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西郊小树林里的竹屋里,凝雪两人正焦急的给‘床’上的人儿检查伤口。 。 。
虽说是从悬崖上跳下去的,可是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重的有些诡异,像是树枝刮得又像是利刃划破的,大红的嫁衣破破烂烂早已没了原本的模样。
她身上的伤最重的就数那张脸了,她们实在无法想象她在摔下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张脸上全是伤口,额头磕的坑坑洼洼,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让凝冰都不敢下手去擦她的脸。
“小姐……”
看着她那张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凝冰拿着帕子的手一直颤抖着,心里揪得生疼。
“再去打盆水”
凝雪此刻是满头的冷汗,每用刀刃划破伤口取出里面的木刺时,她的心就疼一次,她从未见过小姐伤的像今天这么重,就算是八年前阁主将她从清云庵时,她也不曾像现在这般。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本来就已经是入冬的天了,她们两人却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而‘床’上的人除了还残存着一口气,似乎并不见好。
“姐,我们回去吧,阁主一定能治好小姐的”
凝冰握着手中早已被血染红的帕子,声音颤抖着。
“可是现在赶路的话,小姐受不住”
凝雪眉头紧皱,她何曾没想过回去,只是她伤的太重了,禁不起这一路的颠簸啊。
凝冰一听便更加急了,一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就差没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
“‘药’!姐,我还有‘药’!”
忽然凝冰一声惊呼,然后在身上东翻西找,半天终于翻出了一个黑‘色’小瓷瓶。
将里面的最后一粒‘药’丸倒出来,然后想都不想的便将它送入了叶青的嘴中。
凝雪则静静的看着,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说话。
那‘药’丸是阁主亲自研制的,可以用来续命,数量只有五颗,八年前阁主给小姐用过一次,然后自己留了一颗,剩下三颗他都给了小姐,小姐则给了她们。
她有一颗,只是她除非是执行比较危险的任务才带,不然是不随身带着的。
而凝冰因为武功底子不行所以小姐给了她两颗,上次‘花’满楼一仗她用过一颗,如今这是最后一粒了。
“姐,我去找马车,我们这就回屺山”
直到那‘药’开始对她有了效用后,凝冰这才放下了心,朝还在想事情的凝雪道了句便出了竹屋。(
凝雪回过神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随即看向一旁几案上的那把软剑,眸光暗淡了片刻才将视线转到‘床’榻上的人身上。
“小姐,你一定要撑住”
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凝雪此刻恨不得亲手将龙玄羽千刀万剐了,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她们小姐伤的这般重的人她绝对不能让他好好活着!
而‘床’上的人儿依旧静静的睡着,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全身伤口已经辩不出原来的模样,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她还有的救。
待凝冰找来马车时,屋外的天空已经开始黑沉了,血‘色’的残阳早已没了踪影,天空只剩下几片深蓝的云朵孤寂的任风吹散着。
而处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这些的两批人也在她们离开后相继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王府在黑夜前到还不觉得已经无人,如今一入夜,便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寂寥感。
王府里,青城静静的伫猓望着那火烛通明的书房,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担心。
他是被白老赶出来的,说是他治病是不允许外人旁观的,除非是娶了他那徒儿成为他家的人,这事青城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人家在他拒绝前就已经来了句。
“老夫知道你的喜好不同,自然不可能娶我这徒儿,所以就乖乖出去罢”
于是,他就这样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赶出来了。
透过那薄薄的纸窗,青城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今晚就好,等到黎明就好了,撑到黎明就不会有事了。
“主事”
忽而,一抹黑影从黑夜中闪了出来,单膝跪地轻声道。
“她们已经将王妃带走了,属下已经派人一路护着”
“嗯,可知是去何处?”
青城收回视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其他的表情,只要叶青没死,那日后一切都好说。
“屺山”
这简短的两个字落入青城耳中时不禁让他一证,屺山,毒医‘药’老苍梧的‘药’阁,她们难道都是苍梧的人?
虽然他想否定这个想法,可是一思及叶青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会使毒的人,他便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务必要跟紧,路上切不可出任何差错,绝不能让任何人再伤了她们”
半饷后青城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影卫领命后便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恰巧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只见一袭白衣的白姑娘立在那里朝这边看来,青城见此便知道里面已经结束了,便急忙奔来过去。
可当他欣喜的冲进屋子后,看到的依旧是昏睡不醒的龙玄羽,一对剑眉不禁又皱了起来。
“怎么样了?前辈”
青城来到‘床’榻边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龙玄羽眼中满是担心。
“只能看他自己了,老夫已经尽力了”
此刻的白老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他都多少年没这么累过了,他今天算是把所有方法都试了一遍了,可对他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他的病症明明就跟寒