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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赶到的时候,先是发现躺在地上的高小婉,之后才在门口的轿车里,发现三具鬼子的尸体,立即打电话给鬼子总领馆前来领尸。.
岩井英一带着吉泽和秋尾一会便赶到,在确认三具鬼子尸体的身份后,居然向巡捕提出抗议,以日本人的生命在租界受到威胁为由,要求租界当局全力缉拿抗日分子。
围观的人群顿时被激怒,要求岩井英一当场道歉,给无辜惨死的高小婉一个说法。
岩井英一见势不妙,灰溜溜地离开了百乐门,一回到总领馆,就给租界工部局打电话,重申他的无理要求,并威胁说,如果租界当局没有能力清除抗日分子的话,日本派遣军将派宪兵队直接进入租界,企图重演发生在天津租界的“戴奥特事件”那一幕。
就在租界工部局骑虎难下的时候,第二天租界舞女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戏,抗议日本人残杀无辜舞女,广大市民也积极声援,除了亲日的报纸外,几乎所有报纸都对高小婉之死表示哀悼,对鬼子的野蛮行径予以谴责。
租界工部局难得一见地对此保持沉默,直到岩井英一再次打电话,要求他们设法平息市民们的愤怒,而不再提及宪兵队进入租界一事后,租界当局才出面缓解人们一触即发的气氛。
高小婉的死,和租界舞女前所未有过的团结一致,对凌风的触动很大,这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是否对军统实施报复,在抗日的原则问题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好在一切都没走得太远,还有挽回的余地。
从百乐门出来后,他并没有回普庆里四号,而是在袁殊楼上的那套公寓里睡了**。
不过为了不让英子担心,他给英子打了个电话,说明百乐门发生凶案,他一时回不去。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茶楼与龙可云见面,龙可云把填好姓名,贴好照片的通行证交给他后,他问道:“可云同志,你可是否可以通过组织了解一下,鬼子东京大本营政训课课长寺内一雄,是否与组织上有关系。”
“怎么了?”
“冈村夫人要我杀了他。”凌风说道:“我问过军统总部,他们与这个人没有关系。”
“好的。”龙可云随即解释道:“不过就算是自己人,恐怕我们一时也很难查到。”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身居这么重要位置的,如果是我们的人,也应该是单线联系的,除非我们碰巧联系到他的上线,否则根本无法证明他的身份。”
凌风想想也是,看来只有碰运气了:“不管怎么说,你先问问看。另外,你看看组织上能不能帮我查查鬼子1644部队的情况,鬼子在徐州会战中大量使用毒气,军统认为是从南京这里运送过去的。”
“好,这个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对了,美联店已经被铃木善信盯上了,那里不能再用了。”
“我们已经放弃了。”
“行,”凌风问道:“通行证搞好之后,还是按方式联系吗?”
“是的。”
凌风离开茶楼后,又给郝倩倩打了个电话,先是询问了一下李高明的伤情,再得知并无大碍之后,接着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把枪杀冷世东和击毙三个鬼子,以及军统特派员的身份,都放在李高明的身上,这样的话,照相馆里的洪老板就可以避免牺牲了。
而且因为李高明军统特派员的身份,凌风可以劝说岩井英一保住他的性命。
对于凌风的建议,郝倩倩当然赞成,能少付出牺牲当然更好,问题是商志刚说过特派员是后来的,把冷世东之死推到李高明身上,她担心在岩井英一那里说不过去。
凌风倒是做好了准备,到时候他只会对岩井英一说,李高明早就在上海,只是商志刚欺骗了他而已。
郝倩倩同意了凌风的建议,同时告诉凌风,她很有可能于近期撤出上海。
“为什么?”凌风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已经向茅处长汇报,他怕自己戴绿帽子吗?”
“胡说什么呀!”郝倩倩解释道:“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已经在南京成立,据说下周鬼子要召开伪大道政府改名大会,将上海大道政府改名为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上海督办市政公署。”
凌风还是不解地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伪华北防共自治政府的主席夏冬贵,要来上海出任副督办,而他认识我。”
伪华北防共自治政府的主席夏冬贵,少年时留学日本,回国后在大小军阀之间进行投机活动,之后参与签订了卖国条约《淞沪停战协定》、《塘沽协定》,渐渐变成了鬼子的走狗。
七七事变后,夏冬贵声嘶力竭地为日寇所谓的“华北自治”摇旗呐喊,并成立 “华北防共自治政府”。
全面抗战爆发了,举国上下同仇敌忾,一个全民抗日、全国锄奸浪潮在中华大地上兴起,戴老板领导的特务系统,率先在全国秘密展开了暗杀汉奸的行动。
而夏冬贵成了戴老板钦定的第一个暗杀对象,为此,他派出郝倩倩前往华北,执行他的锄奸一号令。
风情万种的郝倩倩一出现在夏冬贵的视线,便引得他神魂颠倒,很快就接纳她为小老婆兼秘。
如果假以时日,已经逐渐取得夏冬贵信任的郝倩倩,要除掉他并不是件难事,但立功心切的戴老板,在郝倩倩立足未稳,尚未完全赢得夏冬贵信任的时候,仓促命令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