜达溜达.”子墨对仙家的两个小贵女也很是好奇.
篝火炽烈的燃烧使人与人之间情感沸腾、焦灼.帝后之间如人饮水;贤妃对熙贵嫔虚情假意;李婀姒与靖王甘之如饴;子墨和仙渊绍假戏真情……或真或假、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分得清楚呢.
当晚新宠熙贵嫔就被接入皇帝的大帐侍寝了.此消息一传入金蝉的耳朵.便将她怄个半死.
“好个不知廉耻的句丽公主.自荐枕席的下作事也只有她才干得出來.”金蝉气得猛捶床毡.帮她敷药的侍药叶薇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草药洒到了外面一些.下午月国的医使成旭仔细检查了金蝉的马.发现马臀上有一个细小的创口.应该是被尖锐物体刺伤了.金蝉立即想到女子的头钗、发叉之类的物品.越想越觉得李允熙暗下黑手的可能性极高.只是苦于沒有证据.否则定要到皇帝面前理论一番.
“殿下息怒.生气对您脚伤的恢复可不利.”血鸳一面摸索着配药.一面好心提醒金蝉.妹妹血鸯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